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姜妙瞪他：“电话打了吗？”</p>
<p> 田中只好说：“我上楼去打，你们聊，你们聊。”</p>
<p> 磨磨唧唧地上楼去了。</p>
<p> 打发走了偷听的田中，起居室里又安静了。</p>
<p> “他很喜欢在外面玩？”贺炎问，“不会迷路吧？”</p>
<p> 他从空中看到，姜妙实验室选址很偏僻，这片森林占地很广，一边还有山。</p>
<p> “首先，他身上有智脑。”姜妙平静地说，“然后，他的野外生存技能被教导得很好，即便失去了一切辅助设备，也可以自己摸回来。”</p>
<p> 贺炎沉默片刻，说：“抱歉。”</p>
<p> 姜妙说：“不用。”</p>
<p> 当初姜睿还是个小baby的时候，他就说过将来会带他做多户外活动，会教导他野外生存技能。</p>
<p> 他作为父亲许诺过的事情，都没做到。</p>
<p> 姜妙却替他做到了。</p>
<p> 贺炎因此而道歉。</p>
<p>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姜妙，她问：“能待多久？”</p>
<p> 贺炎回答：“考察团全部计划行程是五个月，但我只有今天一天。”</p>
<p> 姜妙想到屋子外面飞船上陪同或者说监督的吉塔军人，了然地点点头，低头啜了口茶。</p>
<p> “看到你和田中发表的关于空间压缩技术的论文了。”贺炎说，“考察团的人已经把你的论文发送回纳什了。”</p>
<p> “唔……这样的话，强森博士和皮埃尔博士就会发现我把他们骗了。”姜妙微微歪头，“我当时给他们的算法是错的，他们照那个方向，一辈子也解决不了压缩空间的课题。”</p>
<p> 贺炎神情微妙，说：“他们俩……”</p>
<p> “嗯？”</p>
<p> “已经被扣押了，大概会因为泄密罪被起诉。”</p>
<p> “应该的。”</p>
<p> 姜妙啜了口红茶，说：“说是国家科学院的？那样的资料居然在个人的手里，说拿就能拿出来，给正在打仗的敌国人员过目，简直不可思议。艾利森这种私人企业，都不可能带出一点点资料出来，更不可能主动向别人泄露。贵国的国家科学院的管理，令人瞠目。”</p>
<p> “但是你什么都没说。”贺炎说。并不是指责，只是陈述当时的事实。</p>
<p> “因为我没有那个义务，”姜妙的声音平静且冷淡，“因为我并不是贵国的公民。”</p>
<p> “你说的对。”贺炎颔首。</p>
<p> 姜妙顿了顿，还是问：“会牵连到你吗？”</p>
<p> “不会。”贺炎说，“你们谈的那些东西我根本就不懂，甚至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p>
<p> 贺炎如果当时就知道，一定会阻止他们三个人。但不要说他，其实当时裘德和姜妙初见的时候，也看见了满屋子空气里飘的公式，但他跟贺炎一样，根本不知道那些是什么鬼玩意。</p>
<p> 他们只是军人，隔行如隔山。</p>
<p> “我听考察团里来自科学院的人说，”贺炎继续这个话题，“强森博士和皮埃尔博士以前就是负责压缩空间项目的，但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在特洛伊计划启动之前，那个项目就已经被冻结了五年了，空间钮一直收藏在科学院的仓库里，直到特洛伊计划把它征借出来。”</p>
<p> “但强森博士和皮埃尔博士一直执着于那个项目，他们两个人瞒天过海复制了研究资料，私底下还在继续研究。然后那次任务，他们遇到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