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戳着糯米团子:“杭岩,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经常扒你衣服?”
“不是。”
“可我都看见两次他把你压在墙壁上了,这次倒好直接压地上,要不是我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别告诉我这是你们的特殊交流方式,魏飞白这混蛋,看上去正儿八经的,背地里这么龌龊,龌蹉的事都被他干完了!喂!杭岩,你到底听我说话了没?”慕欢敲鼓一样的语速敲得杭岩头疼,杭岩端起两个盘子,默默地换了一个座位,背对着慕欢坐下。
慕欢气急败坏追了上来,还要问,忽然一个电话响起,他恼怒地说:“喂!跑了?怎么可能跑?手上脚上带着手铐还能长翅膀飞了?魏飞白是超人啊!”
魏飞白跑了,他逃离了可怕的坐牢和讯问惩罚。魏飞白曾耐心教自己,耐心地指引自己融入和平的研究所,耐心地给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魏飞白都是自己世界里无法缺少的人。上级的惩罚很可怕,他能顺利地逃走,很好——杭岩安心地吃着饭。
慕欢挂了电话,迅速想了一想,恼火地说:“杭岩,是你干的吧?给了魏飞白什么?当时,你的手里是什么?钥匙?别针?还是塑料管?杭岩,你把最重要的人放走了!”
杭岩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之后又是混乱的日子,好几个人来问都无功而返,即使焦急也无可奈何,来硬的只会让杭岩更顽固地沉默。早晨,上级有了明确指令,H-9实验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没有人敢把杭岩这个关键人物怎么样。
杭岩盯着实验,再没有出实验室门。
没有魏飞白,助手由原先的五个陡然变成了九个之多。虽然都说是来帮忙的,但除了熬夜监看、记录数据之外,并没有那么多工作可分派。而且当杭岩说出一些专业名词时,他们都是愣愣的呆呆的。杭岩心里缺了一块,他总是不自觉地看向实验室与外界隔离的玻璃。
作者有话要说:
☆、深蓝是爱你之色【4】
【4】
这一天,慕欢来了。
慕欢双手趴在透明的玻璃上,刚刚洗过的卷发贴在两鬓,酒红色的T恤,纯白的休闲长裤,蓝色的休闲鞋,看上去就像雨后的荷兰国旗。慕欢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玻璃,嘴唇夸张地嘟起、张开、嘟起、张开。玻璃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杭岩看了一眼,背过身去继续研究实验,不过飘过的数据怎么都看不进脑海里去。
慕欢站了十多分钟,一个助手看不下去了:“杭师,慕欢好像有事让你出去一下。”
杭岩不想理慕欢,绷着脸不说话,慕欢却跟没事人一样,把他的肩膀一揽,声音鲜活飞扬,头发的气息像雨后的松林一样清新,完全不管别人的抗拒就肆意地散入了杭岩的鼻尖和心口:“杭岩,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像魏飞白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就是没东西他也能逃出去,是吧?还生我的气呢,好吧,你打我一下,别再生我的气了。”
慕欢伸出手背,一派任你拍打搓|揉的架势。杭岩不动,慕欢干脆抓起杭岩的手狠狠拍了自己的手背几下,声音清清脆脆,手背红了。阳光那么好,慕欢的笑容那么好,杭岩的心情一下子也变好了,缩回了手。
慕欢戳了一个圆圆的香菇豆腐丸子放进杭岩的碗里,笑眯眯地说:“杭岩,打羽毛球好不好?他们说你的羽毛球打得可好了,不要欺负我啊!”
“我会,让着你的。”
慕欢一撇嘴,又一撇笑:“杭岩,以后我天天来接你,好不好?中午、下午、晚上,你要是加班我就陪着你,好啦,我不进实验室,我在实验室外边等,好不好?”
一声一声的催促中,杭岩来不及想:“好。”
慕欢甜蜜一笑,捏了捏耳垂轻松地说:“真是奇怪,好像这个餐厅的味道变好了,不是那么难吃了。杭岩,你还能想起我撞你那天的事吗?想不起也不要紧,别想了!”
下午,因为太忙,杭岩就没有和慕欢去打羽毛球。拿着羽毛球拍的慕欢趴在玻璃上几分钟,一脸的不高兴,闷闷地走了。晚上,助手们都轻松了,有说有笑。离得远远的杭岩没法专心地继续,无论是想活细胞、吞噬细胞、还是DNA测序,最后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变成慕欢离开时那张郁闷的脸:嘴唇抿直、嘴角向下、眼神幽怨、唇边飞着一缕卷发。
助手贴心地说:“杭师,你都一连三天在这里了,回家休息吧。”
杭岩带着不可名状的烦恼回去了,回之前跑到羽毛球馆,人很多很热闹,可不见慕欢。明明说好打羽毛球的啊,杭岩失落地看着雀跃运动的人们,早知道,慕欢隔着玻璃冲他勾手指时,就该坚定地点头才是。路上好几个人叫过杭岩,杭岩都没有应声。
杭岩的世界里,多了一个慕欢。
电梯里上升的数字,明明亮亮地折射出白衬衣。电梯无声地停下,无声地打开,杭岩走出电梯,愣住了。房门前,慕欢笑着举起一个淡蓝的牛皮纸袋,笑如春光:“饿了吧?我给你南瓜慕斯和山药小蛋糕!”
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