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开嘴无声的尖叫,用力到缺氧眩晕,所以这才是真实的。
那任务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的时候,她想的是不要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同时尽量活下去。第二次的时候,她仍旧想坚持同一个初衷,坚持长成父母期待的样子,幸运地再次遇到了谢东临。
到刚刚结束的第三次,时间长达两年,开始有点分不清任务和现实了……
从宿舍的床上醒来,面对刚认识没多久的同学,然后、再次看到那张消失前捧着的脸。
晕倒后睁开眼对上谢东临的脸,差点就哭了。
如果可以,她想大吼,你怎么回事呢?你为什么又消失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每次都出现?凭什么你给我那么好的一切最后又全部失去?
但是不可以。
一个字都说不出,一个音都发不了,他们不是一个人。
难过到想把自己大脑劈开,把关于谢东临的一切都撕出来烧干净,可是做不到。
人家失恋好歹还有个对象,自己这更像一个人的独角戏,说出去简直是个笑话。
枕边的手机闪了闪,屏幕自动显示了最新信息。
谢东临发来的。
【你是不是对本少爷的身家有什么误解?一点儿吃的还什么礼?】
谢东临才洗完澡,夹着一张凉席跟舍友上楼顶幕天席地,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又给那小师妹回消息过去。
温钰薇瞪着发涩的眼睛盯紧手机屏幕,盯到光亮自动按下去,缓缓呼一口气,继续在黑暗中盯着墙壁咬牙。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宿舍里听到刘畅咕哝了两句梦话,她才猛然回过神,捞起手机回了一句。
【一条命十五万的谢家少爷,我应该没有误解。】
嗯?
谢东临猛然坐起来,什么一条命十五万,咬着牙按手机屏幕,【什么十五万?哥一条命说一亿五都少了!】
温钰薇也在黑暗中猛然坐起来,那张卡是律师给的,谢东临本人不知道?
想也是,这样的少爷是不用自己亲自琢磨处理这些杂事的,那个钱,应该是谢家调查了自己的处境后,认为比较合理的感谢。
大概恰好可以让自己在目前地大学读完研究生。
从度假山庄回去的时候,温钰薇不管内里还是实际都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姑娘,救了一条命,人家给了谢礼,她也正好需要,就坦然收了。
现在想想,却从心底里不愿意跟谢东临有这样的牵扯了。
她一字一字输入消息,【失火后,你的家人有送来十五万,说是感谢我救你。现在想想这钱我不该拿,明天还给你。】
恶劣的系统对人生不是全无好处,有了第三个任务的工作经验,温钰薇对自己未来挣学费的门路有了更清晰的认识,起码不会再不会像是以前那样收入低廉的小时工了。
要不是周围睡满了已经开始打鼾的同学,谢东临简直当场要跳起来,特么的谁擅作主张给小爷定的价?
忍了又忍,他还是在席子上砸了一拳,跟大家一起在学校超市买的廉价凉席,卷多了边缘就支楞八叉地,竹篾毫不客气地在他手上划了一个口子。
我屮艸芔茻……
谢东临舔了舔伤口,无声地骂了一串三字经,勉强平复了心情,重新躺下去,星河朦胧,夜风裹着同学的呓语,大概是白天太累,竟然也很快睡过去了。
就是做了个莫名的梦,白天那火爆小师妹,捧着自己的脸,笑语嫣然柔情款款的,仿佛下一刻就要亲上来。
谢东临从梦中惊醒,启明星才从东方升起,天色已经从纯黑泛起冷蓝,正是一天中最凉快的时候。
他把席子丢在原地,揣着手机下楼回宿舍去了。
老宿舍楼统一没空调,夏季难熬,男同学在楼顶和室内走廊的地面上睡的横七竖八,仿佛遍地横尸。
谢东临钻进淋浴间,打开凉水兜头冲下来,站在水幕里足有一分多钟才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温钰薇抽午休时间去学校外边办了一张银行卡,转进去十五万,等到下午训练结束叫住谢东临,“教官。”
周围的人一下子刷刷看过来,谈音华跳出来揽住她的肩膀,“有什么事儿找教官?”
谢东临表情淡淡,“刚好我也有事找你,”他看看手表,比划了个电联的姿势,“我现在有点忙,回见。”
说完转身快步走了,要较真起来,可能更像落荒而逃。
其他连队的教官拥上去跟他一起往食堂走,有人就扣住他的肩膀,“喂,我们怎么不知道最近有什么急事儿可忙?”
谢东临摸着胃一本正经,“我饿的要死了,难道不是最着急的事情。”
走出Cao场护栏时候,他借着转身回头看了一眼,几千孩子都穿着作训服,那人已经找不到了。
谢东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在没搞明白要怎么面对自己朦胧的想法和欲/望之前,先保持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