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先回去休息了。”夏初霁逃一样地关上了门。
另一边,冯公馆内,沈颂跟冯四爷进行了一番长谈。
“四爷,您不该这么做。”沈颂微微皱眉,眼中是一如既往的Yin沉。
冯四爷一副长辈的样子,说:“我是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配不配得上你。这个夏小姐我认了,很厉害,怪不得任斐然会折在她手上。”
沈颂语气坚定地说:“我不喜欢她。”
“是吗?”冯四爷笑了笑,“那你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过来?”
见沈颂不说话,他继续说:“喜欢的就要去争取。有传闻说她跟苏承律关系不一般,今天一看确实如此。苏承律可是对她很上心的,你别错失了机会,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沈颂的肩膀垂了下来,像是承认了:“我跟她不可能的。”
他说得平静,眼底却一片晦涩。
晦涩之下是无尽的深渊和无人能够探知的秘密。
从让他当凡尔赛二把手就可以看出,冯四爷很欣赏这个后辈。他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顾忌,也不知道你的来历和藏着的秘密,不逼你,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在江湖上经历过腥风血雨、浮沉了半辈子的冯四爷这句带着感慨的话如同预言一样。
夏初霁回去后坐了很久。
实际上,她在苏承律的逼迫下认清了事实,只是内心慌乱。她虽然结过婚、离过婚,但是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跟男人有过太多接触、没谈过恋爱。
她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招架。
苏承律那句“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悬在她头上,让她坐立难安。
等了几天,周四晚上,他果然来了。
一开始,听到敲门声,夏初霁还以为是薛曦,一开门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脸不受控制地就红了起来。
趁她有些发愣的时候,苏承律走了进来。
“这几天晚上腿还疼吗?”
“好点了。”夏初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关上了。
她近段时间很注意保暖,腿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她心中慌乱,苏承律进来后倒是很规矩,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校舍太简陋,冬天的时候又冷,你的腿不能受冻,住这里不好。”
正给他倒茶的夏初霁问:“不住校舍我住哪?”
“你不是有栋没卖出的小洋楼吗?”说完,苏承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挑了挑眉,转头看向书架上。
不过,夏初霁还是起了疑心:“你怎么知道小洋楼没卖出去?”
“平城是我的地界儿,我想知道什么不行?”
这道理解释得通,但是夏初霁还是觉得他的反应不太对劲。把茶杯放下后,她走到苏承律的面前。
看向书架的视线被挡住,苏承律只好抬头看她。
“我的小洋楼卖不出去,是不是因为你从中干涉?”看他的反应,她知道是了。
怪不得,明明在那么繁华的地段、价格也不高,小洋楼就是卖不出去。
原来是因为他!
“为什么?”夏初霁生气地问。
为什么?
苏承律挑眉回忆了一下。
那时候夏初霁还在留城,在宁河夜校教书,十分稳定,根本没有来平城的打算。但那时候他已经看上她了,当然要为以后做准备。
为了她以后来平城能有个住处稳定下来,那小洋楼当然是不能卖的。
不过千算万算,他忘记了还有校舍。
“因为校舍太简陋不适合你住,而且人来人往的,我经常来不方便。”
夏初霁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谁让他经常来了?
这时,苏承律转移了话题,说:“你先坐下,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正事。”
正事?
夏初霁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苏承律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张椅子硬是被他坐出了沙发的感觉。在她怀疑的目光中,他开口说,“我爹和郭继孝都各自在对方身边安插了眼线。”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夏初霁收敛起情绪,认真听着。
“今天早上我接到老头子的电话,说是得到消息,你的父亲夏次长近段时间跟郭继孝来往密切,似乎是要——投诚。”
夏初霁脸色一变。
上辈子她父亲确实去了北方,她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
作为一个南方的官员,跟郭继孝来往密切,这几乎就是叛变!
这可是大罪!
“我今晚来找你,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即使老头子要追究,我也会保你的父亲。”说到这里,苏承律顿了顿,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