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烦透他了。
韩山那小兔崽子不知道是不是在他身上装监控了,专逮着要命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昨天他好不容易把林春舟压沙发上,连手都摸裤子里了,眼看就要上本垒,结果都被韩山那小子一通电话给搅黄了。
“哥,我妈让我给你送点吃的来,你在家吗?”
彼时韩章压在林春舟上方,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特别是林春舟,发丝凛乱,眼尾飞红,一副春情荡漾的恍惚模样,韩章恨不得立马吃了他。
“不在!”韩章语气恶劣,嗓音嘶哑。
韩山一愣,听到手机里传出的隐隐呼吸声,心里打了个突:“我Cao,哥我是不是打扰了你和我林哥的好事?”
他的声音透过韩章的手机传出来,清清楚楚被林春舟听到。
林春舟白净的面皮瞬间染上了薄霞,深吸一口气,将身上韩章推开,起身往洗手间疾步而去。
韩章倒在沙发上,跟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媳妇一样,衣服皱巴巴,瞧着还特别委屈。
“晚了。”他盯着自己那斗志高昂的小兄弟,有些咬牙切齿地对韩山说出两个字。
韩山虽然看不到韩章脸色,但从这两个字语气里已经清楚感受到了他哥的懊恼,立刻识相领锅。
“我的错我的错,我给你……咳放门口保安室了,你有空过去拿一下。”说完匆匆挂了电话,活像再迟一会儿韩章就要拿刀出来追杀他一样。
韩章扔了电话看了眼洗手间方向,只听到里面传出的断断续续的水声,他叹了口气,对自己Jing神盎然的小老弟面露愁苦之色。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用上你啊……”
韩山不知道他哥的苦恼,在他看来,他哥这种行走的荷尔蒙,必定是和林春舟确认关系第一晚就把人办了的,哪里还会留到现在。
他也是太看得起他哥了。
a大的新学期,也是韩山在大学城的第四个学期,更是他备考司法考试的第一个学期。
还有两年多可以准备,韩山清楚的知道,这两年自己如果不努力,是没有办法比得过那些法律专业学生的。每年司法考试通过率只有区区10%,几万人过独木桥,是一点不夸张。韩山不仅要准备过这座独木桥,还不能荒废自己本身的学业,可想而知会有多难。
不过他一点不担忧,毕竟他有夏之君可以给他开小灶。
自过年那会儿说开了后,两人就重新恢复了联系,韩山在宠物医院打工时,有空就会啃司法考试的书,遇到不太明白的难题,索性就发信息询问夏之君。一来二去,夏之君许是觉得这样一道道解答起来太琐碎,不利于吸收,便约了个时间让韩山到他家去,要给他系统的补课。
这可真是天上下彩票,韩山随手一抓就中了个五百万。他将书盖住下半张脸,止不住乐出声,要不是周围还有客人,他都想站起来跳两下了。
开学第二天,正好是周五,韩山早早挥别高远他们,往夏之君家出发。
他在小区周围随便吃了个饭,接着便上了楼,在公寓门口等着夏之君回家。
犹记得当初喝醉酒在夏之君家醒来,浑身上下就剩条内裤,自己是如何惊慌失措从这里冲出去的,那会儿心里想着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了,想不到打脸就像龙卷风,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韩山捧着书蹲在门口,叹了口气。
“世事难料啊……”他一边感慨,一边翻了一页。
电梯“叮”的一声,在这一楼层停下,再缓缓打开。韩山抬头看过去,就见夏之君西装笔挺地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
“不好意思,久等了。”夏之君家的锁是指纹锁,他将拇指按在锁上,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也没等多久。”韩山已经来了好几次,有点轻车熟路的味道,自己穿了拖鞋就往厕所跑,“我晚上水喝多了,上个厕所先!”
夏之君对着他风驰电掣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弯腰捡起他丢在地上的书包放到了沙发上,接着自己往卧室而去。
再出来时,他已经将领带和外套脱去,上身的衬衫也不再纽扣纽到顶,而是松了两粒扣子,显得比平日里要松快不少。
韩山已经解决完生理问题,此时端正地在沙发上坐好,铅笔橡皮也从笔袋里拿了出来,一副好好学生认真听老师说课的模样。
他见夏之君出来了,就拿出书本翻到自己先前做过标记的地方递给对方。
“关于不作为犯罪,下列哪一项是正确的……我整个人懵逼,这几个选项怎么跟绕口令一样?还有这个第五题,为什么选C啊,我不服!”
夏之君从他手里接过题册,凝目看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先说这个不作为犯罪,所谓不作为犯罪,就是……”
他们坐的很近,近到韩山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挪了挪屁股,有些怕对方同样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晚上吃了麻辣烫。
夏之君说话声音不急不缓,思路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