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阎王丝毫不要脸的慢慢答了。
“兄弟你比我还混呐。”沈星河上下打量了一番阎王,默默摇头。
“哪里哪里,承让承让。”阎王笑着摆摆手。
沈星河无语了,他慢慢起身,拍了一下阎王的肩膀,回头对着谢虞开口:“行了,这事证实了,我们回去吧。”
“殿下,即便隋珠确实尚留人间,也不能说明她一定就是残害王留白之人。”谢虞突然出声。
“我没说害王公子的人是她啊。”沈星河一挑眉毛:“我是说,隋珠姑娘既已身死,就该来地府报个道了,阎王顶不上什么用,我们去帮帮忙喽。”
“其实她不来也行,我睁只眼闭只眼完全没问题啊。”阎王天真的以为沈星河真要帮他,有些忐忑的出声:“这也太麻烦——”
“你给我闭嘴。”沈星河瞪过去,见阎王不说话了,有笑眯眯的看向谢虞:“白白,我们走吧!”
“嗯。”谢虞应了一声,几步前去在阎王的目光中抓住了沈星河的手。
阎王连忙遮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沈星河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某阎王一眼,转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土地庙,小土地还保持着二人走前的戒备状态,紧张兮兮的盯着四周,此时见到沈星河谢虞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大仙!一切正常没有异样!”
沈星河联想到刚刚某个尸位素餐的阎王,又看看眼前的敬业楷模土地仙,叹了口气:“人与人的差距啊……”
土地没听明白:“什么?”
“殿下的意思是明天给你买好吃的。”谢虞接了一句。
“真的!”土地高兴了:“谢谢大仙!”
“不谢不谢。”沈星河连忙摇头,抬眸看了谢虞一眼,脸上带了笑意:“土地,问你件事。”
“什么?”
“如果,我和你说,隋珠并没有去地府,也没有去鬼界,而是有极大的可能停留在了这里。”沈星河观察着土地的表情,一边出声:“你知道,怎么样可以让他出来谈谈吗?”
土地脸上的喜色消失了,他诧异的抬头望着沈星河,见他并不是开玩笑的神情心里一抖,又转头看向谢虞,发现后者同样是一副认真态度,土地忍不住默默问出了声:
“隋珠……她……”
“我们并未确定隋珠一定和此事有关,你先不用着急。”谢虞出声:“只是无论对王留白还是隋珠来说,此事都必须有一个了结,我们需要一个途径见见隋珠。”
谢虞话语一字字传入土地眼里,他咬咬嘴唇,低下头想了片刻,突然点头:“嗯,我相信你们。”
沈星河安慰摸摸他的头,土地甩甩脑袋,出声:“我有一个办法让隋珠现身。”
第二日夜晚,王府门口。
王老爷一脸不舍的看着王留白上马,语气里满是担忧:“儿啊,你可千万要平安归来,我这个老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爹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况且,不是还有两位大仙陪同吗,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王留白褪下了平日的衣衫,身着一袭黑色锦衣,红缨战甲,腰系玲珑勒甲,英姿飒爽风流如画。沈星河在一旁点头应下:“王老爷,您放心,有我和白白在,王公子绝对不会有事。”
“好好,我放心,我放心。”王老爷看向沈星河,突然深深拜了一礼:“两位仙人,留白就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您放心回去洗洗睡吧。”沈星河笑着回答,随即对着王留白出声:“时间不早,我们走吧。”
王留白点点头,对着王老爷道了一声告辞语,就驾马跑了起来。
土地在前方一路给王留白指路,谢虞一把握住沈星河,施法便隐了身形一路御剑跟在王留白之后。
一行人在夜色中狂奔,冷风跨过脸庞,无一人敢放下心来。沈星河稳稳地坐在剑尾,仔细感知着周边的异常气息。土地带的那条路是通往隋珠初遇萧竹的山林的,也正是隋珠等了一辈子的那片山林。
土地说,隋珠这个姑娘未经世事,单纯天真,脑子不聪明,还特别固执。她当初傻傻的花了一生去等萧竹,现在又死不投胎,想来还是和萧竹脱不了干系。她对萧竹的执念那么深,只要王留白扮了萧竹模样,去赴萧竹之约,想来隋珠一定会现身的。
发丝被夜风吹起,沈星河随手将它别与脑后。他往夜色茫茫的四周看了一眼,月光如雪,洒在路边的小石子上,莹莹光辉甚是动人。路边竹林一晃而过,马蹄声起,惊起几多小虫。
旅途在四人紧张戒备的心情下走到了终点,王留白停住马匹,翻身下马在土地的带领下深入山林,刚走几步,在原地安静等待的黑马突然长鸣一声。王留白心下一惊,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提步继续前行。
土地缩了身形,一边遁地一边留下印记,王留白跟着他的步伐,走过葱郁树木,树叶纷纷落下,一时有些诡异。王留白吸了口气,跨过潺潺小溪,溪水晃了几下,而后隐隐映出他人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