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觉得尤氏这个蠢人一群人做生意能有什么作为,可是担心还是一样的。吴氏立刻想要回去和丈夫崔礼商量这件事,只不过在走之前她还不忘记给尤氏下眼药,特别认真地劝说赵莺莺:“弟妹,这件事你慎重一些是应当的。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背后说人闲话,实在是二嫂这个人吧,平日里没有做出什么靠谱的事情。这次这个生意虽不是由她Cao纵,那也让人担心呢...总之,你好好想想。”
她说话可比尤氏聪明,并没有说透,也就是这样才让人更容易担心起来。
等到崔本回家的时候,赵莺莺把这件事和他说了。赵莺莺知道崔本对他二嫂尤氏没什么尊重,可是她并没有因此对尤氏吴氏她们就随便起来。很多时候人自己可以不待见某些人,却不一定喜欢别人也用这种态度对待那些人。
说到底赵莺莺只是一个新进门的弟媳而已,凭什么对嫂子们不尊重?纵然这些嫂子们不好。可是这样的她,又能算是什么好的?何况崔本看不上嫂子是真,和兄长们的关系紧密也是真。而夫妻一体,赵莺莺可不会随便评论这些哥哥嫂嫂!
所以赵莺莺说这件事的时候也就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捎带上谁的意思。最后才道:“这件事儿吧,我并不想应。我有不缺钱,这种有风险的事情何必去做?”
赵莺莺抬头看崔本的脸色,没有什么不满的样子,于是接着道:“更重要的是我不大爱和嫂子、姐妹之类的人有银钱上的纠葛,这种事要是赚钱了是好,可要是赔了,恐怕到时候是一脑门子官司,你怨我我怨你的,倒伤了亲戚情分。”
崔本闷头大口吃菜,到最后搁了筷子抹抹嘴:“我这二嫂啊...和她一起做生意确实没有什么好处,成与不成都是那回事儿。再说了,你既然是不乐意,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那是你的嫁妆么,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赵莺莺笑了起来,把新上市的樱桃往崔本面前推了推:“这是早上桃儿出门买菜的时候买的,最新鲜不过了,你尝尝——我原来在家的时候家里还有樱桃树呢,每年也能亲自摘樱桃。”
这样说着,赵莺莺便把自己寻思的东西说了出来:“我说出来你别笑我,我肯定是想拒了二嫂的。只是她原是一番好意,我这么直接拒了恐怕不太好。若直接说我怎么想的,那也太得罪人了。所以——”
赵莺莺话没说完,崔本吃了两颗樱桃,脸上带着笑意道:“所以你在这里讨好我,果然呐,无事献殷勤——说吧说吧,打的什么主意。”
赵莺莺的打算很简单,她就是想要借崔本的意思行事而已。毕竟她的拒绝很得罪人,而崔本的则不会。所以不是她不愿意投钱,是崔本不喜欢她参与这种事。一个新出嫁的媳妇,怎么会反抗丈夫的意思?
完美!
“行吧行吧,你随便去说。”崔本果然就像是赵莺莺预料的,并不在意这种事。他唯一的不满在于,他觉得赵莺莺这些妇人想事情都太复杂了,这种事情愿意不愿意的,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弄的这么弯弯绕绕。
都已经进了一家门了,关系好不好的,得罪不得罪的,还能翻了天吗?
对于崔本这种完全‘男人’的想法,赵莺莺但笑不语。这种事没办法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行了,我得了你这个应许就是了。”赵莺莺起身推了推崔本:“崔七爷那边坐着去歇息罢!我收拾收拾桌子。”
等到第二天尤氏上门的时候,赵莺莺立刻满脸无奈而双手摊开:“昨天那件事我和本哥已经说了,他只说让我在家里Cao持家里就是了,至于外头的事情少沾些。二嫂知道的,我新新进门,实在没有违抗本哥意思的打算...这件事,这件事只能是算了。”
凡是已婚的妇人,聪明些的就该知道,刚刚成婚这段时间,女子最该柔顺,绝不可以仗着这段日子夫婿格外宠爱而任性。因为这段时间相处并不深,也是决定最开始印象的时间,要是这时候起了冲突,弄不好半辈子都不能好好相处。
更重要的是,这时候新婚,没有儿女,对这个家也没有功劳苦劳的。没有本钱和丈夫对着来,本就该小心做人。
所以赵莺莺这样说很有说服力,倒是尤氏了解一点崔本,狐疑道:“这不能够吧,本哥儿哪里是管媳妇嫁妆的人。”
对此赵莺莺不做辩驳,只不过她就是咬死了崔本不乐意她沾外面的事情——就算尤氏了解崔本也没用,毕竟她想的那些都是她的推测而已。至于崔本成亲之后种种到底如何,还不是只有赵莺莺说什么是什么。
尤氏倒是想反驳,可是她拿什么反驳?一句她对崔本的了解吗?那未免十分好笑了。
再次鼓动了赵莺莺几句,赵莺莺却拿死了崔本不乐意,这样的话尤氏也没有办法,只能道:“弟妹可要想清楚,这种好机会不是常常有的。等到日后挣钱的时候没有你,心里可是要不是滋味儿的!”
赵莺莺却不怕这个,只是微笑着道:“这种事是早就想过的,二嫂不用为我担忧。”
尤氏当然不是为了赵莺莺担忧,赵莺莺这样说倒是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