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自上而下欣赏着她的身体。
窗户和门都关着,只有渗进来的晨光,照得屋子里蒙蒙亮。这样的环境下,她白皙的肌肤成了整个屋子里最亮的,让他看红了双眼。
夏初霁只觉得他呼吸的声音让她越来越不清醒。
苏承律占有她的那一刻,她疼得皱起眉,眼泪掉了下来。
在那之后,她那像猫儿一样的哭声就没再停过。
苏承律说尽了荤话,还好心提醒她说:“心肝儿,求我是没用的,只会让我更兴奋。”
外面,冬日的太阳越来越高,照得院子敞亮发白,屋子里却还是一片黎明之前的昏暗,各种声音交织。
苏承律直到中午才起床。他脸上带着餍足的笑、神清气爽的样子让他手底下的兵偷笑。
他们大公子素了这么久,终于开荤了。
军队里都是大老爷们,大家经常会讲一些荤话调笑,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苏承律知道她的心肝儿脸皮有多薄,警告他们不准在她面前嘴上没边,更不准坏笑,要表现得一切如常。
警告完之后,他就去打电话给在甘城的苏关华,告诉他喻宁悦的事了。
另一边,独自留在房里的夏初霁躺在床上,双腿打颤,腰肢发酸,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要不是她实在承受不住了,苏承律还要抓着她来。最后,他当着她的面自己动手……弄了她一身。
没想到有这么多花样。
看着被他换下来扔在地上的床单和被子上不堪入目的痕迹,她脸上的红晕始终消不下去。
苏承律这么晚才起床,恐怕现在苏公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大白天做了什么了。
她哪还有什么脸见人?
没多久后,夏初霁又沉沉睡去。
整个年初七,她几乎是在房里度过的。
年初八恢复了以后,她受苏承律的请托去开导开导喻宁悦。
听说,喻宁悦自从初六晚上被关进院子里之后到现在,不吃不喝,一副要把自己饿死的样子。
苏承律去见过她一次。她看见他,反应特别激烈。
大概女人之间会好沟通一些,而夏初霁是整个苏公馆唯一的女人。
喻宁悦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前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也没喝水,她的脸色不太好,嘴唇也干得有些掉皮。
她是喻老的孙女,苏承律是把她当上宾招待的,住的院子很好,屋子里烧了很暖的碳。
夏初霁叹了口气问:“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我怎么可能跟害我祖父的人低头?苏承律到底还要耍什么花样?”
喻宁悦眼神坚定,倒有几分她祖父的风骨,只是太冲动了一些。夏初霁在她对面坐下,看了眼没动的饭菜,说:“喻小姐,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这样是撑不了几天的。”
见她无动于衷,她继续说:“我祖父跟喻老是至交,如果喻老是苏大人害死的,那苏大人也是我们家的仇人,我是肯定不会嫁给苏承律的。换做是喻家,如果我祖父是被害死的,你们也一定会把害死我祖父的人当作仇人吧?你会嫁给仇人吗?”
说完,她看见她的手指动了动,应该是没那么坚定了。
跟别人交谈的时候,不跟对方对立,而是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可以让自己说的话更加有说服力,让对方产生共情。
夏初霁跟喻宁悦之间有一层联系,是她们的祖父。
所以,她利用到了这一点。
不过,喻宁悦态度松动只有很短的一瞬。
“你是被他蒙骗了,而且你又喜欢上了他,跟他结了婚,当然会站在他那边,不愿意相信事实。”在她眼中,夏初霁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宁愿活在欺骗里,不愿意醒来的人。
夏初霁沉默了一下。
这样也说得通,而且乍一听可信度还很高,自己多说无益。
劝是劝不动了。
她站起身问:“你说证据是那个印章,喻老只刻了两个。如果印章送到你面前,你能分辨真假吗?”
喻宁悦说:“当然。那块芙蓉石石料很特别,这世上没有两块相同的石头,而且我祖父的篆刻很难模仿。”
夏初霁点了点头。那就好。
不然她怕她即使看见了印章,也会不相信那是真的。既然她能分辨,等看到印章,她即使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甘城那边已经让人把苏大人的那块送过来了,大概明后天就能到。喻小姐难道不想看看吗?如果没有印章,或者印章是假的,你可以当场指着苏承律说苏大人是谋害喻老的人,他一定无言以对。我知道你不堪受辱,但是为了个结果,你也该忍辱负重两天。你要是不吃饭也不喝水,恐怕在那之前就倒下了。”
说完,夏初霁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警卫员问:“大少nainai,喻小姐她会吃吗?”
“会的,你们去准备热的饭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