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自己把这个伤疤撕开,对着媒体展示所有的细节,让那伤疤再一次地鲜血淋淋吗?”
他不愿意让潘博承受那种痛苦,光是想到那张脸上可能会露出来的苦涩笑容,他就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着。
邱嘉怡哑然了。
做惯了娱乐圈这一行,做惯了什么东西都能够拿来当做筹码、当做赌注,她从一开始就只是理性地考虑怎么才能够利益最大化。
可是被闻澄宇这么一说,她突然意识到,她作为潘博的经纪人,却压根没有“保护”潘博的想法。
她兴致勃勃的热情此时被闻澄宇的话彻底浇灭了,身上那套荡领的真丝衬衫此时也莫名扎得她浑身难受,她拽过桌面上的手机,用背影离开办公室,临关上门前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我这边会找借口把这些媒体都推脱掉的。”
同样不满意这种局面的,还有两个人。
黑暗得没有开灯的酒吧里,只有半开的拉帘门从室外透进一半的光,将里面的物件堪堪照出点轮廓来。
地板散发着混杂着chaoshi发霉般的古怪气息,所有的椅子都被提起倒扣在桌面上,只除了中中间的那张桌子旁——两张椅子竖在地板上,上面坐着两个体型打扮完全不同的男人。
一个扎着脏辫的男人咬着一只没有点燃的烟,尖瘦的脸蛋被正对着的手机屏幕映出的荧荧白光照着,表情严肃地刷着手机屏幕上的言论,他往下拉了几下,发现都是千篇一律的言论后,就不耐烦地将手机还给了身边那个将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男人。
“尚飞,这会酒吧也没人,你带着鸭舌帽装逼给谁看呢?”尖瘦的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厌烦。
尚飞在鸭舌帽下的双眼一翻,随手取下帽子,可表情却已然变成了讨好,尾音拖得老长,声调里带着亲昵:“这不是刚刚进来,忘记了吗?”
这脏辫男,不是别人,正是和尚飞、潘博一同参加比赛却提前惨遭淘汰的黑狗组合里的陈晨。
陈晨的眼神在尚飞那姣好的脸上了腻了一会,良久才移开视线,不轻不重地说:“以你、我现在的能力,也没法怎么整他吧。”
尚飞听见他的话,脸上依旧带着笑,可是眼角却没有一丝弧度,反而带着绝情的Yin狠:“不弄他,他倒要反过来弄你的。”
陈晨闻言将口中烟嘴部分已经咬得烂糟糟的烟一口吐在桌面上,冷笑了一声:“人都送进去了,钱也花了,我倒是想知道他还能怎么弄我。”
一年前比赛时,为了替可怜的尚飞出头,陈晨找人去给潘博一些教训,却没料到这帮人过了火,不仅将潘博砍伤,还惹到了大明星程榕,后来甚至被人一锅端,全进了监狱。
而那领头的老大进去了也不忘敲他一笔,说用五十万买五个兄弟闭嘴,否则的话,就将他也供出来。
等于是在割rou一般,陈晨几乎把这些年在酒吧里驻唱攒下的大半家底都掏空了,还得夹紧尾巴小心翼翼地不敢透露出任何马脚,生怕潘博、程榕那边还没忘记这件事情。
可虽说这件事本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主动为之的,但终究都是因为尚飞来和他诉苦,惹得他头脑一时冲动就做了决定,现在多花了这么多钱,还要躲躲藏藏的,他心里现在对尚飞就多了不少怨恨。
哪怕当时尚飞劝他一句,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再看看潘博,不仅因祸得福签了天纵,还成为了程榕的后辈,出唱片、演电视剧一个接一个地火,现在又要在程榕的带领下直接三级跳到电影圈,这样一路顺遂的发展,就连星灿娱乐总裁侄子的许逸都未能企及。
现如今,又搞了一个如此有噱头的事情,好好地Cao了一把学霸努力人设。
“你不能放松啊!”尚飞看着屏幕上潘博和一年前判若两人的样貌,内心的嫉妒快要将他烧疯了,“他现在不弄我们,不代表他没在查,也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弄,我们一定手上要有些能够对付他的把柄,这样才能防患于未然。”
陈晨的绿豆眼一眯,倒真的听进去了尚飞的这段话,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不?”
“你不觉得潘博被爆料这件事情,很蹊跷吗?”尚飞指着一个娱乐大v的关于此事的时间线整理,分析给陈晨听,“如果说是太久没作品接了电影后,要给自己艹热度,再这么着,也用不着自爆自己只有一个gao丸的料吧?”
陈晨点点头,按照惯例,新剧前的造势宣传,顶多和剧中女主角传传绯闻,已经是娱乐圈里最为大胆的炒作方式了。
尚飞的眼底满是嫌恶:“这种事情爆出来,大家都会觉得他是个死变态,不男不女的。搞不好实际上他的心理也变态了,也做不了男人。”
“做不了男人,就被男人做呗。”陈晨意有所指地拖长语调,
“反正他太让人恶心了。这种恶心的事情自己爆出来,肯定是因为,后面有更大的料,得用这个料才能遮掩住。”尚飞装作听不懂陈晨话里的暗示,依旧条理清晰地进行分析。
陈晨这会真来劲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