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是不放心,一定要确保公子您的平安,我每晚都下来看一看。”
楚晗:“……”
随琰公子的笑容十分特别,在灵界水族中很少见,一笑知冷暖,眼底有温度。温柔贴心的笑意从眼角丝丝入扣地融入整张脸,最终恰到好处地收敛在嘴角。楚晗过来这边见美男见太多了,天涯处处都是芳草。左使家这位公子实在算不上长得多么惊世绝艳,却别有一番打动人心之处。
也亏得楚少爷不是个花心情种。不然,若选个美妾纳入房中,他一定将这伶俐贴心的暖男打包拎走。
随琰附耳问房千岁:“要不要我唤螣姑娘来,先为殿下盥洗梳妆再上去?”
左使公子说得含蓄,这是考虑主人家实在衣冠不整,仪态全无,头发都烧没了,这样儿不好意思见那么多人啊。
那俩人嘴唇蠕动着交谈,楚晗都能听见。
楚少爷特大方地说:“对啊!快找螣儿来替你接上头发,发型弄一弄,鳞也补一补,以前螣儿给你打扮得多好看。”
随琰:“……”
房千岁就知道楚晗是假大方,其实酸着呢。但楚公子不是一哭二闹的炸毛撒泼性格,凡事专门喜欢在心里翻来覆去纠结,时不时勾兑一壶小醋。房千岁其实更怕后者,生怕娘娘哪天真的抑郁了。他淡定地咳了一声:“不用螣儿了。不要耽搁,我们上去!”
楚晗心里满意,嘴角露笑。
房千岁洒脱地一摆头,用眼神吩咐随琰:助我们几人上去吧。
随琰仰天吹了十数声蛇哨。蛇哨悠长,音调尖锐而险峻,穿透百丈云层,不出半刻就唤来数不清的年轻灵蛇,一条搭着一条,从崖上窸窸窣窣地垂下。
这块悬崖比幻情谷深邃得多,爬上去不太容易。
他们既然上去,就不是只上去两个人。后面还有沈公子与凤大人呢。
随琰与指挥使贯有嫌隙,侧身而立,不愿与凤飞鸾对视,默然不语。
凤飞鸾昂着下巴瞟向远方。
房千岁一摆头,吩咐道:“先上去再说,给他也搭个‘梯子’。”
随琰还没应声,凤飞鸾傲气地说:“不必了,我自己能上去。”
沈承鹤眼巴巴地:“那、那我呢?”
楚晗:“凤大人,我们一起走。”
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凤大人,垂眼一哼:“以为本宫真是落草的凤凰,就飞不上去了么还用你们相帮?”
楚晗笑道:“朋友之间不斗意气。下回倘若指挥使大人愿意助我,我一定不拒绝你好意。”
凤飞鸾:“……给我一条长绢。”
……
桃源曲江一路向着神州大陆的东南方向奔去,在某一段再次进入地下暗河。他们倘若不想四人再次屏气投入暗河水底,就只能从高崖这里出去。
于是,他们这四个衣衫凌乱的大脚野人,这天正午时分,从崖底慢慢地爬了上去,爬出深邃的地裂峡谷,重见天日。
从中午爬到日头西斜,晚霞染红山谷河道。
房千岁几乎赤身裸体,只缠围腰,攀在悬崖一侧,在夕阳下化作一丛漂亮的剪影,手臂肌rou在霞光中轻颤。
房千岁爬几步,就低头看看下面的人。
房千岁很体贴地问:“成吗?我背你?”
楚晗轻松一抖肩膀:“小看我?”
房千岁:“前面还远着。”
楚晗:“你不知道我以前在清华还是登山社的吗?我玩儿了四年攀岩。”
房千岁轻笑:“我知道。”
楚晗:“……你什么都知道?”
房千岁笑而不语。
小千岁确实都知道。自从楚小少爷七八岁开始,楚晗就在明,房三爷在暗,默默地盯着他,等这个漂亮又洋气的男孩有一天长大了再下手……
灵蛇铺就一道上崖的“天梯”。许多小蛇再挂下来兜住楚晗的腰,牢牢地托起他,给他安了一道活的“保险绳”。
楚晗一仰头就能瞅见某人,要紧处全部看个清楚,一览无余。
这姿势与角度甚妙。
房千岁也不在乎谁在看他,潇洒自恋得很。
楚晗紧倒两步赶上,轻轻捉住对方一只脚踝,然后纵身而上!房千岁回头看他。楚晗恰好跃上对方的tun部,从后面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以身相合。
夕阳的剪影里,两人几乎裸身在崖上贴合,一前一后颤动……
楚晗狠狠揉了一下某人屁股——那里最敏感。
房千岁轻轻抖了一下,躲开他手,笑着凝视:你要干嘛,你想在这儿打炮?
楚晗冷笑一声压上去,一只手从下面兜过去,毫不客气捏住某人的蛋,威胁道:“你又蒙我。”
房千岁挑眉:“我蒙你什么?”
楚晗质问:“随琰昨夜来过?”
房千岁:“啊?”
楚晗:“你别告诉我你闻不出你的属下左使家的宝贝公子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