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对着电话那头的闻澄宇说。
闻澄宇说:“谢什么,你这会回去了没?自己开车吗?”
“嗯,要回去了。”潘博抬脚走到自己的车旁,却感觉远处好像有一道闪亮的光线对着他一闪,他立刻敏锐地感觉到了,头朝那个方向望去,可是却只有黑洞洞的树丛,什么都没发现。
可能是走神看错了。他摇摇头,上了车,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做:“闻总,上次我手烫伤您不是借了一瓶烫伤药给我用吗?我想问问这个药是谁做的啊,好神啊!”
“我妈早年间以研究佛学为爱好,交了一个忘年交的老中医朋友,那个医生好像特别厉害,中医世家,光是那种烫伤膏药的祖传秘方就一大堆。”
“但是他这人也挺神的,当时见了我妈就说是有缘之人,就送了我妈妈一瓶烫伤药。结果第二天,我妈就烫nai……水瓶把手给烫着了,那药就用上了。”
“那他现在应该还健在吧?”潘博问。
“在啊,去年我去香港开会还送了我妈托我带的佛珠给他,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闻澄宇觉得潘博冷不丁地问起这人有些奇怪。
“我没病,是我老师的孩子。”潘博把小王静的病情简要说了下,喃喃道,“我就是觉得这个医生这么厉害,想试试。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我想明天就去香港找他。”
电话那头的闻澄宇沉yin道:“你去了他不一定会见,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有我当中间人,他不卖我的面子,应该也卖我妈的面子。”
潘博看着左手手腕上那已经光洁如新的皮肤,闻澄宇好像总是在不停地为他考虑,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一早,闻澄宇手上提着驴牌旅行包就来敲潘博家的房门了,一打开门,潘博倒背了个双肩书包,依然有着大学生的稚气。
司机在楼下等着,将两人送去了北京机场,几个小时后,他们就从干燥炎热的北京,飞到了shi润chao热的香港。
两人连酒店都未去,打了的士直奔老中医的家。到了一条街道上,这条街上全是高楼大厦,造型各异的各式玻璃幕墙上反射出不同的光线,将潘博和闻澄宇脚下的路面照出一块块光斑来。
老中医在这?潘博有些不敢相信,这现代化的场景,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从某栋大楼里缓缓走出。
闻澄宇在前方带着路,带他从两栋大楼间的一个巷弄里走进去,这条小路就显得破败了不少,路上穿着夹脚拖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显露出这个城市独特的烟火气息来了。
等到两人走到一个上下推拉铁门前,闻澄宇敲了敲铁皮,凑近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好像是一个瓷器摔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闻澄宇此时扯开了嗓门喊道:“贾老!我听见你在里面了!快给我开门啊!”
里面安静了一会,紧接着拖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最终声音在铁皮的另一侧戛然而止。
下一秒,推拉门猛地被人从里面往上一抛,彻底露出了里间的一切,一个爆炸头的老头胡子气得直抖,骂道:“哪个兔崽子扰人清梦啊!”
“是我,贾老。”闻澄宇将脸凑过去,“阿芬的儿子。”
“阿芬的儿子。”老头点点头,闭着眼睛摇进了里面,嘴里念叨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还能不知道我晚上蹦迪早上起得晚吗?!你这一吵,我今天彻底别睡了!”
潘博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眼前这人,就是闻澄宇所说的贾老神医?
“是我找您有事,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闻澄宇替他背这个锅。
“你还挺仗义的。缘分啊缘分!”贾老神神叨叨地念叨了这么一句,手指就开始捏着,掐算起来了。
手指这么来回动了几轮,他睁开眼睛,幽幽地向潘博道:“你这命倒有些意思。”
第63章 重生
那双已经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 透露出的视线却并不浑浊,仿佛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一下子就能从潘博的眼底看到他的心底。
潘博背后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贾老玄乎其玄地道:“你我也是有缘,你所求之事,我便允了你。”
说完, 从一张木桌上拽过一根印有“张李记”的紫色圆珠笔, 抓过一张纸在背后刷刷一写,就将那纸递给了潘博。
“药的剂量、怎么煎服我都在底下写了, 手术后就可以开始调理了, 注意一定要按着方子来, 切莫着急。”他将那张纸叠好, 塞进了潘博的手中。
潘博完全傻了, 他一言一语未说, 这位老中医却已经给他开了药方?
那贾老转过身托着脚步便往黑漆漆的里间走,潘博忙叫住他:“贾老,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谁求医?”
那贾老呵呵一笑, 头也未回道:“自然有我的法子,不过我倒是想劝你一句,你这人这辈子尽在为他人奔波, 可曾考虑过你自己?”
他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