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血脉之人,在妖族之中也从未对什么幼崽青眼有加。那他又为何对待莫淮之事,如此上心。
越是艳丽之物,越是剧毒。
当初天生灵兽尚未离开之时,孔九思就凭这尾羽之毒,拆散不知多少神魂相连的爱侣,闹得鸡犬不宁的。这才让孔雀勃然大怒,将他赶出了鹊山。
即便以释空心性,也在孔雀尾羽之毒的影响下,也不免因孔九思之言,生出些许别的心思来。
孔九思是什么人,即便是释空表情未变,他也从眼前微微绷紧的背脊,看出对方心中有所动摇。
孔九思心下得意,暗暗再加上一把火:“我同陆恒相识岁月不短,没想到他会同你这样律己苦修之人有了首尾。当初他曾说过,最为看不上的便是那等循规蹈矩,同自己过不去的人。人生在世,能随心所欲最为难得。”
“他天生就是个修逍遥道的料子,没有想到……”
释空又想起当初在被陆恒误认为白泽之子,在招摇山上生活修行之时。陆恒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便是:“人生在世,莫过于随心所欲。你这副小和尚的样子,以后出去了可便说是我陆恒教的。”
那真正的白泽之子,莫淮,是否是那个更符合他心意之人?
孔九思看着前方那人的身影,嘴角勾起微笑来,那笑容如同淬了毒一般,艳丽又充满着残忍的快意。
“如今大师你为他甘受那红莲之火日日灼烧,不知陆恒可愿为你受这等苦楚。他这人虽说是万事不上心,我们妖族之中,甚至还打过一个赌。若是陆恒哪天对一人上了心,不知是否会为其破。
孔九思在这镇妖塔之上,待了无数年月。他一眼就看出,眼前这名佛修,虽是离开了第八十一层,却依旧被那红莲之火所灼烧。
真是有趣得很,此人执念未去心魔未消,竟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能离开第八十一层。
陆恒生性最怕麻烦不喜出门,当初在招摇山上得知自己并非真正的白泽之子后,只留下一句话便去寻莫淮。再回来便形同陌路,还数次为了莫淮离开招摇山,甚至同自己大打出手。
时至今日,巴蛇妖躯的心,都还在莫淮手上。
释空知道自己这些想法,皆是偏激,却不知为何,Yin暗心思汹涌而来,让他几乎无法自控。
他垂下眼睛,双手合十,开始默念清心经,以驱逐心底恶念。
“最有意思的是,当初白泽尚未离开之时,曾经告诉过我一件事情。陆恒将来,会有一场情劫,应劫之人,是拥有白泽血脉之人。”
释空口中经文猛地停了下来,眼角之处,又猩红之色蔓延而上。
他已完全被孔雀之毒所控,理智被嫉妒之心所排挤。已然忘记自己乃是吞噬之体,吞噬白泽之子的Jing血后,他也能算得上是那拥有白泽血脉之人。
如今在释空心中,只以为白泽所说那人,乃是莫淮。
释空沉默片刻,身形终于动了。他回过头来,看向孔九思。
孔九思见机不可失,眼中泛出七色绚烂之极的光芒,使出他最为得意的惑心之术来。
他只觉得自己计划及其顺利,如今释空心神动摇之下,定是无法抵抗这惑心之术。
这佛修,已经算是拿下。
战刃那边,孔九思已暗地吩咐要他死死缠住陆恒。
接下来只需让陆恒看到高台之上两人缠绵悱恻,只需嫉妒之情一起,那便是他拿下陆恒的绝佳时机。
释空似被孔九思目中光芒摄去心神,双眼之中,没有任何神采,
“你眼前所见,便是心中所想。”
孔九思勾起唇角,身上素衣一段段的变成红色,瞬息之间,既是同如今陆恒身上所着红衣,再无两样。
他缓缓凑上前去,眼见就要吻上释空的唇。
释空,似已完全沉浸在孔九思的惑心之术中,毫无反应。
擂台之上。
陆恒一爪逼退战刃,却见那战刃神情有异,骂了句:“孔九思这sao货,劳资在这打得要死要活,他倒是乐无边。”
陆恒闻言,抬头就向高台之上望去。
他心中一惊,先是觉得暴怒,随后看清释空神情,却又觉得事有蹊跷。
“情况不对。”陆恒开口说到,便要离开此处。
战刃岂会放他如此轻易离开,他答应孔九思的计划,乃是因为,在暴怒情绪的影响之下,人会爆发出更强的战力。
所以当初他为同人决斗,才会将那人的徒子徒孙悉数杀的一干二净。战刃对杀人没兴趣,他的目的只在与让对手爆发出最强大的战斗力。
于是,他长刀一划,又攻上前去。
陆恒被战刃纠缠在擂台之上,虽心急如焚,一时之间却无法脱身。
孔九思眼角余光也看见下方情况,只觉得心中快意无限。无论是当初诱惑陆恒不成,反被他直接送入这镇妖塔的耻辱,还是那日被这佛修一掌打出的耻辱,此刻一一洗刷。
果然,这世上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