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稳情绪,慢慢地吃着烤串缓解醉意。
“我不在乎。”
“那是你。裘臻呢?”
周洋顿了顿没讲话。怎么就突然绕到我头上来了?怎么姜还是老的辣,哭完以后一摸脸立刻开始不认账了?这是……醉了的表现?周洋一时有些拿不准。
“人言也是一张权利网。”白金呆呆地吃着那堆串,“权利借助自己的游戏规则造成了话语的播散,显露了自己的多性特征。它不属于任何人,不可能被夺取或剥夺。所谓权利集于政府、国家机器等都只是假想,它不是权利本身[1]。人言可畏,畏在他是一种权利的压制,压迫着你的自由。”
周洋有点尴尬:是不是真醉了?
“所以我逃回上海,北京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洋洋,你能抗住裘臻也不一定抗得住。你们要商量好这个问题。”
“嗯。”
“何思衡那个傻`逼,我没什么可说的。跟阿三一样笨,笨人有福气,生活会优待他们的。”
“对,好像是这样。有点不服。”
“不服!凭什么?!罚他没有性生活!”
“嗯?”
“我不会给何四狗性生活的!不给!不喜欢他!”
周洋尴尬到极点:确实醉了。得亏的烧烤摊室内位子少没什么人。白金拿起第二瓶啤酒豪气吹喇叭,饮罢一拍桌子:“洋洋!我决定了!我加入!”
“哎?”
“我加入真真少年团!为了理想奋斗!”
“嗯,好!我们一起。”周洋有些感动,也咕咚咕咚干了一杯。
“干杯!为了无产阶级的自由!消灭人类暴政!”
“干……嗯?”脑子没转过来!
“格尔尼卡的鲜血!染红了被判决为自由的萨特的双眼!莱布尼茨的单子!已经在宇宙崩塌!周洋!世界是我们的!真理是我们的!”
“姐姐姐姐姐我的白金姐,白妈,好妈妈……”周洋连忙把她按回位置上用力搂住,“这儿桌子不结实,站上去别摔了。”
“周洋!我要喝酒!”
“姐,我亲姐姐!”周洋已经快哭,赶紧挣扎着掏出手机给何思衡打电话:“喂?阿衡!你未来女朋友在我们那个烧烤摊发酒疯!快来!”
何思衡非法驾驶一个大漂移火烧火燎赶到烧烤摊,把摊头的风向都改了,烟熏了老板一脸。
“宝贝儿,宝贝儿!”四狗推开玻璃门跑进内堂,一眼看到他们小姐妹俩。
“阿衡快,我交给你了。”周洋已经顶不住。何思衡凑近闻闻天仙,也没多大酒味啊,怎么酒量这么差?是不是要萌死本王子?!
“何思衡。”老宝贝儿撅嘴。
“哎!宝宝。”
“宝你妈个大雪碧!会不会说人话!”
周洋惊了:不会说人话的是谁?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他决定在接受外人注目礼之前赶紧撤走:“阿衡,你的人你搞定,我走了。”说罢结账一溜烟跑走。
“宝贝儿,你看你,吓着小粥了。”四狗趁机把天仙抱个满怀。好几天没见着她了,想死人!“怎么礼拜六突然去天津了?”
“赖你!”
“赖我!本王子有罪!”非常非常恭敬。
“没事表什么白,吓不吓人!”
“嗯嗯,不表了。我们直接谈朋友见家长结婚入洞房。”
“做梦!不给!”
“宝宝,到时候我们骗咱妈你只有16岁。”
“……我都28了。”白金倒在何思衡怀里,声音闷闷的。
“不怕,不怕。好看着呢。你年纪大点好,死得比我早,到时候我当孝顺儿子还能帮你办后事,我死在你前面还不放心呢。”
“狗逼何思衡谁他妈死得比你早了?!菜市口空着呢你他妈赶紧去抢位置吧!”
孝子慈孙何四狗连连赔礼道歉,一个公主抱把他老妹儿抱了起来。白金骂完一通失了力,彻底醉了,搂着他脖子开始睡意朦胧,激得四狗差点腿一软没跪在地上。
“老板,帮忙拿下外套。”
老板颠颠跑进去把外套盖白金身上:“阿衡,交女朋友了啊?还是周洋姐姐哦,厉害的。”
“那必须。老板,再帮我把车门开开,女朋友睡着了,我们不吵醒她!”
“好的好的,我们不吵醒她。”
何思衡把她轻轻放在副驾,看着她睡得一脸安稳。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相思之苦的煎熬,值了。他晓得白金为什么单独找周洋,有些话,只有周洋能懂,自己这个大老粗没办法明白她的苦。
不过没关系,小王子年轻,小王子特别特别喜欢这28岁的老妹儿,他不懂,但他能陪着。白金累了,他就抱着。无论什么年纪,白金对他来说都是一朵玫瑰花。小王子钟爱着这朵世间独一无二的的花。当他抬头看着滚滚红尘人世时,会心满意足。他会告诉自己:“我心爱的花在这里。”仿佛贴在胸口的朱砂痣。[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