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其实这只是因为他走不了?……你杀了他后他本来就该走了呢……”
“连我都看得出来,想必这状况师弟也看得更清楚……如今跟你在一起的陆师叔……根本就不是原先那一位吧?”
方既白怒吼:“你闭嘴!!”
圣晚辞笑起来:“真以为他默认你了便是应允你了?……他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你,等得时机到了,他又会跟你不告而别喽。”
“这一缕残魂,可是我替你未雨绸缪才留下的一点点……似乎魂魄不全,陆师叔便走不了呢……你敢赌吗?”
女子边说边就将那丝魂魄直直递了过来,她笑起来:
“不过毕竟都是我关心的人,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各自后悔不是?……这丝残魂我用集灵玉帮你封住喽……失了一丝魂魄对于修士来说问题也不会多大……顶多以后修为受制些,身子骨弱些罢了……若只是我多虑,那最好不过了,但如果真不幸被我猜中了……”
她做了个捏碎的动作:“那师弟也该知道如何把人留住,长长久久。”
方既白表情死寂伸手接过那已于半空封装完备的莹白玉石,指尖攥了攥,却是一语不发起来。
猛地一道清蕴的剑光从后方直斩向圣晚辞,女子“哦呀”一声,却是伸手执剑将那剑气生断了去。
陆苍颜的身形于是从深处显化出来。
他冷冷道:“滚。”
圣晚辞招招手:“既然师叔叫我走,那我现在就走了哦!”
呵呵笑完便已是化作魂光消散开去,陆苍颜表情冷峻看着那光点完全消散,却是赶忙就往方既白那边冲去。
他急问:“……你没事吧?……这是什么地方?你可还……”
方既白表情如常,对他温和笑了笑:
“师尊别担心,弟子拿到九州山河了。”
看着在方既白手间跃动翻腾的残卷,陆苍颜松口气,便见四面虚幻尽数随九州山河破去收起。
再睁眼已是又回了自家壳子里,他匆匆打理一番穿利落衣服,抬眼看时,便见方既白默默站在离自己十米远的地方,依旧只是披着袍子盯着他看。
陆苍颜将挽苍收回腰间,皱眉问了句:
“做什么?要发呆换个地方去。”
方既白轻声问:
“师尊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苍颜呛了一下,老脸红起来差点没把剑抖地上:
“问……问这个做什么!!?……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好了!!?”
方既白深深看着他:“那……师尊可以对弟子说一句爱我吗?”
陆苍颜连忙往后退一步:
“你……!突然说这个想怎样……”
方既白灼灼问着:“说我爱你。”
陆苍颜又往后退开一步,虽说脸上烧得通红,可那模样分明便是不想多说这个。
方既白顿了顿,重新点起笑意问了句:
“那……说喜欢也可以……师尊,喜欢我吗?”
——便……便是真喜欢叫我对着你那张脸当面说我也说不出来啊啊啊!!!
越发窘迫下却是怒气涌上来,陆苍颜一剑甩过去,已是振起衣袂直接甩身过去了:
“……这种话今天怎么这么多!!?……快走了!”
方既白神色暗了暗,未听苏幸那一声“前辈”,已是反手收起集灵玉,重新笑起跟上了。
陆苍颜在前步伐极快,刚出得四方阁,便见两行车列横于花海,不由惊了一惊。
一名着广袖流衣的女子轻轻一揖道:
“是陆山主么?……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
陆苍颜戒备地往后一步,便听一道响琴似的声音从那车架里传出:
“缁衣,你这般介绍,一般人谁会跟你走哇?……不过陆山主也不是一般人,说不得呢?”
言罢一名高挑女子已是掀起车帘直接跳了出来,陆苍颜一眼扫过去,却是一口老血差没吐出来。
——旸旸旸……旸池!!!?
那女子额前大乘尊印鲜艳如血,一笑下仿佛天地都丢了颜色:
“得了老祖宗讯音,我和羽帝妹妹这就来接二位了,看来那位圣尊已是走了?……二位果然不是寻常人。”
陆苍颜模模糊糊只记得自己被一个女子声音焦急叫醒就丢进了那什么神无海,听此不由问了句对方安危:
“是……是那位舒大人么?……她可还好?”
旸池道:“……不大好,虽然羽帝妹妹出手将老祖宗和另一位大人的残念截了出来……可毕竟这不是魂魄更不是本人,估计几年间都醒不来了。”
她叹口气:“好在九州山河总归送到该送的人手里,而且我已经叫我家那两只白虎灵魄替了二位残念维持维持灵兮台啦,所以老祖宗他们也能好好颐养天年喽?”
“哼!这事儿回头肯定要跟别的老怪讲讲,怎么所有任务都要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