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大家闺秀在感化纨绔子弟。苏承律点头称是:“怪我。以后我一定跟着我的心肝儿学好。”
他这腔调有想学好的样子吗?
夏初霁瞪了他一眼。
他们正说着话,遇上了迎面一瘸一拐走来的夏初晴。
夏初晴看见他们,脚下顿了顿。
“姐姐,姐……夫。”
苏承律只是点了点头,眼都没抬。他的一颗心都在他的心肝儿身上。
夏初霁听得出来夏初晴这声“姐夫”叫得很勉强,她攥着的手代表她在隐忍。
不知道她装成这样到底要干什么。
夏初霁原本觉得自己是个心平气和的人,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拈酸吃醋,见夏初晴看着苏承律,心里很不舒服。她应付了她两声,就跟苏承律走了。
“后院逛得差不多了,我们回院子?”她说。
“都听你的。”
夏家的后院弄得很Jing巧别致,移步就能换景,不过苏承律这样书没读好的公子哥对这些欣赏不来。逛不逛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只在意是跟谁一起逛。
回院子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夏至温。
刚刚碰上夏初晴,现在又是他,这对兄妹还真是Yin魂不散。
“姐姐,姐夫,你们刚刚回来?”夏至温客气、亲和的态度跟以前判若两人。
从前的他是根本不屑于跟夏初霁说话的。
夏初霁点了点头,打算听他说两句就离开,却见他看了看左右,低声说:“姐姐,姐夫,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夏家上上下下因为要准备老太太的寿宴很忙碌。
跟夏至温说完话后,苏承律跟着夏初霁回到了她出嫁前住的院子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却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进来。他十分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的闺房。
他心肝儿的闺房对他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晚上,在这充满她气息的地方,苏承律免不了兴致大发。
他跟夏初霁提起除夕那晚的旖旎,哄着她像那晚一样不断叫自己的名字。
屋外是一片寂静,四四方方的院子上空,一弯上弦月散发着淡淡的银辉,宛如一幅静谧美好的油画。
月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个身影悄然站在窗边,听着屋子里旖旎的声音。
女人娇软的哭声里混着男人的低喘,偶尔还有几句类似“心肝儿舒服吗”、“多哭哭我听听”的话,配合低沉的声音撩得人心颤,让人面红耳赤。
窗边那个人影身体僵硬,紧咬着唇,指甲几乎要嵌入自己的手心,浓重的怨气从黑暗中散开。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屋里羞人的声音慢慢平息,才小心翼翼、一瘸一拐地离开。
第二天,老太太的寿宴。
十点多,夏煜一家还有顾丘都来了。
十一点,宾客到齐,开席。
席间气氛很好。
宴席结束后,夏显和夏煜送亲戚们离开。
夏初霁见该走的都走了,时间差不多了,跟苏承律对视了一眼,说:“我觉得头有些晕。”
苏承律立即扶住了她要倒下来的身体,问:“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夏初云说。
顾丘是个很细心的人,说:“初霁酒量还好,而且喝的不多,是不是身体本来就不舒服?”
苏承律突然说:“我好像也有点晕。”
突然,夏初晴笑了起来,笑声从一开始的清脆渐渐变得尖锐,很诡异。
“你干什么?”夏显皱着眉说。
夏初晴收起笑声:“你们每个人应该都觉得头很晕吧?”
夏初云反应过来,问:“初晴,你做了什么?”
“给你们下了迷药啊,今天的酒,你们每个人都喝了。”
大家脸色一变。
老太太敲着拐杖说:“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夏初晴朝她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报仇啊。我要找夏初霁这个贱/人报仇,找你们报仇。”
夏显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说:“报什么仇!我看你是昏了头!”
夏初晴一改之前的乖巧,面对夏显的震怒,眉毛都没皱一下,目光变得悠远:“你们正当我离开夏家后去村子里教书了吗?我是骗你们的。我被人打断腿扔在郊外,被几个男人救了。我当时天真地以为他们是好人,谁知道他们是江湖上的流氓!我被他们看管着,成了他们泄/欲的工具,跟他们行走江湖!我一开始一直在反抗,被他们打得很惨,后来学聪明了,开始迎合他们。我让他们几个争风吃醋,在他们中挑拨,让他们互相残杀,直到他们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的时候,我把最后一个杀了。”
她带着笑说着这些,让人不寒而栗。
夏初晴突然怨毒地看向夏初霁,话锋一转:“我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夏初霁这个贱/人!”
“还有你们!”她伸手从夏显指到老太太,指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