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问话,庄悯小腹微热,却一把抓住易子琛抚在自己腰间的手,喘息着说:
“这是在别人家里呢。”
易子琛弯唇,手腕一翻,反握住庄悯的手,指腹沿着庄悯的手心向下,划过麦色的皮肤,细腻微痒的触感被无限放大,从神经末梢一直痒到心底。
“真的不要?”易子琛又问。
庄悯仰头看着他,此刻的易子琛与平时的淡漠疏离大不相同,轻佻又性感,极富侵略意味。
庄悯嘴里不由得有些干渴,抬手揽住易子琛的背,正想开口,就听到“笃笃笃”的一阵敲门声。
庄悯微愣,马上扬声问:“谁?”
门外响起女主人的声音:“小庄吗?我在桌子底下发现一个钱包,是你们的吗?”
易子琛闻言皱了皱眉,从庄悯身上下来,坐回一旁,庄悯则整理整理睡衣跑去开门。
等庄悯再三谢过女主人回来时,易子琛已经躺在一旁睡下了。
庄悯不知为何,略略松了一口气,拉开被子也躺了进去,身上带着的冷气很快在被窝里散去,只余一片温暖。
庄悯拿出刚刚被女主人送来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分明就是当初从庄恬包里掉出来,被易子琛捡到,又拿来还给庄悯的那张。
易子琛见了,看了他一眼,笑道:“没见过把自己照片放钱包里的。”
庄悯把照片递给他:“那我送给你,你放在钱包里好了。”
易子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没接。
“不是白送的,你得同样还我一张你的照片。”庄悯说。
易子琛:“我没有。”
庄悯:“那就先欠着吧,回去了我会提醒你给我的。”
易子琛失笑,接过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好。”
关了灯,庄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本来是仰躺着,易子琛背对着他,呼吸听起来很平稳。庄悯看了看手机,才十点多,有些睡不着,尤其是身边还躺着个易子琛。
时间一分一秒睡过去,庄悯却始终毫无睡意。他侧过身,面向易子琛,心里想着:都是情侣了,抱一下没关系吧……便抬起手,揽住易子琛的腰。
庄悯的动作很小心,仿佛生怕打扰到易子琛。
易子琛一动不动。
庄悯便大着胆子向前挪了挪,贴着易子琛的背。易子琛的体温透过睡衣传过来,庄悯嗅了嗅,易子琛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
“易子琛,既然我们在交往了,”庄悯问,“你以后……不会再去约别人了吧?”
易子琛闻言微愣,有些奇怪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坦白说,易子琛其实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约/炮了。而且,易子琛虽然滥/交,但也是有原则的滥/交。
庄悯本来拿不准易子琛的脾气,易子琛之前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他心有余悸,问出口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多想了,于是把易子琛揽紧了些,贴着他耳根说:“我觉得不会。”
易子琛淡淡道:“当然,要是你不行,那就另当别论了。”
庄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吭声,吻了吻易子琛的耳背:
“对不起,是我的错。睡吧。”
庄悯没有失眠的习惯,感受着易子琛的温度和气息,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然而易子琛却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这么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这样纯粹单纯地睡在一起过了,反倒有些不习惯。加上庄悯在背后紧紧抱着他,这样的姿势也让易子琛很不适应。
易子琛想:不会再去约了吧?这什么问题,他看起来真的渣到了这种程度了吗?想到这里,易子琛又有些无法反驳。
庄悯胳膊覆住的腰侧,那个“Y”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二天早晨是多云,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不肯出来,满地的霜也未化,直到快十点,金色的阳光才驱散乌云,遍布大地,暖洋洋地洒在人身上。
中午孙兰若约了他们吃烤rou,十点多一群人便收拾了各式调料、rou、菜、野餐垫等上山了,快十一点多时到达目的地。
四个人相对坐下。孙兰若在一旁坐着看他们烤rou,时不时地跟几人搭话,让气氛不至于太冷。
“子琛,你什么时候跟庄悯认识的?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今年春天吧。本来是生意上的伙伴,后来意外见过几次,慢慢就熟了。”
“春天?完全看不出来呢,我看你们感情这么好,还以为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
“重远,你说是不是?”孙兰若用胳膊肘戳了戳周重远。
周重远笑着说是。
易子琛目光扫过周重远,笑着接口道:“都是孤家寡人,趁着放假,搭个伴儿出来玩。”
孙兰若深以为然:“是啊,不然一个人闷在家里多无聊,尤其是像我们老师,学生都放假回家了。”
易子琛:“你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