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7点,在餐厅吃早饭,7点30分大巴准时来接你们所有人去参观。”
奥尔吉、阿尔谢尼、尤里和叶格尔一边偷瞄着我,一边开了各自的房门走了进去,然后重重地将房门关上。瓦西里走到532门前,却惊呆了。因为这间他们曾经放行李的房间现在成了杂物的海洋,他们的行李也不见了。他冲着我身后高喊了一句俄语,我回头一看,伊万正在我身后笃定地走着,看到我看他,他用英语问我:“你怎么跛了?”
我扬起脸说:“为了给你们换房间我牺牲了自己的晚饭,为了找你们,我又牺牲了自己的脚踝。”此时的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充满国际主义情怀的人,一个高尚而伟大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所以你就藏起了我们的行李?”伊万说。显然,他听话不听重点,并没有被我的高尚和伟大所感动!
“我没有。”我猜到一定是瓦西里刚才用俄语告诉了伊万,行李不见了。
我停下来,看着前面532门口正无计可施的瓦西里。对哦,我干嘛要拖着受伤的脚丫子追着你的屁股?上赶着不是买卖,反正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535的钥匙在我口袋里,你就老老实实等我移驾过去吧。
想到这里我停下来,喘了好几口大气,然后才慢慢悠悠挪到532门口。
瓦西里瞪着我说:“行李?”
“在你们的新房间里。”我掏出口袋里535的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瓦西里见状伸手要来拿,我手疾眼快把钥匙抓在手里,塞回口袋,顺便赏了他一记白眼。
我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我要你们集中全部的小宇宙认真听我说。明天早上,7点,准时去餐厅吃早餐,7点30分大巴准时来接全体人员去参观,不允许再迟到,或者缺席,明白?”
伊万定定地看着我,我想他应该听懂了,因为他看着我的同时嘴巴一张一合地在用俄语跟瓦西里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伊万终于吐出:“ok”两个字母。我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将头转向瓦西里,希望他能有样学样,也给个痛快话。
谁知他看了我半天,却蹦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英语:“你可真矮!”我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骂我吗?还是他自以为说了一句骂我的话,或者这句话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嘲笑我个子矮。好吧,我一米六五的身高在一米八五的他面前虽然算矮子,可我其实从前跟他一样高,但是因为太爱洗澡缩水了我还需要跟他解释么?
我刚想回敬他:“你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一旁的伊万说话了:“好了,我们都明白了,现在该给我们房间钥匙了吧。”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我一边掏出钥匙丢给他,一边说:“我这里可有你们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如果你们明天不按时起床的话,我会一间一间开门进去,掀你们的被子!”
“什么?!”
我走进532房间,一边关上房门,一边对他们报以一个自认为甜美的微笑,说道:“欢迎来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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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夜胡乱的梦,我准时在六点钟被手机闹钟叫醒。虽然还没困醒,但想到老祖宗的教诲“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我还是一骨碌爬起来。我要身体力行,给那帮蛮夷们做个表率。
脚脖子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走路还是不敢太用力,但自我感觉不再一瘸一拐了。我麻利地穿着衣服,眼睛瞥到雪白的枕头上落了好些头发,这一定是昨天焦虑指数直线上升所导致的。我一边在心里嘟囔着“作孽啊”,一边迅速地刷牙洗脸抹香香。
梳洗完毕,揽镜自照,眼眶漆黑!我只好又翻出我的熬夜神器--黑色镜框带上,遮挡一下骇人的黑眼圈和眼袋。
看看时间,6:35。我开门出去,走廊里很安静,走到535门口,趴在门上听听动静,死一般沉寂,很好。我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有点幸灾乐祸地“啪啪啪”拍门,同时伴随着沪式发音的英语,高喊着:“起床,起床。”
535,533,531三间房间依次拍过,我又返回到535门口,整个人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结果却还是毫无动静。
怎么办?
我心里有一个早就想好了的b计划,但是,对于是否真要这样做,我还有点犹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三个房间照旧沉寂无声,这样下去,他们肯定要赶不上大巴了。怎么办?b计划,干不干?
干,找死,不干,等死!
好吧,我横下心,这是你们逼我的。我返身回到532,翻出钱包,掏出一张银*行*卡。我当然没有什么备用钥匙,但我有比备用钥匙还要有备无患的手段,多年独立生活的经验还是教会了我许多本事的。
我用银*行*卡熟练地插入535的门缝中,心里庆幸着好在镜湖楼的房门还在使用这种老式锁,而且,房间都没有加装防盗链,天助我也!
咔嗒,随着我用力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