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是吕吉山的亲信, 也是这次防守皇城行动的骨干力量。在吕吉山的提前布局下, 三个月前他成功往太子府塞入了数名小卒,占取了马夫、伙夫等“关键岗位”。他默默地跟在吕吉山身后,望着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男子, 心中的景仰用澎湃激昂都不足以形容。
你说吕吉山为何就能运筹于数月之前,从太子府的那么多工种中,如此Jing准地选定了如此关键的几个岗位,堪堪就能恰到好处地经手了太子府中最为辛密的事——
太子在马厩中藏了兵器。太子为何要将兵器藏于马厩,陈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私藏兵器,那是死罪。
……
太子府,方清扬默默地替李肇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那柄寒光闪烁的青锋剑。
“殿下,您说那沐阳真人是被吕吉山所杀,清扬就觉得奇怪了,他吕吉山如此大胆妄为,敢在皇城脚下刺杀国师,就不怕被大理寺查出端倪来麽?”
李肇冷哼一声,“振甫兄,你有所不知,这吕吉山最是老jian巨猾,他对母后谄媚攀附,讨得一路青云平步,可孤总觉得这吕吉山心思狠辣,图谋不轨,绝非只图眼前富贵之人。他夺我兵符,收我安西兵权,振甫你最是清楚。如今他先收揽沐阳道长,将沐阳塞进皇宫博得母后信任,再将沐阳杀死,试图让母后忌构于肇。他处心积虑挑拨我母子关系,一路使诈只为虢夺肇的太子之位!”
“你说他又不姓李,如此盘算,难不成你母亲还会把你李家的皇位让与他?”方清扬嗤笑出声,“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皇后娘娘生的?哈哈哈!”
方清扬眼中轻蔑,笑得忍不住,手上一个用力,不小心竟被刀锋割了一道口。
“呲……”方清扬抱着指头龇牙咧嘴。
“哎!你怎的如此不小心!”李肇三两步冲到方清扬身边,掏出自己的绢帕,拿起方清扬的手指头,便亲自将方清扬那根流血的指头包了个严严实实。
“殿下……你可是把我当你房里的玉秀了?”方清扬举起自己那根包得像个纺锤的食指,满头黑线——包成这样,我若是举起刀来,会不会把我的敌人给笑死?
“振甫兄莫要不上心!”李肇狠狠地打断了嬉皮笑脸的方清扬,“这把青锋剑最是锋利,你瞧着出血不多,内里说不定已经伤到经骨。振甫兄稍等,先如此包着,肇唤人去叫太医来。”
“……”
一番折腾,方清扬被伺候出了一身汗。
“殿下,咱刚才说的还没完呢。”方清扬侧身凑向李肇,满眼疑问,“吕吉山如此算计为了什么?”
李肇嘴角一咧,“还能为了什么,左不过就是这个江山。”他敛了笑,正色看向方清扬,“振甫兄,肇总觉得吕吉山如此急迫地壮大自己,或许想要挟持母后以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挟持?”方清扬瞪大了眼睛,他为有人胆敢和试图“挟持”李肇的母亲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肇,挟持你,我相信有人可以做到,可是想要挟持你母亲……哈哈哈哈!”
“振甫兄莫要不信,若不是想控制我母后,那杜宇桥……”李肇顿了顿,他低下头,压低了声音,“肇相信,如若我们不出手,日后那吕吉山送去母后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多。”
方清扬默了默,直起身来,他抬手拍了拍李肇的肩,“殿下莫忧,咱今晚的计划不就可以将他们吕家一网打尽了麽?”
李肇微笑,“振甫兄对付吕吉山就好,庹山的母后,肇亲自去……”
“知晓……”方清扬抬腿往殿外走,他要为今晚的行动再仔细准备准备。不及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
“殿下,什么声音?”
方清扬侧耳细细听着院外……
只听唰的一声,方清扬抽出了腰间的刀,“殿下快走,清扬护你出去。”
……
吕吉山杵在太子府侧门,乜斜着眼看向府内,太子府内人仰马翻一片混乱,陈启一来太子府便直通通冲去了马厩。在马厩的粮草堆下,果然发现了一个足足有一间殿大小的巨大的坑,里面堆满了长矛与弓箭,足足可以武装近万人的军队。
只是太子爷还没捉到,陈启派人去往书房时,太子已经不在殿内了。于是吕吉山立马安排了人马堵住了所有的出口,他知道方清扬来了太子府,他要将他方家也一网打尽。
李肇躲在柴房的一角,身旁陪着他的是方清扬。
“殿下,刚才我看过了,那龙武军将太子府围了个密密实实,咱要是硬冲怕是冲不出去了。”
方清扬正焦灼间,柴房院子的门被人推开了,龙武军兵士开始四处搜查柴房的院子了。眼看已经无路可逃,方清扬闪身躲在了柴房的门背后,他紧了紧手中的大刀,举于身前……
身侧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方清扬的胳膊,“振甫兄,你从柴房屋顶翻出府去,肇去替你引开他们……”
“殿下?”方清扬竖起眉毛,满脸的不可思议。
“振甫,肇就算逃出去也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