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要说女子,还该是有个端庄、淑德的样子。
又喝了碗水,龙辰羽迷迷糊糊的在榻上睡了一会儿,忽然又被人轻轻推醒了。一睁眼,发觉还是适才伺候自己的那鬼疆侍女。
此刻,那侍女手上托着个雕花盘,盘上放着只Jing致的绿玉小碗。碗中盛着冰莹的凉粥,打眼儿望过去便觉得爽滑可口。
那侍女道:“这是公主适才吩咐厨子给将军煨的燕窝粥,将军趁着温热喝了,也好解酒,不然明儿一早起来,头又要疼。”
龙辰羽瞧着那一碗清粥,不由得淡淡一笑。他还从未用过这么Jing致又讲究的东西,还燕窝呢,他又什么时候吃过补品了。
然而,既是人家公主好意,又是厨子特意做了、侍女特意送来的,总不好推拒的。那小碗中的清粥也不过三两口,龙辰羽一抬头,便全然灌了下去,随即,又是倒头便睡。
他动作急的很,全然没看到身侧侍女眸中的那一抹Jing光。
睡梦中,龙辰羽一转身,忽然又看见了个熟悉的影子。
定睛一看,竟是顾澄。
混沌之间,顾澄满身满脸都是淋漓的鲜血,他凄然瞧着龙辰羽,凉声道:“我只把将军当做至交好友,却不料将军却被那味蛊蒙了心神,连人也不认。你我二人之间的情谊,竟敌不过那蛊毒之力。”
“将军且等着。”顾澄又道。“这日子还长呢,可还有你后悔的。”
话音未落,龙辰羽忽然觉得心头有一股火腾的升起来了,这种感觉他有些熟悉,那炽焰直熏到脑子里,热的发疼。
他拼命睁开眼,却只见眼前只是一团黑雾。似乎自己正身处在拨不开的黑夜当中,周身尽是虚无。
然而渐渐,他神思也抽离。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不听使唤的动起来,胸口中炽热的,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夜,沈丞浅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
心里明明闪闪的,都是适才那红玉手串的异象。
这手串既有异象,便说明其并非凡物,是有神力,有灵性的。然而他却不知,这异象代表着什么,又预兆着什么。
难不成,这鬼疆中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惊了这珠玉?
却也不该。
沈丞浅又翻了个身子,向软榻里头挪了挪。夜晚的鬼疆几分入骨的Yin冷,比北辰的森寒还要厉害些。
忽然,他听见楼下忽然有些响动。
小楼一层是花厅,沈丞浅的卧室在东楼二层。按理说,此刻一楼中应该有侍女歇息着,可便是侍女,也不会在夜里弄出这番响动来。
似是有人在屋里摔椅子,砸东西似的。
然而,除此之外,却并无人声。
沈丞浅披了件袄子,光着脚下了榻,出了卧房,站在楼梯旁张望着。然而此时小楼一层是一片漆黑,连个人影也瞅不见,只能听见响声阵阵的,叫人心里不住的发慌。
总不会是歹人吧?这里,好歹是鬼疆皇宫啊。
沈丞浅沉默了片刻,只觉得怕也不是办法,定了定神,冲着楼下吼了一句:“是哪个不长眼的在那儿?!还不快滚出来!”
他这一吼,一时间,那声响便停了。
此刻,沈丞浅不知要发生什么,胆子几乎都要吓破了。他只盼着自己这一吼能唬走那人,管来者是谁,别伤了自己才是。
然而楼下沉默了一会儿,脚步声却咚、咚的,似乎一步步,走到楼梯那里去了。
那人不仅没被吓退,似乎还寻着声音,找沈丞浅来了。
沈丞浅心里全然慌了,第一个念头便是:这该不会是鬼怪甚么的脏东西吧?虽然他不如何相信鬼神的,但如今情景,未免也太怖人了。
沈丞浅小心翼翼地退到卧房中去,从里头扳了门栓给房门上了锁。随后吹熄了灯火,躲到了榻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
莫不成,是巫灵王有反心,先向自己和龙辰羽下手,以此明志,决意进攻北辰了?
沈丞浅抱着褥子躲在榻上,只觉得吓都要吓死了。
自己刚才又何苦喊那一句,倒将那人直接引过来了。
过不片刻,脚步声愈来愈近了,停在了卧房门前。沈丞浅心下稍安,竭力安慰自己,那卧房门已被他锁了,旁人断然是进不来的。
于是,他壮着胆子,将头探出去看。
月上九天,融融月光将他这卧房映得极亮,他又开着窗,满床满地皆是银月的光辉,煞是漂亮。只是如今,他已没有那份心神去观赏。
沈丞浅眸子眨也不眨,直直望着卧房大门。过了许久,却也不见有人或打或砸,卧房大门处断无一点声响。
难不成,那人看进不了门,便退了?
沈丞浅一颗心还没落下,却忽然看见那门板缝隙之中,蓦然刺进一段银亮的刀锋来!
随即,那刀锋向上轻轻一跳,锁着门板的栓木便被拨开,重重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