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有了主意!
他可是听说过了的,崔本家里好多酒楼的关系,厨子更是不知道认识多少。都知道厨子分为红案、白案,虽然崔家认识的多是红案,可真要论起来,关系也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直白些说吧,赵茂这小子就是想去学艺!只不过现在他孩子都蒙馆,赵吉和王氏不可能现在就让他去做学徒,所以才有这样的说法!只不过说的再委婉也没用,王氏根本不上这小子的当!
崔本却不知带这一茬儿,他只当是赵茂喜欢吃喜欢下馆子,这一点倒是和他不谋而合了,当即就要答应下来。只不过话还没有开口就看到了赵莺莺不太赞许的眼色,于是在赵茂的殷殷期待下,他也只能微笑着摇头:“茂哥儿听话一些,你二姐姐不大乐意,我也没法子。”
“大丈夫在世,何必听小妇人啰嗦!”赵茂大怒,痛心疾首于崔本如此讨好他二姐姐。却没有想到这句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好——赵莺莺正看着你呢!
赵莺莺轻轻巧巧地把这孩子拉到了自己身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对王氏道:“如今茂哥儿进学也有些日子了呢,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还是读书的好处——不若娘多送些礼物答谢答谢夫子,也是让夫子多照看一些的意思。”
像这种小儿读书启蒙的蒙馆,又不是名馆,当然不能指望夫子有多厉害。甚至因为学生太多,一个个根本看顾不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赵茂平时不知道偷了多少懒,就在夫子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呢!
夫子也大概知道,这些人家也不指望孩子读出个花来,无非就是学着认字不做个睁眼瞎,如果还能明白一些道理,那就是善莫大焉了!所以赵茂这书念的,不要说头悬梁锥刺股这样了,就是勤奋都还差着远!若不是每日还要早起晚归,恐怕说得上轻松愉悦。
赵莺莺这番话就是提醒王氏,可以给夫子送礼,请夫子多多看管赵茂。这话可不是正对了王氏的意,立刻明白过来,高兴应下——只有赵茂,立刻蔫嗒嗒地低头,像是一个斗败了的公鸡。
一家人略坐了坐,赵吉和赵蒙就拉着崔本说事情,赵莺莺则是跟着王氏、方婆子去了西屋。本来赵芹芹和赵茂还想混进来,最终却被考虑颇多的王氏给赶走了。待会儿可是要问赵莺莺一些婚后的事情的,赵芹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赵茂一个小屁孩,跟着掺活什么?
“这些日子你在家都做些什么?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没有?”王氏拉着赵莺莺的手最先问这个。虽然赵莺莺看着还好,可谁知道具体如何呢!
方婆子却不爱听这话,拉长了脸道:“你能不能盼莺姐儿点好的?我看孙女婿已经十分不错了,问这个有什么意思?”
赵莺莺也笑着靠在王氏怀里:“娘不用担心我!说到底我有什么好担忧的?本哥他原是分家了的,别家管的着我?我甚至连个婆婆都没有,大嫂也不是刁钻人呢。唯一可虑的是本哥自己,可是本哥是怎样你们也看见了,将来如何不敢保证,但现下他是向着我的。”
赵莺莺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是看得着的实话,王氏想一想也是。只是心里还有些担忧,又不能明说,只能反话道:“那按照你这么说,你这是千好万好,比在家里都好了?”
“怎么可能!在家的时候有娘在上面照管,我是什么都不用管的。如今行吗?”赵莺莺自然明白该如何打消王氏的忧虑,真要是一点坏处都没有,她反而要疑心赵莺莺是不是拿好听话宽慰她了。
而现在呢,赵莺莺拿出一个算不得不好的不好,王氏反而放心了——赵莺莺头上是没有人照管,因为她没有管着她的婆婆啊!这得了没婆婆掣肘的好处,那么坏处就要一并受着了!要知道很多人新做媳妇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可不就是婆婆手把手教着,言传身教十几年,还有什么不会的!
相比起没有婆婆的好处,这种一时的为难,那又是小事了。
这下王氏可找到事做了,具体而言就是交代赵莺莺如何做当家主妇,她这是把赵莺莺本来婆婆的事情给做了。她这里正说的热闹呢,方婆子却道:“这也不必说的多详尽,莺姐儿做新妇,什么事情和她那些嫂子们一起不行?比着上头嫂子的例,这出不了错!最要紧的反而是教她如何和孙女婿处着。”
方婆子也是听到赵莺莺刚才的话了的,不得不说赵莺莺的话说的很对,将来如何暂且不论,现在崔本是极喜欢她的。她既看到了崔本喜欢,也明白将来的事情说不准。而方婆子的意思就是让王氏多教教赵莺莺,让将来的事情说的准一些。
王氏拍了拍额头,也觉得自己想左了。那些做媳妇的事情,赵莺莺这么聪明,慢慢来肯定不会出什么错。最该指点的反而是和崔本的夫妻相处之道,年轻夫妻过日子,夫妻感情好了,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赵莺莺就被迫听了一肚子夫妻相处之道的道理,这些都是王氏和方婆子的肺腑之言,也是这些年的‘心得’,赵莺莺本该十分认真才是。只可惜,她实在认真不起来。先不说崔本和她的关系相当和睦,她不想用那些装模作样的手段、小心机。就算是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