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实仍是在维系着自身的法度在发展。”
“都要是像那们那样的人,这世上不就乱了套么。”邱敬平当然知道崔世诚所指是什么。
“你呢?”崔世诚问道。
“我?”邱敬平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是不是跟阿洋东旭一类的人?”
“当然不是。”邱敬平赶紧摇头道,心里有点忿忿然,这老头咋能这么问话呢。
“喏,这不就没事么,”崔世诚笑道,“人都是单独的一个个体,造物主怎么会把人造成一个模子呢,人有喜欢吃甜的,也有喜欢吃酸的,有爱好这样的,也有爱好那样的,怎能把一种现象简单地放大到整个社会呢。我是这么想的,世界万物都有它的生存法则,你说这人要是个个都能生,地球上不就插不下脚么,所以老天就会让一些人不能生育,让一些人出点这个差错那个差错的。小邱,你觉得我这么想对不对?”
“呵……,应该是有道理的吧,”邱敬平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十一世纪波斯诗人欧玛尔.海亚姆有首诗:年老年轻一代接着一代,代代世人接踵去来。谁也无法永远占据这个世界。有来有去,有去又有人来。”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崔世诚连连点头,“谁也无法永远占据这个世界,所以说嘛,活在当下就是人生最应该珍惜的。”
“大哥心里的意思我懂,”邱敬平心里宽慰许多,“我窝在这个小山村,见识短,思想境界低,没有大哥人生阅历深。说实在话,我对他们俩确实说不上能放开心胸去接纳,但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会慢慢去理解他们。”
“阿洋虽然年轻,但他一来我家,我就跟他十分投缘,很羡慕你和华英妹子能把儿子培养得这么优秀。虽然没特意说起过,但从阿洋平时的言谈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你这个爸是十分推崇和尊敬的,对爱情专注,对长辈孝顺,对哥嫂尊重,对子侄温和,阿洋的品性应该是遗传了你。”
“他这样说我?”邱敬平有些不好意思。
“嗯,从他平时的言谈中,你给人就是这个印象。”
“那小子也就一张嘴会哄人,别被他忽悠了。”邱敬平笑道。
“可不能这么说,”崔世诚倒是一副认真的语气,“就拿我来说吧,小时候父母过世得早,没大人管教,后来有点钱了,又没个约束,随波逐流,以为人生不过就是个吃喝玩乐。后来,阿洋来了,在他的影响下,老了老了才发现原来还有别一种安顿灵魂的生活方式,健康的,阳光的,有味的生活方式。不怕你笑话,虽然我儿子也蛮优秀,但培养成这样却是我老婆一人的功劳,耗了她一生心血的功劳。也不是我特意埋汰自己儿子,别看他是个大教授,有名的青年农艺科学家,其实就他那品性,找到阿洋他算是拣了个宝。”
“你这么说,我的面子都不知道放哪去,明眼人都知道阿洋是攀了高枝的。”邱敬平尴尬地笑道。
“哪来什么高不高枝的,只求他们两个能一直幸福下去。”
“大哥说的活在当下我是明白了,但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今天也就不客气,直接问了。”邱敬平咬了咬嘴唇说道。
“你说。”
“阿洋太年轻了,大学还没毕业呢,你怎么就放得下心把公司交给他打理?要是搁我身上,万不敢这样做,变数太多,风险太大。”邱敬平直白地道。暂不说我儿子对你儿子是不是一时兴起,先玩个过家家游戏,就拿那么大个产业来说,你这老头难道就不怕出点问题么。
“公司早就步入正轨,打理起来也没你想得那么高深,再则,你可能对自己儿子的经商头脑以及待人接物方式了解得还不深。我也不是老年痴呆,没有十足的把握,哪会把公司大权交给他?”崔世诚笑道。
“那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他跟着我东南西北的可跑了不少地方,我考察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崔世诚转头看了一眼邱敬平,“其实你心里是很不看好他们两个的关系是吧,别说我封建迷信,他们俩啊,就是上天注定好了的姻缘,不比你和华英妹子的缘分浅,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但愿吧。”邱敬平红脸道。
“说起来我老脸都挂不住,”崔世诚呵呵一笑,“他们两个那亲昵劲确实有点过,平时在我们三个老人面前,亲个嘴什么的很是自然。我提前跟你打个预防针,他们随意惯了的,万一在你们面前表现那么亲热,也别见怪,都还年轻嘛,咱们也得理解。”
“我跟老哥说句心窝子话吧,现在说承不承认他们的话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就希望他们两个能呆在庆源就呆在庆源,不在我眼前晃悠那就最好不过。”邱敬平苦笑道。
“理解理解,我会提醒他们考虑这事。”崔世诚嘴里笑着应道,心里却在想,不在你眼前晃悠怎么行,什么事物都有个适应过程,他们晃你的眼晃多了,你不就习惯了嘛,再说了,想当初,我心里也不是自然而然就接受他们俩的,也熬了好久才释然,现在你怎么的也得经历我那一番心理历程才好,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