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那么温家这边多补贴点钱过去就好,刚好女儿免除了跟婆婆相处的苦恼,再好不过。
没想到以自己当年来忖度现在的年轻人,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婚姻对许多人来说是可以交换的筹码,而不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抉择。
今天他趁了个女儿在家的日子,让聂传宗开车送他回家,顺便在家里吃顿饭。
聂传宗演的久了,简直自己都信了自己是天下第一好男人的人设,而且说实在的,温钰薇符合他对妻子的最高要求。
无论是外貌、家境、学历都是他绝对够不上的类型,所以此刻他是真心实意喜欢原主的。
然而这喜欢大抵跟喜欢漂亮的娃娃、昂贵的首饰、豪车没什么区别。
喜欢也只是满足求而不得的心态,是装点自己野心的道具,爱时若珍宝,弃之如敝履,甚至因为出身底层,他还带着点病态的,破坏掉这些美好的东西才更能彰显自己能力的诡谲心态。
温钰薇从别墅的旋转楼梯上走下去,站在高处叫了一声,“妈妈,是饭好了吗?”
她柔亮的头发长及腰部,末梢带着点流畅的大波浪,发箍上点缀的珍珠在灯光下趁的她脸色白皙莹润,一身简单的娇黄色长裙,像个公主。
聂传宗跟着温太太站起来,抬头看上去,愣了一瞬间,脸上绽放出真心地倾慕来。
温太太对他的神色很满意,抬手招呼女儿,“李妈今天要做拿手菜,还得等一会儿,下来陪妈妈坐一会儿,来客人了。”
温钰薇慢步下楼,不太习惯有点坡跟的室内鞋,好在是这身体常穿的,保持平衡只要依靠习惯就好。
她冲聂传宗点点头,“你好,我见过你。”
聂传宗心里一阵狂喜,她竟然记得我,忙略带拘谨地伸出手,“我是温总的助理,来过家里几次。”
温钰薇握住他的指尖,一触即分,在母亲身边坐下,“哦,怪不得,那我爸爸最近出去应酬喝酒多吗?”她皱了皱鼻子,娇气地抱怨,“一把年纪了,都不知道保养,我担心死了。”
不等聂传宗回答,她又真诚道,“你是经常跟着他的吧,帮我看着他不好喝酒,等到年终的时候,我单独给你发个大红包当感谢。”
聂传宗脸色僵了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我们也都盼着温总健健康康呢,是分内的事儿,您可太客气了。”心仪的女孩子随手像给打赏一样要给他发红包的样子,让他特别不舒服。
这让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两个人不是一个阶层。
温钰薇心里哂笑一声,看吧,此刻已经露出端倪了,就温家老两口天真的很。
在世界线里,聂传宗丢给原主一纸离婚协议,面对为什么的质问,冷淡地回了一句,“我就是要找个能伺候我洗脚的女人。”
当时他已经在外边养了人,是个非常会伺候人的小家碧玉,不要说给他洗脚,可能连更卑微的事情也愿意呢。
反复小人莫过如是。
需要事业支持的时候,就想要家庭背景方方面面给力的妻子,等到自己长成真老虎了,就务必把起家的秘密都掩盖干净,女人当然要乖顺的最好。
原主本不是脆弱的藤萝,却生生被他斩断了自立的根,最后还来一把火,不死才怪。
这会儿温钰薇不介意多恶心他两句,睁着天真的眼睛理所当然道,“那可不行,我们温家没有虐待员工的传统,帮我看着爸爸算额外工作量,当然要大红包的。你开个价呗,我能出得起的,多少都成。爸爸的健康是无价的。”
温爸听到这句,高兴地眼睛都眯了起来,隔空点点女儿,“你个鬼机灵,想让爸爸不要喝酒就直说,当着我的面儿绕圈子,有意思吗?”
“要不然我自己跟去盯着好了,”温钰薇一屁股做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你那个特助,名额没限制对吧,也不多我一个。明天我跟您去上班,专管您的三餐饮食作息健康。”
温妈妈嗔怪道,“你会做什么啦,净给你爸爸添乱,到时候别又得安排个人照顾你呢。”
温钰薇哼一声,“您这是当女儿是傻子吗?我大学不是自己考的吗?学位不是自己读下来的吗?到欧洲读书我都过得好好的,哪里需要别人照顾。”说着又去缠温爸,“让我去嘛,我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儿。”
温妈年纪一大把,仍旧是个恋爱脑,不知道怎么竟从女儿的歪缠里曲解出其他意思,觉得是不是这就看上聂传宗了,去上班是为了多多接触吧?
这么一想,她就立刻支持了,又冲老公使眼色,“行吧行吧,不缺你一个人的工资,你就替我去公司看着他,喝酒抽烟都得管着。”
温爸无可无不可,随口就应了,还故作严肃,“那我可提前说好,别人怎么工作你也怎么来,可不会让人给你放水的。”
温钰薇就满足了,大言不惭道,“我是您女儿就是最大的bug了,哪还需要别人放水。”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看向在旁边插不进话的聂传宗,“是不是就你一个人认识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