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男子猝不及防,一个劲腿扫过去,消音□□子弹飞出,黑影灵巧地躲开子弹,而后迅捷地迎上去。二人短兵相接,交锋了数下。
忽然咔嚓一声,之前明明被锁在车里的杭岩竟然走出了。
男子果断地举枪,要对着杭岩射击,黑影急了,飞步上前一掌劈过去。岂料男子只是虚晃一枪,在那瞬间就对着黑影打了一枪。却仿佛没有打中一般,黑影的攻击越加迅猛,与此同时也抽出了一支枪,对准了男子。男子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一边开枪,一边飞速上了车,车像一道闪电一般离开了。
黑影追了两步,停下来捂住了大腿。
杭岩走上前,黑影忽然怒了:“这种时候你就该赶紧跑,还过来干什么?我要是一个坏人,看你现在怎么办!”
“我知道是你啊。”杭岩笑了。
黑影慕欢无语:“那个混蛋想用裴景言来调虎离山,哼,要不是我半路……杭岩,你是怎么将那长串密码埋进了我的手机?也不提前跟我说!我差点把那手机砸了好不好!任谁都会以为是病毒入侵了好不好!”这是一个奇迹,当手机忽然出现了异动,而且数字在逐一改变时,慕欢知道,事情有变。
杭岩心情愉悦,他就知道慕欢会回来。
慕欢的腿上流着鲜红的血,杭岩好奇地按了一下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五个指头,慕欢咬牙切齿:“你嫌我死得太慢是不是!”
闻声奔过来的不止是警卫、上尉,还有汗流不止的董所长,气喘吁吁地说:“发生了什么事?”
慕欢轻松地说:“你的车被人偷了。”
“什么?”
“偷车贼真厉害,毫无障碍地闯过研究所的重重防备,挟持研究员,如入无人之地,麦子歌布下的防备就这么没用?”流血的慕欢笑着,豁然亮起□□,指着董所长的脑袋,“董所长,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慕欢,你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给个提示让你明白:L-X,黎煊,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你们才见过面,不会记性这么差吧?”慕欢冷冷地说。
董所长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第二天,7629所的新所长出现了,一个五十多岁军人,作风很干脆,却出奇的低调,非常明确地表述了“一切照旧”的态度,不参与,不干涉,连最基本的“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没有。作为上级军队与下属研究员的对话桥梁,新所长的分寸拿捏得很好。当然,重要的是研究所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换人如换刀,慕欢做任何事都方便了。
一切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张一张倒下来,魏飞白是引子,H-9是炮捻子,而董所长和黎煊被连根带梢纠了出来。董所长晚节不保,被金钱拖入了漩涡之中,将源源不断的实验成果泄露给了代号为L-X的人,并为L-X提供了出入研究所的便利。
L-X,真名黎煊。
黎煊,是雨夜胁迫杭岩的那个人,也是纠缠裴景言的人。
周六一大清早睡眼惺忪的慕欢跑进杭岩的房间里,头发蓬蓬松松的,睡衣蓬蓬松松的,眉眼之间也是蓬蓬松松的笑容:“杭岩,你很少出研究所吧,我带你出去一趟,好不好?绝对和你以前看到的风景不同!”
杭岩抓住他的手:“躺下来。”
慕欢侧身躺下,受过枪伤的腿搭在被子上。白色的纱布扎成了蝴蝶结,在结实修长的腿上显得又飘逸又滑稽。杭岩伸手摸了摸伤口的纱布边缘的肌肤,那么有力的腿,柔韧的肌rou轻松下来也有着优美的形状。慕欢享受地敞开腿,让杭岩更尽情地摸着每一个地方。
“还疼吗?”杭岩对着伤口吹了一下,暖暖的风拂过,万物丛生,绒绒的,细细微微地抽芽萌发。
“疼啊,多摸几次就不疼了。”慕欢坏坏的笑,可等杭岩真的一遍遍摸下去,并大大方方触到某些敏感的神经时,他就笑不出来了,想收回腿,杭岩按住了,不许他动。僵持之中,慕欢嗤的笑了,脸蒙进了被子。
私人飞机上,地面越来越远,地面上的人越来越小。杭岩收回好奇的目光,转向慕欢的腿,宽宽松松的军绿裤子遮住了伤口,杭岩又摸了一下,慕欢浑身一哆嗦:“还没摸够啊,我可以告你sao扰了!”
“还疼吗?”
“不疼!”慕欢果断地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风速较大带来的机翼压力之上,他其喜欢穿越过山风强烈的地方,也喜欢看金属质地的Cao作台反射出杭岩的表情。杭岩看似平静,只是当飞机掠过一只飞鸟时,他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飞机掠过了城市、田野和青山,在一个宽阔的空地缓缓着陆。空地旁,一户挂着半枯青藤的人家里,几只鸡被圈在院子里扑腾腾地乱跑,一只狗乐颠颠地跑过来嗅了嗅慕欢的鞋子、蹭着他的裤子,主人很高兴:“这么大动静,就知道是你来了!这一位是谁啊,啧啧,慕少,你的朋友一个赛一个帅!”
慕欢得意一笑:“我是颜控,没药医!”
主人大笑:“上次你送来的那个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