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生了什么。
他能做的只有遵从廖宇凡的提议,出面收购张氏。
他主动约张俊雄出来,跟他谈收购的事情。张俊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反而平静的想了很长时间,答应了张家瑜的提议。
但张俊雄也有条件,那就是张家瑜的注资不能超过张氏总资产的一半,张氏最大的股东只能是他。
张家瑜回去后告诉廖宇凡,廖宇凡却不同意,让张家瑜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冷着张俊雄,等张俊雄过来求他。
张氏现在的情况很不秒,树倒众人推,张氏快要不行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淮中省。很多和他有合作的厂家担心张氏破产后会还不上欠款,开始派人二十四小时的到张氏来讨欠款。张氏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来还欠款,有的厂家便通过法院给张氏送来传票,还有的人找到专职讨债人员登门拜访张俊雄。
恐惧的传染速度丝毫不亚于流感,不到三天的时间,张氏的员工都知道老板欠钱太多,快要发不出工资了。而张氏的财务人员开始四处投简历找工作,普通员工见状,立刻纷纷找理由请假找下家。
人心惶惶,要债的人堵在张氏大门口,里面的人根本没有闲心工作,眼睛死死的盯着老板,生怕老板会跑路。不知是谁开的头,有人开始拿工厂的东西出去卖,刚开始还有保安拦着,后来拿的人越来越多,保安根本控制不住。大门外要债的人更是跟着起哄,说张氏欠了他们多少多少钱,就算把整个张氏卖了都不够还债的。
张俊雄没有什么私产可以卖,这么多年来,公司赚的钱大部分都投进去,根本没有置办什么房产。他去银行贷款,可惜银行根本不批,朋友就更别说了,只要他打电话过去,不等他开口,朋友立刻开始向他哭穷。
张俊雄走投无路之下,找到了高利贷,先还掉那些已经收到传票的欠款,发出一个月的工资稳住工人。
这无异于饮鸠止渴。告上法院就能拿到欠款,原本那些还讲些情面的人觉得亏大了,纷纷有样学样的把张氏告了,等着张俊雄还钱。而拿到工资的工人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反而拿到工资后立刻去下家上班。卖苦力的工人最不怕找不到工作,反正到哪里都是干活,为什么要承担拿不到血汗钱的风险?计件工资,干多少拿多少钱,这个时候谁也别谈忠诚,忠诚又不能当饭吃。
高利贷到期后,张俊雄面对这那高额的利息,彻底的无路可走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想过张氏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没读过多少书,小学刚毕业就开始出来讨生活,跟着师傅学裁缝。师傅一家都是好人,没有儿子,把他当成了儿子。师傅的女儿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从来没有厚此薄彼过。师傅从来不藏私,干活从来没有避过他的眼,都是随便他看,随便他问,手把手的教他划线、裁剪、蹬缝纫机。甚至他当学徒时,师傅也会按月给他零花钱,出师后更是按件分钱给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一分一毫。
他父母都是师傅一家帮衬着安葬的,他实在欠师傅一家太多了,所以当师傅有意招他当女婿时,他没有办法拒绝。
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喜不喜欢师姐,在他的印象里,师姐敦厚老实,为人更是没得说。可是张俊雄始终觉得两人间缺乏激情,他和师姐实在太熟悉了,每次上床都感觉不自在,只能闭上眼睛例行公事。
后来儿子张嘉华出生后,他就很少碰师姐了,他很难克服心理那一关,只能和师姐相敬如宾的相处下去。
师姐的手艺没得说,做人也厚道,生意越来越好,铺子越开越大。师姐看着老实,心眼却很活泛,招工人、开工厂,这些主意都是师姐想出来的。刚开始那么难、那么累,师姐从来都没有一句抱怨。别人都说张俊雄祖上烧了高香,才找到这么一位贤惠能干的女人。
可是女人只贤惠有什么用?当苏茹茹那样娇俏柔弱的女人出现时,张俊雄顿时把师姐抛在脑后,迅速的上了苏茹茹的床。
他从来没想过和师姐离婚,工厂离不开师姐,更何况他们那时候已经有了儿子。
那些年,张俊雄很享受这种生活,生意越做越大,两个女人相安无事,苏茹茹更是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他觉得自己是成功的男人。家里的妻子瞒的很好,外面的女人替他生了孩子也没有闹腾,他这把这一切归结于自身的魅力。有时候照着镜子,张俊雄觉得他实在长的不错,要不然为什么这两个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呢?
师姐实在太累了,不到四十岁就病死了。看着才十几岁的儿子,他觉得是时候把苏茹茹迎娶进门了——苏茹茹温柔可亲,应该能替他照顾好儿子。
可是张嘉华实在太叛逆了,也不知道这小子随了谁的性格,倔强的很,硬是接受不了苏茹茹。每天晚上回到家,看到苏茹茹强笑着的模样,张俊雄觉得师姐也不是那么完美,最起码没有把儿子教育好。他现在有钱,于是把张嘉华送出了国。家里重新安宁下来,苏茹茹要比师姐有情趣的多,人也体面,带出去时大家都夸他有福气。
苏茹茹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