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母心疼他,便将自己的侄女从京城接出来,接到这穷乡僻壤来给自己做婢女。
ru母如同自己的另世母亲,他给了自己最无私的爱和最无微不至的关怀。李韧感念在心,心中微动,连带眼角都有些shi润。他扬眉冲锦瑟开怀一笑,忙不迭抬手将手中的樱桃酪浆送进嘴里,狠狠喝了一大口。
“锦瑟姐姐好手艺!这酪浆入口绵滑、甘洌,樱桃的香甜浓郁又纯正,韧,很喜欢!”
李韧年纪不大,个头却不小,足足比锦瑟高出了大半个头。他生的肖太宗皇帝,相貌堂堂,高鼻深目,朗如玉山,清如秋水。
他望着眼前的锦瑟笑得神采飞扬,眼波流转中有流光溢彩。锦瑟痴痴望着他,心神荡漾,忍不住飞红了脸颊。她以袖掩鼻轻笑出声:
“瞧你这傻样,不就一口吃食嘛,看把你乐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苛责你,没给过你樱桃吃。”
说话间,她抬手接过李韧手中的空杯,转身便继续替李韧张罗开来。面巾、胰子、水盆一一到位,一阵忙前忙后,替李韧梳洗完毕,锦瑟手握一条软尺继续开了口:
“小王爷,康嬷嬷要替您做新衣裳。嬷嬷说,王爷您长得快,去年做的袍衫都露脚肚子了。这几日都念叨着,是奴婢不尽心,王爷都没衣裳穿了,也不想着量量您的尺码给做点新衣裳……”
锦瑟来到李韧身边,巧笑嫣然,“小王爷,且待奴婢替你量量,明日也好向康嬷嬷复命。”
“妥。”说话间,李韧老老实实挺胸展臂,等着锦瑟来量。
柔腻的素手轻按上他略显青涩的胸膛,如颤抖的小蛾落上心头,挠得人心尖痒痒的。
李韧低头,看见一只柔荑拂过自己的胸口,丰若有余,柔若无骨,宛如玉笋……
有熟悉的悸动自心底泛起,他似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甜的梨花味,指尖有凝脂般的滑腻,那是琬儿替自己打点行头的温柔……
心中的悸动愈盛,李韧抬步逃离了锦瑟身畔。
“锦瑟。”
李韧站在屋角的床榻旁,望着一脸莫名的锦瑟说得郑重。
“本王累了,明日让康嬷嬷自己来量吧,你来铺床,本王要睡觉。”
锦瑟的表情有些惶然,适才替李韧量尺码,她明白地感受到了他蓬勃的矫健筋骨与暧昧的温热气息。她沉浸在李韧诱惑的气息中不能自拔,她喜欢与李韧如此亲密的感受……
可是李韧的陡然离去,犹如毫无预兆的釜底抽薪,让锦瑟变得恍然无措。接下来他的话更如同迎头而来的一盆冷水让她失望——他要休息了。
不论锦瑟是有多么的不情愿,她依然只能老老实实地替李韧安顿好了一切。在细细查看过被衾门窗后,锦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上房,回到距上房不远的耳房休息。
今晚她值夜,与其他婢女不同,给李韧值夜,是锦瑟朝思暮想,日夜盼望的事情……
今晚没有月亮,空气有些闷,李韧心猿意马地抱着被子躺下后,儿时那“可怕”的梦魇毫无预警地重又登堂入室。
政务殿的书桌旁,如火如荼的纠缠着两个人,二人皆衣衫不整。不同与以往的是,那辗转于书桌上的女子娇喘吁吁、媚眼如丝,似乎甚是愉悦。她那水蛇般的腰肢扭动,桃红色的肚兜边缘露出大半个包裹不住的浑圆。
她的身上俯首一个男人,那男人气喘如牛,一双大手死死固定着女子的柳腰,就像按住一只无力的小兽。
女子的裙摆被高高撩起,露出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如白练般无力地缠上男人的腰,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自二人交接之处传来。
李韧的心狂跳起来,他望着殿中沉醉的二人忘记了挪步。女子被男人肆意翻转腾挪,暗夜流光中,女人的脸对上了李韧的眼,她额间那颗妖娆的红梅花钿发散出勾魂摄魄的光芒。李韧看见她冲自己妩媚一笑,曾经无比熟悉的柔腻婉转的低yin清晰入耳:
“殿下……”
心跳猝然暂停,李韧大吼一声,自床上直挺挺陡然坐起。
他大口喘气,浑身虚汗淋淋,心脏如同逃命的野兔快要飞出自己的胸膛。他死命按住自己的胸口,好容易缓过了气来,李韧一把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喝水。
一股怪异的冰凉自身下传来,李韧低头,看见了自己早已濡shi的中裤,与被褥上被浸润出的深墨一片……
……
吕吉山率部停留在了梁州的入口处,桐城,他要在这里修整几日,再继续前进。
敏锐的李韧已经准确地捕捉到了吕吉山那跃跃欲试的动机,他再一次唤来了方清扬,当方清扬再度肯定地告诉他,陌刀军已在高统领的带领下奔赴安西府时,李韧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
安西都护府曾经是李肇遥领的封地,被吕后收回兵权后,安西都护府都护换了吕后一派的人。
但是,安西都护府辖域宽广,含70个州,96个县,103个军府,且皆山穷水恶之地。朝廷换得了都护府,却换不完那逾两百辖区单位的各级统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