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落谷本来就是皇宫的人为国师而建造的,yin落谷谷主肯定是朝廷的走狗!”
“张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吧?yin落谷虽属朝廷,但其谷主也有江湖好友。”
“我看yin落谷就是棵墙头草,哪边得势往哪边倒,现在两边实力均衡,就和两边都搞好关系。”
“不见得,yin落谷也算是一大医谷,说不定人家就是想悬壶济世呢?”
“切,还不是仗着医术第一人在他们谷里。”
那一桌一个正对着钟离秋的青年似乎听不下去了,道:“差不多得了,yin落谷行得正坐得端,吵什么吵。”
言下之意也算是维护yin落谷了。
那个青年在那群人中似乎挺有威望,几句话以后先前还争论不休的几个人停了下来,持不同意见的那个人虽然面露不甘,却还是选择安静地吃东西。
大抵是客栈内本就嘈杂,倒也没有多少人留意到刚刚的小插曲,钟离秋却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下来,对yin落谷的形象定位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时候,苏青君突然嗤笑,漫不经心地说:“yin落谷属于朝廷却偏坐落江湖,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喜欢和别人吵一吵。”
苏青君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丝讽刺。
钟离秋猛地扭头,苏青君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嬉笑着问道:“怎么样,我们yin落谷是不是很厉害?”
嘴角一抽,钟离秋觉得刚刚一定是产生错觉。他默默地舀起最后一勺粥一口吃掉,说道:“某种角度来说确实很厉害。”
苏青君见钟离秋吃完了,随手招来店小二付了钱就打算带着钟离秋离开。
“yin落谷谷主苏青君!”
一个男声突然在钟离秋身后响起。
两人脚步一顿,苏青君最先回过头去,佯装诧异地说:“哟,这位少侠眼力不错嘛,正是本座。你叫本座可有何事呀?”
钟离秋瞥了眼苏青君腰间醒目的玉佩,不作声。
那个男声正是先前吵架那桌人中的一个发出来的,看他一副见到大魔头的表情,钟离秋便猜到应该是刚刚那个诋毁yin落谷的人。
男子显然是个脾气暴躁的,大声地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青君无辜地眨眨眼,说:“本座带小徒弟出来用早膳呀。”
说着他就把手搭在了钟离秋的肩上。
那一桌人都把目光移向了钟离秋。
因为这里的人大多是有内力加持,所以穿得都比较单薄,唯独钟离秋裹了件狐裘。
现在众人都把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钟离秋感觉自己就像个异类,于是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咳,你们好。”
那个男子不相信苏青君的说辞,只看了钟离秋一眼便又重新看向苏青君,愤愤地指责道:“什么用早膳,你肯定是想来武林大会搅局!果然是朝廷的走狗!”
旁边的另一个男子想拉他坐下,拉不动便无奈地自己站起,温声道:“张兄素来不喜朝廷,还望苏谷主海涵。”
“理解理解。”苏青君咧嘴一笑,一副大度的模样,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让藏在袖间的一块银白色牌子滑落出来。
那群人下意识看向地上的牌子,待看清楚后都忍不住大吃一惊——只有收到武林大会邀请的人才会有这块牌子。
钟离秋不知道这牌子的来历,只是默数五声以后发觉苏青君没有捡起来的打算,就认命地自己蹲下去拾起来递给苏青君。
“真乖。”苏青君笑着拍了拍钟离秋的后脑勺,又转而对那群人挥了挥牌子,说,“没什么事的话,本座就先走啦。”
“你……”姓张的男子还想说什么,被那个最初打断他们争吵的青年瞪了一眼,这才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青年站起身,走到苏青君面前作揖,说道:“在下江生,乃盟主座下的弟子之一。这位乃是在下同行之友,所言冒犯之处在下替他们向苏谷主赔罪了。”
苏青君摆摆手,毫不在乎地说:“没事,左右本座以前也听得多了。本座走了,你们慢慢吃。”
说罢,苏青君不等他们反应就径直转身离开,钟离秋也连忙跟上。
江生的目光锁在钟离秋的背影上,眼底划过一丝好奇。
这头,苏青君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客栈,上下抛着那块牌子,引来周围许多人探究的视线。
钟离秋这才留意到这块牌子的特殊,扯了扯苏青君的袖子,问道:“师父,这块牌子是做什么的?”
苏青君这才停下动作,把牌子丢给钟离秋,说:“这算是武林大会的邀请函吧,有这个牌子的人才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
钟离秋看了看牌子上Jing致的花纹,不解地问道:“那师父为什么会有?”
就刚才钟离秋对yin落谷的认知,苏青君作为yin落谷谷主不应该会有这块牌子才对。
苏青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七拐八拐地把钟离秋带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以后才停下脚步,回眸嬉笑道:“反正木槿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