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喜眯起眼。“味道真不错,简直就像楼下胖婶的手艺。”
莫西林脸红了,怒道:“吃你的!”
黄喜还是笑,喝了口汤。“就是饭太干了。”
莫西林瞪着他,脸更红了。
菜的确是叫的楼下的外卖。他自己也不是没做,只是最后出来的东西太见不得人,一早被葬送在这一层的垃圾桶,他现在几乎有冲动再去毁尸灭迹。
但是饭可实实在在是他亲手煮的,而且还成功了。
这人说话太伤人了。
黄喜就着汤,终于把那碗干饭吃完了。“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贤惠?”
“谁贤惠了?你丫才贤惠!”莫西林真是够了。“你自己过得糊涂,都不记日子。”
黄喜刚听着有些晕,再一想,就明白过来了。盯着莫西林看了一会。
他是怎么知道的?大概是偷看他钱包里的身份证了吧。
看看桌上的饭菜,想着他表面粗心的人,居然也有这样细致的一面。
怪不得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嘱咐自己别吃多了,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
下午三点多接到短信说晚上回家吃饭。
下午四点多接到短信说晚上记得回家吃饭。
下午五点多接到短信说一会回家吃饭。
六点过十分这人打电话自己还在忙,问有什么事,说不能接下班,回家再见。
六点四十走在出租车上他又打电话来说饿死了。再然后——
虽然此时情绪不大好,黄喜却还是忍不住心里好笑又酸软,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阿莫,谢谢你。”
莫西林又哼了一声。“满嘴的油,也敢往上蹭。”手擦了两下被他亲过的脸。
黄喜只是笑。
此时墙上的钟突然响了一声,下面的小木门“啪”一声打开,一只木头鸟钻出来叫唤。
“到点了!”
黄喜“啊”了一声。
想起之前自己跟莫西林偶尔闲聊,曾说起韩秦给他讲故事,故事有这么一个钟,他看到画,觉得很新鲜,十分喜欢。然后韩秦说这钟不新鲜,家里就有一个。
自己当时小,就问韩秦说钟在哪儿呢,怎么没见家里有啊。
韩秦淡淡道,不是这个家,是妈妈小时候的家。
他于是又缠着韩秦说那我们回去你小时候的家看看吧。
韩秦笑着抱住他。小傻瓜,有时候有的家你离开了,就不是家了。
妈妈长大了,就回不去小时候的家了。
她语调那么平淡,好像说的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
他有些失落,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惦记着那口钟,想着要是能见见真的就好了。
也不知道莫西林哪里淘来的宝贝,居然就这么挂上了。
这钟与他这现代简约的家居环境其实一点也不搭配,可看着就让人心里欢喜。
莫西林捧住他的脑袋,亲了亲两边眼窝。“老婆生日快乐。”
黄喜“嗯”了一声。
“这下好了,我们家就有一个。”
黄喜一下圈紧他的身子。
莫西林用唇摩去他面上的shi意。“上床?”
黄喜点头,想了想:“今天累了。”
莫西林本来计划是让黄喜美餐一顿后,出于感激就献出自己让他也跟着美餐一顿。听他这么说就有些发愣,但看黄喜的情绪的确不大对,也就勉强压下了那份心思。
两个抱着在床上躺下,温柔地亲了一会。
舌尖对舌尖,嘴唇蹭嘴唇。亲的时间长了些,彼此开始吸吮对方嘴里的汁ye。
莫西林总觉得好像吃到极品生蚝一般,只恨不能吞下肚去。
本来只是温存的吻,亲着亲着又上了火。
黄喜呜了一声,轻轻推下他。“睡吧。”
莫西林挪开嘴,舌头却一路舔过黄喜纤细的下巴,在耳廓流连,最后舔进他的耳洞,扫了一圈。
黄喜立时绷起了身子。这是他的敏感带。
莫西林看到台灯下那耳朵瞬间由白而红,某个角度可以看到细细的绒毛和细细的青筋,心里更有几分痒。除了嘴外,手也开始不老实。
黄喜气息渐急,喘息着苦笑:“不是说累了么?”
莫西林用一早蓄势待发的小莫蹭着身下尚自疲软的小黄,嘴里说:“今天你生日,不能不做。”
黄喜失笑。“生日还有这种规矩?”
莫西林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十分无辜。“生日生日,你负责生,我负责日。”
下面贴得更紧,虽然嘴里说着玩笑话,身体可一点不是开玩笑。
内裤的前端都已经shi了。
黄喜又是笑又是喘。“阿,阿莫。”
莫西林看着他弯起的眼角,心跳咚咚的。“师——傅。”
这一声叫得特别粘稠,黄喜只觉所有的欲念瞬间被粘起,再也无法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