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我的族人招我回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裴寻笑嘻嘻道:“一路走好。”
云不固又不说话,手拨弄着裴寻腰上佩戴的穗子,最后要走的时候才撂下一句狠话:“真想向那狐狸Jing请教她的迷魂术。”
裴寻没料到他这么说,看他离开的背影笑得不可抑制,茶肆里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笑够了将腰上的穗子解了,扔给续水的店家道:“归你了。”
没了云不固的缠绕,裴寻乐得自在,一直到他回到祖宅,云不固也没出现。一行人刚安顿下来,下人们禀报当地官员要为他接风洗尘,被裴寻拒绝,那些人心窍颇多,最好还是不要有瓜葛,只推说身体不适,不宜见客,送来的礼全以父亲叮嘱为名退了回去,不几日,来客渐渐稀疏,倒也乐得清闲。
在祭祖到来前,裴寻无事会随便转转。自从他被师父从狼窝中救出,他与父亲便不再有更多的谈话,只有礼遇上的相处,父慈子孝,不过就是不走心的行为,他做的很好。但是他会趁着祭祖这段时间,逛逛父亲长大的地方,试图理解那个人,,每次都觉雾里看花,他却乐此不疲。
这日他们走得远了,原本惬意地想在树荫下休息会儿,却不料见到一名女子被人纠缠,裴寻便出手救了那名女子。虽说裴家是读圣贤书,但裴寻与陶施自□□好,学了一些三脚猫。对付一般的流氓地痞够了。
女子施施然行礼,道:“多谢恩公解围。”
裴寻问道:“你怎么会惹上他们的?”
女子道:“小女名唤莺娘,今日原和嫂嫂出门游玩,却不想嫂嫂丢失了钱袋一定要去找寻,我拦不得只能在此等候,却不想那几人拦路纠缠,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可否告知公子称呼和府邸,小女定当重谢。”
裴寻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正说着一名妇人匆匆赶来,见到裴寻后诧异一瞬,不动声色将莺娘护在身后道:“舍妹不懂事,若有冒犯公子还请恕罪。”
莺娘道:“嫂嫂,你误会了,是这名公子救了我。”
妇人听莺娘说完后,将一脸警戒换作和煦春风:“既如此,还请公子告知府邸,改日必当上门重谢。”
“不必了,”裴寻拱手道,“实在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要先行离开,失礼了。”招招小厮离去,只留下莺娘紧随他的眼神。
妇人见状笑道:“这个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莺娘知她在取笑,只红着脸问:“钱找到了。”
妇人叹气道:“找到了,但若没有那名公子,我真是罪大恶极。”
“嫂嫂不必这么说,总归是无事。我们回去也不要提丢钱的事。”
裴寻接到父亲家书,道是故友回家乡,让他代为看望,却不想竟又见到莺娘,原来她是父亲故友之女,本是代父看友,偏偏被那家人看出端倪,有意撮合二人,拜访过后来往更亲密些,他与莺娘见面也更多了,但一直清淡如水,直到在一次饭桌上来往试探,裴寻暗示自己已有心仪之人,那家长辈不免乏乏,暗自唏嘘,以后不提此事,裴寻终于有更多时间独处,赏风赏月赏故乡。
扫墓祭拜过后,裴寻接到陶施书信,信上说他不日便能回到京城,希望好友相接。算着日子,他快些赶路,应该能比陶施早几日回去。在他处理完事情要回京的前一晚,云不固悄无声异地躺在他身边,惊吓过后,裴寻忍不住抱怨他太过神出鬼没,云不固捂住他的嘴巴道:“那么多话,嘘,安静点。”
裴寻拿下他的手道:“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处理家族的一些事情,刚忙完就过来了。”
“那你是该好好休息。”
“怎么,不想多问些什么?”
“你不是很累了。”
云不固没有说话,起身化作一团烟雾离去,裴寻也不询问,兀自重新睡去。
还未睡下多久,下人在门外道:“公子,莺娘姑娘在门外等你,不肯离去。”
裴寻轻叹口气:“知道了,把大门打开,让莺娘姑娘进来。”
在裴家旧宅待客厅内,莺娘站在大堂中心略显窘迫,却面露坚定。裴寻见到莺娘,训斥下人不懂待客礼节,莺娘赶忙解释是自己没等到他不肯入座,此事才作罢。
待二人坐定后,裴寻道:“姑娘这么晚过来恐被人多说话,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下人来传话。”
“不,我必须要来这一趟,我想了很久,错过今晚我会遗憾终生。”
“哦?不知姑娘需要裴某做些什么?”
莺娘眼神炽热:“父亲因为你上次说的话执意不肯我与你再见面,我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只想问一句,你真的有心仪的人了吗?”
“没有。”
“那是我不够好吗?”
“不是,你很好。”
莺娘捏紧衣角:“那为什么...”
“莺娘,你喜欢月光吗?”
“什么?”莺娘下意识看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