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的提案,你不是也感到很有成就感吗?你父亲打来电话夸奖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快乐吗?”
瓦西里:“不,不对,不对,就算你想让我去工作,你也没必要这么早回去,你的暑假不是八月底才结束吗?”
“恩,”我点点头,说:“我想早点儿回去还有一个原因。恩佐答应让我带一些咖啡豆回上海试水,我打算将它们分送给懂咖啡的亲戚朋友们尝尝,再在我家餐厅搞些满赠活动。进一步的,如果um的咖啡豆受欢迎的话,我甚至在考虑或许可以找人合伙代理这个牌子的咖啡豆。当然,代理的事还八字没一撇呢,但我想利用余下来的假期好好忙活这件事,谁知道呢,这或许是一个我开创事业的机会也说不定……”
我自顾自兴奋地说着自己的计划,丝毫没有注意到瓦西里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所以,这才是你要离开我的真正原因是吗?为了开创你的事业?”
“恩?我……”我看着瓦西里的脸,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瓦西里颓丧地垂下双臂,缓慢地说:“我们的爱情是不是永远成为不了你生活中至高无上的幸福?你永远有别的目标想要去追逐?”
说完,他再也不看我,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但在走出房门的一刻,他侧过脸对我说:“需不需要我假装替你高兴高兴?”
“瓦夏……”我唤他,但这一次,他没有理我,而是消失在了门外。紧接着,走廊里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我没有错,我或许需要跟他谈谈,但我不需要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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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瓦西里没有来到餐厅吃早餐。我怂恿克瑞思跟我一起去敲他的房门。
我们来到他房间门口。“瓦夏,我能进来吗?”克瑞思敲门说。
“进!”
克瑞思朝我挤挤眼睛,我们打开门走了进去。
瓦西里正站在穿衣镜前打量自己,他今天穿了一件短衫和马裤,脚上穿了一双软皮靴。虽然这身装扮让他看上去格外英姿飒爽,但在夏天穿成这样还是让我有点儿看不懂。
“瓦夏,我们谈谈吧。”我说。
“谈什么?”瓦西里看了看我,他一边朝衣橱走一边说:“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哦,这是我们第二次闹别扭,让我们学着享受这一刻!’的话。”
他走到壁橱前,打开橱门,先拿出一顶苏格兰帽戴在头上,然后拿出了一杆枪。
“天哪,瓦夏,你要做什么?”我吃惊地大叫。
瓦西里没有马上回答我,他又拿出一个子弹带束在腰上。束好后,他将枪背在肩上,才对我说:“我要去打野猪。”
克瑞思这位动物保护主义者不高兴了,她气鼓鼓地对我说:“他就是这样,心绪烦恼的时候,就用打猎来消遣。这个冷酷无情的屠夫!”
瓦西里不理克瑞斯,他经过我身边朝门口走去。我伸出手拉住他,目不转睛地将他望着,并竭力思索着该说些什么才能把他留住。“瓦夏,别走,我们谈谈……”
“是的,瓦夏,你不应该去,你该留下来跟她谈谈,这对她和野猪都有好处。”克瑞斯说。
瓦西里回过头看看我,说:“如果我说让你别走你会答应吗?”
我一愣,然后低下头,没有做声。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我听见瓦西里的声音:“尼克说得没错,你这样的穷人就是容易被金钱或者利益驱使!”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一瞬间,感到心痛如刀绞,拉住他衣袖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瓦西里看着我,我觉得他的眼中似乎有疼惜一闪而过,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过来拥抱我,或是安慰我,而是转过身,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我听着他下楼的声音,然后迅速走到窗口,看着他在夏屋门前,提着猎枪打开后车门,将枪固定好,猎犬拉斯卡兴致勃勃地跳上车,讨好地朝他吐舌摇尾,而他连看都没看那条好狗一眼,就用力关上后车门,又绕到驾驶室一侧。然后他开门上车,黑色奔驰越野车轰然发动,绝尘而去。
我看着车道上扬起的烟尘,感觉自己的眼中就像被这尘土眯了眼一般干涩难受。我的胸口一阵窒息,这种感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那不再温柔的眼神,一大部分是因为他最后说的那句话,那冷漠而凌厉的话语伤了我的心!
我无法待在屋子里,尤其受不了克瑞思那充满同情的目光,我默默走出瓦西里的房间,下楼,走出大门,朝树林中走去。
我沿着记忆中第一次跟瓦西里在这里散步时的路线走着,天气跟那天一样好,一大片菩提树组成茂密的林子,枝杈交错着,密密匝匝遮蔽着天空。树林里到处是唧唧喳喳的鸟叫,我看见我和瓦西里亲手做的鸟房子,上面还清晰地写着“v love q”。
我慌忙地移开视线,感到目之所及之处都有点儿shi漉漉地模糊,眼前变成了一片片深浅不一的棕和绿,使得这片树林充满了要把人逼疯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