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当我是傻子吗?”
聂传宗这两年过的特别不顺。
他虽然学历不错能力也不错,但是这世界上比他更优秀的年轻人多得是,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在温氏能做的一帆风顺,都是因为温爸对他关照有佳,而且通常没有什么人会随便得罪老板身边的助理。
即哪怕看不上,大家对他也和颜悦色的,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人人都担心他们上眼药说小话儿。
离开温氏之后,为了迅速赚钱,他选择了做市场销售,这是个极其考验综合能力、情商和忍耐力的岗位,来钱快可是付出也多。
而且一个新人,从零起步,同部门都是互相有竞争关系的,人际关系可比曾经的温氏总裁办复杂多了。
他心高气傲,又跟着温爸学习了很多管理相关的东西,自以为高瞻远瞩。却不懂在其位才能谋其政,小兵就该有小兵的样子,没当上将军之前,兵书读的再多都是废话。
所以简直是事事不顺,一年半之间就换了四个工作,且连换四次没有一次薪水能有大幅度增长。
最近家里的父亲病了,姐姐们能出人力照顾却拿不出钱,只能指望这个飞出去的凤凰弟弟,他焦虑之下心思越来越偏激狭隘,晚上看到温氏旗下珠宝抄袭创意的新闻,一个点子就冒出来了。
作为总裁助理,能看到相当多的公司机密文件,还跟着温爸去见过很多客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了解的这些东西,都是很值钱的。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能联系的温氏竞争对手公司,他就给温钰薇发了邮件。
后来再拨电话,听到对方声音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激动地有些战栗,是的,所有的不幸,都是从这个女人开始的,如果不是她看不上自己,现在的一切自己都不用经历。
要见她一面,必须见一面,让她看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
但是温钰薇根本不接他的话,甚至根本没认出他来,只是冷淡地回道,“先生,有病该去看病,走正道儿做好人才能长命百岁,我会报警备案的,你好自为之。”
放下电话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公司的年度财报和各部门内控情况,舒了一口气。
温爸生意做得不小,却不是贪婪地人,一直都是照章纳税,但凡有的返税退税肯定是合规的。
抄袭事件,公司无法监管所有设计师,有失职嫌疑,认错反思不是问题。
最后一个公司内部某些男性的品德瑕疵,是该注意一下,只要有女员工受害,那么一定要帮助她们做主。
捋顺了,她就安心了,洗漱完了惯例跟谢东临电话聊天,互相说说一天的工作情况,她把下午跟公关吵架的事儿说了,犹豫一下,又提了聂传宗的事情。
惊奇地表示,“我以为这个人从此江湖不见了,没想到还会出现。”
谢东临却紧张了起来,“不能随便放过他,这个人看起来Jing神不正常,这事儿我来管,你别想了。”
“嗯?”那可不行,温钰薇挺好奇的,“你要怎么管?说来听听。”
谢东临就细细跟他讲,“他特意联系你,甚至约见面,一是为了钱,二可能对你还有不可告人的想法,执念,”说道这里忍不住咬了咬牙,“那么首先弄清楚,他现在是不是非常缺钱,判断他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再观察判断一下,此人Jing神上有没有问题。没有,用常规手段,他能威胁你,也该想到有人可以威胁他。Jing神有问题,就非常规一点,这个女孩子就不用知道了。”
吊人胃口然后又不讲明,简直不能更讨厌,温钰薇咬牙,“你不说,有件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也不用告诉你了。”
当谁不会这一招儿呢?
谢东临从来拿她没办法,叹着气解释,“他如果还有理智,只是一时情绪上来了,那么只要摆事实讲道理,威胁前任东家,虚构证据造谣,这些只要合理散布出去,他现在的工作就保不住了。道理讲明白,看他自己选哪条路。想好好过日子,大家各自收手。不想好好过,我有的是人手,可以搅黄他所有工作,让他在这个城市过不下去。只要还没真疯,就该知道怎么取舍。”
“哇哦,这听起来也不那么常规,”温钰薇挑高眉毛,“所以,非常规是什么?”
谢东临说都说了,干脆掰开揉碎详细一点。
“有那么一个案例,某个姑娘被人跟踪,多次报警,被以感情纠纷随便处理了。但是实际上,只是这个男的追求女孩子,女孩子已经明确拒绝了。这种情况下,你会在怎么做?”
“打断他的腿,我出医药费,看他还怎么跟着我?”温钰薇咬牙,最讨厌这种男的,人渣就会欺负女孩子。
谢东临表示,“你这也是一种办法,只是要看对方疯的程度,轻度的可以解决,重度就没办法了。”
“那个女孩,注意到男的非常反感有其他男性接近自己,于是专门找了保镖陪同,假装亲密,并让人住进自己家。钓鱼懂吗?把他内心的负面情绪放大诱导出来,于是此人果然在楼下伏击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