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晕倒的时候,我感应到他体内的能量变化,跟辰逐别无二致的能量,只是稍弱一点。”
容琝现在是真的懵了,“你是说,他会变成血族?”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匆匆赶来的叶曜瑾身上,他皱着眉头听诊,容玙是他接手几年的病人,病历烂熟于心,此刻他忽然有点怀疑起自己的医术。
“我需要分析他的血ye样本才能下结论,他现在各项数据都显示只是睡着了,甚至连心脏的负载都减轻了,就像是在痊愈,我需要跟教授探讨一下。”
整间研究所都忙碌起来,各种仪器不间断工作,过了许久,叶曜瑾才顶着众人担忧的目光拿着检查结果出来,他目光有些凝重:“有喜有忧。”
容玙的情况谁也没见过,就连研究所负责研究血族的教授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因为喝了血族的血ye陷入沉睡,趁着休眠期修复身体机能的。
“他的身体在缓慢恢复,心脏的负荷降到最低,等他醒来,动手术的成功率会高很多。这是好事。”叶曜瑾话锋一转,“但没人说得清楚什么时候才修复完,什么时候会醒来,我建议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他现在就像一台仪器,没有修复完,血族蕴含的那股神秘力量就不会启动。”
容琝隔着窗户看里面躺着的人,那么多年,他最害怕就是看到这个场景。
“放心,他会醒的。”辰逐拿着一沓报告走过来,袖子挽到手肘,刚抽血化验回来,他推开门,“我留下来陪他,沈市那边你们先忙,等容玙醒了,我们一起回去。”
辰逐走进去,坐在床边,自然帮容玙掖了掖被子,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容玙,你会醒来的对吧?
容琝转身不忍再看,抬头发现辰初靠在墙壁上,也许是听见动静看过来,他轻轻开口:“你哥把你的后半生考虑安排好了,辰逐的可还没有,他那个Cao心命,舍不得的。”
这不是拐着弯说我地位还不如辰逐吗?
知道他是宽慰自己,容琝想笑,笑不出来,眼泪先流下来,他伸手去抹,反而越抹越多,哽咽道:“我只有一个哥哥了。”
他从来不哭,因为哭是最没用的事情。
辰初第一次见他掉眼泪,心倏地疼了,把人揽入怀里,抚着他的背,“乖,没听叶医生说吗?他只是睡着了在修复身体。你哥性格那么要强,又擅长利益最大化,怎么可能会一睡不起?也许明天就醒了。”
容琝自觉丢脸,伸手想抹一把眼泪,被人先一步擦去,柔软的触感擦过脸庞,他怔怔站在那里,才反应过来,“咸的,你亲什么?”
辰初舔了舔唇,“是挺咸的,不过我愿意,你管我?”
容琝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好久没被你怼了,有点怀念。”
辰初哑然:“你真是——”
“爹地,小哥哥为什么哭了?辰初哥哥欺负他了?”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站在不远处,正好奇看着他们俩。旁边还站着一位眉目俊逸的年轻人。
被喊做爹地的男人无奈笑了一下:“不是,你看错了。”
容琝呆滞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孩,不是那么丢脸吧?
“锐锐,我会欺负人吗?”辰初转过身来,朝年轻男人微微点头,“容琝,我爱人。”又给容琝介绍,“叶医生的爱人和儿子。”
“你好。”两人简单打了招呼。
小男孩歪着脑袋,“好趴,你长得好看,不会欺负人。”他从书包掏出一朵花,递给容琝,“呐,小哥哥别难过,我爸爸很厉害的,你的亲人肯定会没事哒,送你花。”
容琝没忍住笑了,接过花道了谢。倒是辰初不依不饶,逗他:“你才上二年级,天天在书包放花干嘛?”
叶皓锐理所当然:“哄漂亮小哥哥啊,你看,小哥哥笑了。”
容·漂亮小哥哥·琝:“······”
“锐锐,不是说接爸爸下班吗?我们先走了,有空一起聚。”江离催促半路招蜂引蝶的儿子,歉意一笑。
容琝看着走远的两人,再看看手上的花,原本的惆怅都没了,“没想到叶医生那么年轻,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你要喜欢,可以借来玩几天。”
容琝无语:“你当玩具呢?借来玩。”
两人刚进电梯,锐锐哼哧哼哧跑过来了,“辰初叔叔,我爸爸和教授请你回去,带漂亮小哥哥一起。”爸爸说,结婚成家的人要叫蜀黍!好看的蜀黍。
容琝有些惊讶,跟辰初对视,马上转身回去。
叶曜瑾正在吃饭,看见他们招招手,“我跟教授有个新的想法,你们先来采个血。”他转身把碗递给江离,“锐锐,你跟爹地再等一会儿,爸爸有事忙。”
“懂!”锐锐背起小书包,“爹地我们去写作业。”
“果然如此。”
叶曜瑾推了推眼镜,把两份报告拿起来,“你们的血ye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容琝的变化不如你哥明显,不,相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