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眼神……似乎把我的衣服都扒光了。
如果不是我威胁他如果被父母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我就不能跟他去俄罗斯的话,恐怕他早就把我生吞活剥了。
虽然老爸老妈一心扑在生意上对我并不十分关注,我却还是担心瓦西里那火辣辣的眼神会被他们看出端倪。于是乎,我只好找各种借口整天往学校跑,尽量避免待在餐厅里跟瓦西里照面。
这天上午,我开完导师的项目组会跟大家一起走出学院办公楼。正在下台阶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
“晴晴……”
这个声音冲进耳膜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幻听了,因为这个声音太不真实了,曾几何时,我的脑子里整天都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曾将我折磨得苦不堪言。但是自打从莫斯科回来以后,这个声音在我脑子里渐渐消失了,但是……今天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办公楼前的广场。广场上立着一个人:熟悉的条纹衬衫、修身西裤和黑皮鞋。阳光很刺眼,但即使我的眼睛尚未适应强光,也看清了他那因从小生活在美国而形成的,有些西化了的五官和Jing壮的身材。
庆宇!
我呆住了,同时意识到,对于他的再次出现,我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看到我呆立不动,庆宇迈开步子朝我走来,“晴晴,你……你还好吗?”或许是许久未见的关系,他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他。
“我来找你,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庆宇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不……”我绕过他迈步走下台阶,边走边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了。”
庆宇一把拉住我的手,“晴晴,请你听我说,我今天来,是想把一切都告诉你,关于我为什么突然离开,关于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这件事情折磨了我快一年了,我快被逼疯了。”
“你放开我,我不想知道,那些都过去了。”我扭动手臂想要挣脱他,可是我的力气没有他大。
“啊!好疼!”我佯装出痛苦的样子,庆宇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趁机撒腿就跑,可没跑两步又被庆宇从身后拦腰抱住,“晴晴,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我求你!”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放开我,我喊人了。”
“你喊吧,”庆宇牢牢抱住我的腰,说:“我在美国也蹲过监狱了,在中国也不怕再蹲一次。”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一下愣住了,蹲过监狱?在美国?
趁着我愣住不动的功夫,庆宇扳过我的身体面对着他,用那双深邃的黑眼睛看着我,似乎洞察了我的想法:“我知道你也很好奇,对不对?”
说实话,我确实很好奇!
“好吧,我就听听你的故事,但,不需要去什么地方,就在这里说。”我推着他的身体,说:“你先放开我。”
庆宇终于松开了双臂,他四下看看,指了指路边的长椅,说:“去那边坐下说吧。”
我随他来到长椅前,并肩坐下,庆宇微微喘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草地,缓缓说道:“事情要从我在美国时说起,我26岁拿到博士学位以后,进了美国最知名的咨询公司。没过多久,我认识了一个白人女孩儿,她叫珍。我当时事业顺遂,意气风发,又被珍的性感美丽迷住了,很快便向她求了婚,并承诺给她优渥的生活,珍答应了我。”
“你没有跟我说过你在美国有婚史。”我说。
“是的,我很抱歉,对你隐瞒了这件事。我认识你的时候,本以为这段噩梦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
我心里想着:现在责怪他隐瞒黑历史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对他说:“你继续说吧。”
“我跟珍结婚后很快便发现,她的生活很奢侈,她不断地提出要换豪宅,要买好车,要奢华的家私,要昂贵的珠宝……我的事业虽然发展得不错,职位也在慢慢提升,但无奈的是我的收入上涨速度根本跟不上她膨胀的**,她甚至透支了所有的信用卡,逼的我不得不向父母借钱偿还银行的债务。”
说到这里,庆宇停了下来,显然他的确不愿意回忆这段过往,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发白。
过了一会儿,情绪似乎平静了一些,他又继续说道:“不到两年,我们就破产了,直到我收到银行让我们限期搬离房子的通知单,才终于忍无可忍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不知收敛。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她还说她作为白种女人之所以会嫁给我这个亚洲男人,就是因为我给她提供了一个可以任其挥霍的假象,她也后悔了。”
庆宇扭过头看着我:“是不是很可笑,她从来不爱我!而两年时间,我却为了她负债累累,婚姻也走到了尽头,而我还必须要装出一副生活幸福快乐的样子以便保住工作。就在我以为自己的人生要以彻底的失败而告终的时候,一场意外发生了。珍跟她的朋友开车出去,遇到了交通事故,车子坠落到湖里。珍的朋友死了,但是珍的尸体却没有找到。警方搜寻了很久,只找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