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还见了他。”夏初霁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毫无破绽,心里却莫名地慌极了。
明明苏承律远在平城听不见这些。
“不可能!你胡说!”
“如果我胡说,他为什么见我却不见你?”
此时的夏初晴已经无法冷静下来想些什么了,她的自信、她的高傲、她的春心萌动正在一点点崩塌。
夏初霁要给她的就是这种摧毁性的打击。她继续说:“苏承律还跟我说过,你满怀爱意的样子实在很可笑——”
“你住嘴!”夏初晴崩溃地打断她。践踏她那颗心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侮辱。
夏初霁咄咄逼人:“他听说你因为向她献殷勤被禁足,却还心甘情愿——”
夏初晴尖叫着打断她,随后抓起旁边的陶瓷瓶说:“夏初霁,我不好受,你也休想好受!我要你去死!现在就去!”
说完,她就狠狠把陶瓷瓶砸了过去。
夏初霁后退,身后的下人挡到她前面。
那陶瓷瓶正好砸到下人的头上,下人当即倒地。
夏初霁一惊,弯下腰去查探,随后往旁边让了让,惊恐地说:“夏初晴,你杀人了!”
夏初晴脸色一白,借着月光看向倒在地上的下人,只见人一动不动,满头是血。她彻底慌了神,摇着头说:“我没有!是你!”
“我要去告诉父亲。”夏初霁转身离开。
夏初晴立即不顾身上的疼痛追上去,走过门口的时候看也不敢看地上的尸体,直接绕了过去。
可夏初霁已经走得没影了。
完了!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杀人了,一定会把自己送到警察厅去的!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后半夜的时候,夏显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老爷!太太!二小姐跑了!”
周锦先一步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问:“怎么回事!”
“有人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出去一看,见是二小姐。等他追出门,二小姐已经跑没影了。”
夏显冷着脸走出来:“还不快去找!”
夏初晴逃走的事情惊动了夏家上上下下,可一直找到天亮,也没有找到她。
一个被打伤了女人能走多远?这么久了没被找到,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接应她。
想到这里,夏显更是脸色铁青:“既然她要跑,就当夏家没有这个女儿!”
周锦虽然也觉得夏初晴是有人接应,却依旧抹着眼泪替她说话:“初晴一定不会无缘无故走的。或许她没有真的要走,很快就会回来了。”
夏初霁说宁河夜校要开会,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了夏家,走到街上后,她找了一辆车,径直出城,在城外找到了在等她的沈颂。
“走吧。”
沈颂带着她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旧时荒废的土地庙里。
被绑在角落里、蒙着眼睛的人是夏初晴。
实际上,昨晚后来的一切都是夏初霁布的一个局。在祠堂里陪她一起见夏初晴的是沈颂。
被陶瓷瓶砸倒的也是沈颂。
只不过那陶瓷瓶夏初霁提前换过来,沈颂也根本没受伤。
夏初晴误以为自己杀了人跑出去后,被守在外面的马鸣几人装作任斐然的手下绑出了城。
狼狈靠在墙边的夏初晴听到声音,警惕了起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是夏家的小姐!”
“任斐然,我真是瞎了眼!”
夏初霁平静地看着夏初晴,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根粗木棍握在手里。
这根木棍有些粗糙,上面沾了一层灰,让她觉得有些不适。
她看了看沈颂。
沈颂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屑地冷笑一声。走到门外后,他又转身。他所在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她的背影。
夏初霁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如同旧时报仇的人握着一把剑一样。她表情平静,眼底的情绪却在不断翻涌。
上辈子,她害她断腿、多次欺负她、毁她名声、让她顶包,现在终于可以亲手报仇了。
夏初霁看着毫无察觉、依旧在不停叫骂的夏初晴的腿,双手高高举起木棍,狠狠落下。
“啊!”
毫无防备的夏初晴凄厉地惨叫一声,身体抽搐,然后疼晕了过去。
夏初霁扔掉了木棍。
沈颂走进来,看了一眼夏初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问:“现在怎么办?”
“这附近有一条进出城的路,把她丢到周围吧。我不杀人,接下来就看她的命了。”
进入农历四月,已经快立夏了。临城外一片草木繁茂、生机勃勃的样子。
一转眼已从隆冬临近夏日。
阳光很好,驱散了土地庙里的寒意。
夏初霁走在回城的路上,思索着夏家会找夏初晴找多久。
沈颂本就是个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