,五官素淡清冷,眉目间的一抹愁色仿佛能牵动人心,模样与气质符合当下最流行的审美。
夏初霁听说,谢熙追了金清曼好久,才把这位大家心目中的女神娶了回来。
新浪和新娘都出来了,许多宾客被惊动。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夏初霁朝金清曼笑了笑,说了声“多谢”,随后目光在她手腕那只翡翠镯子上停了停。
她今日不是来吃他们的喜酒的,可是进来后就找不到谢熙了,只好先入席。
周围全都是注视的目光,就连同席的宾客也在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来打招呼。夏初霁平静地坐着,周身像有一道屏障把所有的喧哗隔开。
“你就是夏家的大小姐吧?”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她身旁坐下。
夏初霁没想到有人会来跟自己说话,朝老太太笑了笑。
听口音,这位老太太像是京城来的。
果然,随后这位老太太说:“我是安平王的ru娘。”
“原来是嬷嬷。”
夏初霁早就听说过谢熙的这位ru娘郑氏。她想站起来表示尊敬,却被按住。
“什么嬷嬷不嬷嬷的,现在这个情况——”郑氏说到一半像是有所顾忌,笑了笑说,“出了京城,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随后,她拉起夏初霁的手,感慨地说:“不愧是夏大人的孙女,多好的姑娘啊,是谢熙太胡来委屈了你。京城都对他四年前做的荒唐事很愤怒,觉得愧对了夏大人,所以这次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夏初霁摇了摇头:“不委屈。”这辈子她才不愿意委屈自己,今天是来算账的。
郑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垂着眼睛的样子十分端庄温婉,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可惜。
又聊了两句,郑氏离开,过了没多久,两男一女朝夏初霁走了过来,看年纪应该是金清曼的同学。
“你今天是特意来破坏婚礼的吧?要是他们明天就离婚你是不是很开心?”
“清曼因为你都哭了。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揪着不放?”
经过他们这么一嚷嚷,大家才知道金清曼伤心得不想结婚了,纷纷开始指责夏初霁。
西方新chao思想刚刚传过来,很多人信奉“真爱大过天”、“感情至上”,像她这样来破坏别人感情的做法为人不齿。
今天出席婚礼的有不少是小有名气的文人、诗人,嘲讽起人来很厉害。
“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他们的,只是来要回我的东西的。”
金清曼的同学一脸不信,问:“什么东西?”
正好这时候谢熙出现。他刚刚安抚好金清曼和她的父母的情绪,答应要把夏初霁赶走,心中正踌躇该怎么开口。
见谢熙来了,夏初霁站起身径直走向他,从手提袋中拿出一张叠起来的报纸给他说:“正如这份声明上所说,我是来跟谢先生要回我的嫁妆的。谢先生都替我保管四年,如今二度娶妻,总该还给我了吧?”
她的话让所有人震惊。
谢熙看了看声明,脸色微变。他原先对夏初霁还有一些好感,现在,这份好感全都化作了厌恶。
“夏女士,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动过你的嫁妆。”他恨她让自己没面子。
宾客里有人说:“谢先生连自己王爷的身份都能不要,怎么会要你的嫁妆?”
大家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觉得夏初霁是来无理取闹的。
夏初霁没想到谢熙可以这么无耻,气笑了:“当年王府的下人全都知道,现在要把他们找回来作证也不难,但是真闹成这样谢先生面子上会很难看。”
听到要找人作证,谢熙心里慌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说:“你可以找他们作伪证。”
“我能找一个人、两个人作伪证可以,但能让所有人都口径一致作伪证吗?那些原先可都是跟了谢先生许多年的人啊。”夏初霁说话的语调很柔和,但是字字暗含讽刺,“四年前谢先生摒弃了身份、‘两手空空’搬出王府的时候可是把王府值钱的东西都搬空了,下人们的工钱都没有结。”
看到金清曼出现,她继续说:“相信金女士那样的人,一定不屑于让你用前妻的嫁妆养她吧?可是她今日戴的翡翠镯子是我娘留给我遗物,内侧还刻了我的名字。”
金清曼满脸惊讶:“是真的吗?”
谢熙脸色一僵,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金清曼突然摘下手镯摔在地上。她清冷的脸上不屑一顾的表情还坚定的动作十分有腔调和姿态。
手镯顿时四分五裂,发出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一惊。
夏初霁发现金清曼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这时候把镯子摔碎了,没有人会特意捡起来查看,总比让大家亲眼看到镯子内侧的名字要好。这样不仅替谢熙保住最后的颜面,以后说起这件事来也还有颠倒黑白的余地。
不过,到现在为止,至少在场的人应该都看明白了。
在婚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气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