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窝在了宾馆里。
姜颜把窗帘拉了又合，房间里的每个灯都开关了一遍，琢磨着怎么样的光线才比较好看。秦是也在洗手间里给自己打着少许发胶，偶尔瞥一眼外面转来转去的姜颜, 笑而不语。
姜颜把房间收拾了一遍，每个小物件都找了最佳位置摆好，然后催秦是也：“你好了没？”
秦是也捻着自己的发梢，慢悠悠道：“我要不要化妆啊？”
“化什么化，你素颜就够好了啊，别太过分。”她把他拉出洗手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指挥他去窗边站着, 自己架着单反找角度。
“手搭在窗台上，身体往左侧一点，再左一点，下巴抬起来，眼神往远处下方看，对对对就是这样不要动。”
姜颜咔咔拍完几张，又挥了挥手。
“OK，OK, 转过身来，腰靠着窗台，上半身不要动，脸朝我看朝我看，小娘子笑一个~啧，不要笑那么yIn/荡。”
秦是也说：“yIn者见yIn。”
姜颜翻了个白眼：“假装你现在是个暖男大哥哥，看到了邻居家可爱的小妹妹，觉得生活真甜。快，露出温暖的笑容。”
秦是也：“……”
大半个小时过去，秦是也已经在房间各处拍了一通。
窗边、桌边、门边、小沙发上……
站着、弯腰着、坐着、半躺着……
空手、拿书、插兜、比手势……
正面、侧颜、背影、细节特写……
各种各样。
秦是也心想：果然，他还是沦落到了姜颜在拍照，而他在搔首弄姿的这一步。
姜颜招呼他到相机后面来：“过来看看我拍得怎么样。”
秦是也看了一会儿，评价道：“本公子长得真帅。”
姜颜蔑然瞥他：“就不能给点实际点的建议吗？比如我的拍摄技术什么的。”
秦是也一摊手：“这是你们专业的事情呀，我不懂的，我这个人比较肤浅，只会看人像好不好看。”
“……”
秦是也美滋滋道：“回去后记得给我再PS一下啊。”
姜颜懒得回答这话，只摸着下巴，目光在房间里来回转：“觉得有点单调啊，还可以拍点什么呢。”
秦是也在旁边喝着酸nai，随口道：“还有床啊。”
说完他就往旁边挪了挪，防止姜颜打人。
结果姜颜并没有打人。
她托着下巴，沉yin道：“床啊……”
秦是也咦了一声：“你真打算让我拍床照啊？我逗你玩的。”
“我觉得你这个提议……其实还不错。”姜颜作深沉状，“你给我坐床上去，我看一看。”
秦是也挑了挑眉，把酸nai放下，上了床去，把下半身盖在被子里，上半身靠着床头板。他伸开双臂：“来吧宝贝儿！”
姜颜端着三脚架走到床边，说：“严肃一点，这是在进行艺术创作。”顿了顿，“给我躺下。”
“……”秦是也缩回手臂，“真拍啊？”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啊，快躺下去，让我拍拍看。”
秦是也只好钻进了被子里。
看着黑洞洞的镜头，他莫名生出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在拍什么裸/贷小视频……
“闭眼，放松一点。”
“头再偏一点。”
“诶，毛衣露出来了，把被子往上拉拉。”
姜颜摆弄了一会儿相机，叹道：“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秦是也睁开眼问。
姜颜左手虚虚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绷着脸道：“我觉得，在床上拍照果然还是得露点儿什么才好看。”
秦是也：“……”
他往被子深处挪了挪，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喂，其实你拍照是假，觊觎我的rou/体才是真吧？先前不许我干这个不许我干那个的，明明你才比较流氓。”
“不要胡说哦，我这是艺术创作。”姜颜一本正经道，“把你上衣给脱了吧，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屋子空调开得也够暖和了，不怕冻着。”
秦是也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转过身去。”随即双手捧脸娇羞状，“我会害羞的。”
姜颜：“你别动，这么恶心的表情我一定要拍下来。”
秦是也：“……”
最终姜颜还是转了过去，让秦是也脱掉了上衣。
他躺回被子里，两只胳膊露在外面，捂着脸幽幽叹道：“真是万万没想到，跟女朋友来宾馆一趟，竟然我已经脱了衣服，我的女朋友还衣冠楚楚……”
“快闭嘴吧。”姜颜哼了一声，指挥他把右手放回被子里，左手则搭在额头与眼睛之上，做刚睡醒状。
然后她把单反从三脚架上拿下来，爬上了床。
秦是也的左手五指瞬间叉开，眼睛透过指缝瞪大：“你干嘛！”
“拍照啊。”她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