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弈只渴盼能有机会留在娘娘身边做一乐师,日日为娘娘抚琴击磬,一诉衷肠……”
辛弈恰到好处地微红了面颊,低声表达了自己无意高官厚禄,只想日日对着钱媛之唱赞歌的心声。
如此骨香rou腻,玉洁晶莹的美男子对着自己如此表达心意,这让身心皆枯涸的钱媛之犹如久旱逢甘霖,顿时便失了理智,一缕幽情便如那沾泥柳絮,已被牢牢缠住。她望着辛弈,翩然起身,她探出一只素手,悄然按上辛弈流利Jing健的手腕:
“此间园子里的十八学士开了,辛公子可有兴趣陪本宫去瞧瞧?”
“小民,求之不得……”
……
吕吉山好容易醒了过来,抬眼只见罗帐灯昏,枕边静谧无声。他心内一松,总算回到自己的吕府,说明一切都入了正轨。
他第一次睁眼时,是在太医署,当琬儿那满面激动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自己差一点儿就真的被淹死了,能再度睁眼看见她的脸,他真的感谢上苍的恩典!
琬儿欣悦无比地当着吕后派过来的老黄门宣布:既然太尉大人脱离了危险,就劳烦公公回宴会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好让他们放心。太尉大人经此劫难,身体不适,便不再回宴会场喝酒了,现在,便要回吕府了!
老黄门原本是要一直盯着吕吉山,直到将他顺利带入东华宫的,可是人小伙子差点淹死,到现在还烂泥一滩动弹不得。娘娘再有什么心思,也得换个时候了。于是老黄门咧嘴一笑,冲着吕吉山与苏琬儿唱诺:
那是,那是!太尉大人好生将养,大人乃国之栋梁,可马虎不得。既然太尉大人无事了,咱家便回去复命了。
吕吉山也是被伤狠了,睁眼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迷糊着昏睡了过去。苏琬儿唤来太医令相询,在得知此乃正常溺水后遗症后,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张罗着将吕吉山送回吕府。
这一回该彻底解脱了吧!
吕吉山并无大难不死的后怕,心中反倒一阵激荡,他深吸一口气,胸口滞闷中传来一阵痛,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罗帐被人掀开,幼白关切的脸出现在床头。
“二爷醒了?”
她手脚麻利地收好罗帐,将吕吉山扶坐起身,替他垫上厚实的锦垫,靠上床头。
“二爷先喝水。”
唇边挨过来一杯温水,“爷先喝点水,怀绿去端药了,大夫说您溺水太久,伤了心肺,得静养一段日子了。”
吕吉山揉了揉酸痛的额角,“这头也痛得厉害,大夫可有开治头痛的方子?”
幼白莞尔,“爷且放心,是宫里的太医令张老先生亲自替您瞧的,错不了。张大人说了,二爷您窒息太久,脑子也被憋着了,若是三日未醒,便是没得治了。好在辛公子拼了命地寻你,一点也没耽搁着,爷才能这么快就醒了。只是毕竟也是窒息了许久,您的头会痛好几天呢,太医令大人让您这几日多睡觉,也能好得快一些。”
“噢……”吕吉山颔首,原来是辛弈救了自己,真得感谢他了。
“侍中大人呢?”侄女与嫂子还在宫里,吕吉山有些不放心她们。
“侍中大人将二爷您送进府来便回宫了,她说宫里的宴席还未结束,她得回去照看着。”
“甚好!”吕吉山放心了,他嘴角微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再度滑进松软的锦被。
“我肚子饿了,幼白给我张罗些吃食来。”
……
回到宴会场的琬儿将吕吉山的嫂嫂王氏与侄女吕佩榕安顿好后,转头便四处寻找钱媛之的身影。那女人在巴巴地等着吕吉山,自己得去替他周全了才是。
可是琬儿寻了好半天也没瞧见钱媛之,在场的众人,包括李砚自己,都三五成群而聚,喝酒行令的,奴颜婢膝拍马屁的,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与所有的宫宴一样,只要李砚想,任何主题的宴会都最终会变成所有人纵情享乐的无主题趴。
宴会的女主人不见了踪影,留下寿星一人将这寿宴变成了酒池rou林。李砚并不以为意,皇后不见了正好,他正好可以随心所欲地同臣子玩覆射猜拳。看着李砚涨红了老脸同一帮年轻臣工玩得不知今夕何夕,琬儿轻叹一声,摇摇头,兀自往太ye湖西岸的一溜宫墙走去。
那边是距太ye池最近的朝粹宫,听黄门说,钱皇后担心太尉大人的安危,召见了吕府的人去问话。吕吉海被贬去守皇陵,连来吃宫里的酒席都没了资格,除了王氏与吕佩榕,苏琬儿记得还有那个唤做辛弈的,身份不明的人也来了。
琬儿觉得这个辛弈,就像水中的月,雾中的花,隐隐绰绰看不清楚,但不管辛弈究竟是什么身份,如今吕吉山不在,她有义务去照顾好吕吉山府上的每一个人。
琬儿独自朝朝粹宫走,她觉得钱媛之多半会将这里作为自己私下接见臣工的场所。这里距宴会场近,方便行走,却又隔了一个湖与一片桦树林,私密性也兼具了。
琬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