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表情窥探心理,所以其实棋牌类玩得都不差。
这边在下棋的时候,那边苏太太正跟苏承律聊着天。
苏承律倒是不担心夏初霁应付不了他爹,只是时不时分神注意着她。
“阿楚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苏太太问。
提起林楚,苏承律有些不耐烦,敷衍地说:“她还在平城玩。”
实际上,在他打电话回家说要结婚后的第二天,林楚就从苏太太那里得知了情况,在苏承律面前又哭又闹,说了一大堆话。苏承律担心她去找夏初霁的麻烦,派手底下的兵看住了她。他们动身回甘城这天,她被禁足在了院子里。
正在下棋的夏初霁听到林楚的名字,忍不住分神去听。
从回国那天开始,她就知道林楚是喜欢苏承律的,而且特别喜欢。
她本来觉得女人为一个男人拈酸吃醋很没意思,可现在自己心里却酸了起来,十分介意。
“你父亲还好吗?”苏关华手上拿着枚“马”,眼睛看着棋盘问。
“多谢苏伯伯关心,我父亲很好。”
苏关华把“马”落下来,吃掉了一个“兵”,嘴里说:“我听说,你父亲跟北方的人关系不错。”
他看似随口一问的问题让夏初霁心中警铃大作。
苏承律也看了过来。
“苏伯伯,我父亲是个一心钻研学术的人,固执得有些不知变通。他的心思单纯,唯一的抱负就是推动教育。他平日里十分清高,看得上的都是些学界的文人,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夏初霁本想拿起那颗即将被“马”吃掉的“車”,注意到苏关华嘴角勾上扬了一下后,改为把“相”移了出来,“况且,我与大公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她这番话隐晦地说了两点。一是她父亲只是个单纯的读书人,没别的心思,二是她父亲知道她跟苏承律的关系,有了这层关系,不可能再去投奔北方。
苏关华听完后没有表态,只是看着棋盘说:“弃车保帅。还说不会下棋?看来你是个不显山露水的高手。”
看他的态度,夏初霁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暗自松了口气说:“我只是运气好,误打误撞。”
苏关华笑了笑说:“继续。”
一般来说,夏初霁下棋靠着察言观色可以下赢大部分人。她下不赢的都是真正的高手,就像苏关华这样的。
她靠察言观色只是拖延了落败的时间,最后还是输了。
棋路看性格,可以看出来夏初霁沉静温柔中又带着聪慧和一丝大胆,再加上刚刚的回答也很好,苏关华心中的顾虑和一丝不满消除,对她十分满意,觉得这样知书达理的小姐能看上他家那小兔崽子十分不可思议。
“初霁,往后那混账东西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夏初霁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苏承律听不下去了,拉着她对苏关华说:“你要是没别的话说我就带她去休息了。”
“说你混账你还委屈了?”自打苏承律十二三岁能惹事了开始,苏关华是见到他就来气,“要不要我替你数数你做的那些混账事?”
苏承律只是对着苏太太说:“娘,我们先去休息了。”
他们从厅堂里出来的时候天色都暗了。
这次来苏家实在是大开眼界,夏初霁忍不住弯起了唇。
苏承律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么丢人的事,尴尬的摸了摸下巴说:“那都是我以前,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老头子到现在还记仇。”
夏初霁点了点头说:“我也记得。五年前在安平王府,你拿枪把抬起我下巴轻薄我,还说要收我做姨太太,强抢民女的样子十分熟练。”
苏承律沉默了一下、他现在深刻明白了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时候我也还有些轻狂,都是嘴上说说。”他停下脚步解释着,看她绷着脸的样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
夏初霁一个没绷住,笑了起来:“承承?”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苏承律挑高了眉毛。
她很少有这么笑的时候,眼睛都弯了起来,眼中的一丝调侃使得她娇俏明艳。
“承承叫起来还挺可爱的。”
苏承律一个大老爷们儿实在接受不了“可爱”这个词。他觉得自己的作为男人的形象今天都被他爹娘毁得差不多了,急需重新竖立起来。偏偏这时候某人还揶揄地看着他,脸上的笑简直是在刺激他。
夏初霁手腕上突然一紧,身体被一股力道带了过去。等重新站定的时候,她被按在了旁边一棵粗壮的树后。
苏承律困着她,漫不经心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警告:“再叫一声听听?”
感觉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她紧张了起来,小声说:“我不叫了。你放开我!小心被人看见。”
“晚了。”苏承律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夏初霁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上来就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