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老子都能忍了,敢抓我男人小辫告发他?
成大人看来得罪的人比较多,当初怎就蠢到没看出沈大少爷天赋神器国色天香能博指挥使的欢心呢,可不该死。这人如丧家之犬般扑到房千岁脚下,抓住眼前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太太太子殿下,你救我啊啊啊!!指挥使他,就是他,当初塘沽一战使诈设伏暗算了您,不然英明神武的三太子你怎会马失了前蹄遭逢大难!小人知晓指挥使他触犯天条罪无可恕!小人愿为三太子肝脑涂地效奉犬马之劳啊,将来有朝一日殿下定能执掌神都,一统江湖,待您家老龙王千年之后……”
房千岁皱皱眉,嘴角勾出一丝玩味表情:“我父千年之后,怎样?”
成北鸢哭抱房千岁一条腿,捣蒜哀嚎:“老龙陛下千年之后,小人自当拥戴殿下您继承大业,统帅神界,建功立业,千秋万代,寿与天齐……呜呜呜呜……”
楚晗摇摇头:“这厮才应当交予冯翎将军,妥善处置。”
“不必了,我替他处置。”房千岁冷冷看着脚下的人:“不忠,不仁,不义,色厉内荏欺上瞒下卖主求荣苟且偷生的东西,我留你有何用处?”
成北鸢嚎叫:“殿下啊!!!……”
房千岁说:“成大人,神都危难,你也不要久留了,早早回Yin山灵火渊重炼去吧。去得早些,还能在轮回路上排一个好位次。”
房千岁言止平静,不怒自威,手掌抬起时快得让人看不清,在成北鸢脑顶天灵盖上一拍。
干脆利落的一掌,即刻就让鬼卫成北鸢这一刻魂飞天外,扑倒在地,哼都没有哼出一声。
沈承鹤暗吸一口凉气:“啊……”
一句“我替他处置”,又让楚晗心里蔫儿不唧地酸了一下。他头一回亲眼见着小千岁将一个人力毙于掌下。以往与人打斗掐架,果然还是留有余地的。
他还在暗自辗转,冯翎究竟说过他什么?好事还是坏事?竟然能让小房子对他跪下了……
空中三两只鬼车落下,脚爪拎起成大人,长途跋涉往Yin山方向去了……确实早走早投胎,免去世间不尽的纠缠。几十年之后火坑里重生,没准还能投胎成一条忠烈的好汉。
房千岁掸掸衣服:“替你清理门户,凤大人没异议吧。”
“清理得好。”凤飞鸾背手回身,哼了一声。凤大人那时当真也在琢磨,嘲风这小子,本来就很受那条老龙的待见和宠爱,又行事霸道利落,威望势力出众。待老龙王千年之后归去西天,不知要传位给哪个小畜生,没准真要让这小子一统江湖了……
夜幕彻底覆盖住一片天宇,漫天星斗倒转,银河流动。
淡淡的chao汐之气飘荡在空气中,像墨迹在水中点染再散开去,无处不在。
房千岁以纱巾遮住半张脸,极力屏息,也给楚晗遮上脸,不知这样能支持多久。可惜没从501实验厂带几副防毒面罩出来,楚晗心想。
他们四人从午门进入,奔过金水桥,面前是禁宫中轴线上恢宏的庙堂。
暗色里钟鼓齐喑,隐隐还有入夜的更声,但周围一名太监宫女之类的闲杂人等都没有。
楚晗不解:“这宫里没有值夜打更和守卫的人?内务府、敬事房、御膳厨的也没有?”
凤飞鸾道:“要敬事房御膳厨做什么,没有那般啰嗦!守卫还是有的,而且很多。”
几人一听,一下子严峻紧张起来,在玉石铺地的空旷广场上警惕地瞭望。四周灯火明亮,没瞅见守卫在哪。
楚晗问指挥使:“到底要怎样进去,我们要面见的那位灵王在什么地方?乾清宫,还是养心殿之类?”
这里并没有乾清宫或者养心殿。这座复制的神都皇城,与现世里那座故宫,状似雷同却又很不一样。殿宇楼台皆是红墙黄瓦,房屋高低错落,雄伟壮观。远远看去,中轴路上依次是宏伟的大殿,牌匾名字却各有不同了。
凤大人抬手拦住他们:“不要往前走了,前面走不通。”
沈承鹤问:“难道不是从中轴线一个门一个门走进去,敲门找人吗?”
神都他们以前没有来过,故宫还是游历过的。
凤飞鸾摇摇头。这座神秘禁宫,他也只是数十年前领了指挥使金杖时进来一回。禁宫看起来道路四通八达,但处处布有迷惑的法阵,只有一条通路可以进到宫廷正中。
依凤飞鸾的描述,这座城廓并非是以中轴线一剖两半、分成外廷内廷前宫后院之类。说来也很简单,禁宫是以九宫格为布局,从东南的巽位进入,逆时针转动,每进一格就开一道门,全部八门打开之后,就绕至九宫的正中。
楚晗了然于心:“是个九宫八卦图么。”
楚晗将野战背包里一大张防水油布扑在地上,就地画了起来,洋洋洒洒的神来之笔,迅速在布上画出一幅禁宫的平面图,就依照脑里帝都皇城的布局。
他再把八卦方位卦象都标出来:“巽位的文华殿大约在这里,我们就从这儿进,一一开门就可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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