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清楚他成功飞升的原因!”灵幽看着宫瑾手上的昙戒,有些急不可耐的想把它摘下来,可惜她废了些力气,却怎么也摘不下,这也不禁灵幽啧啧称奇,“这个东西放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任何反应,想不到居然会真的认你为主。”
“难道真的是亓官渚葭?那个渊尺古国的皇帝转世了?”灵幽绕着宫瑾转了一圈,“啧啧,不是,你不是她。”
“渊尺传说我也知道一点。”宫瑾打定了主意要从这个人身上打探到一些事,而且打斗之时,宫盈也是发疯一般的大喊什么要杀了亓官渚葭的话,然而她根本对那个所谓的渊尺古国陛下一无所知,顶多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传说罢了。
她继续道:“千年前渊尺国破,大皇女亓官咏蝶造反,圣德陛下拼力反抗无果,开祭坛与诸人同归于尽。”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版本。
“胡…胡说——”
宫盈一身忽然散开熹微的灵光,灵幽过去给她喂了一丸药,话说刚刚太得意了,差点杀了自己的重要工具。
宫盈一把推开灵幽,也并不服药,“她亓官渚葭才应该是千古罪人!宫瑾!你也是!你们这样的人最恶心,最虚伪!”
请不要强行带入好不好?宫瑾如今既然天谴已破,说实在的,她都不知道要跟宫盈斗什么。
她算计过宫瑾一次,又想骂人家的夫郎,人家废了她的经脉,如今又把她打个半死。
如果真有矛盾,目前宫瑾唯一知道的就只是天命之女与变数的争斗。
但是她并无意飞升,所以两个人之间是没有什么冲突的。
宫瑾最近也是看的分明,伤她的,还给她,其他的她不会多加一毫一厘,就像季贞说的,被欺负了什么的直接打回去就是,宫瑾自问自己如今的能力,术界中人绝对鲜有敌手。
“宫盈,你现在这样质问我,是在为了谁?你自己吗?”宫瑾不想再把这些事拖下去了,她直言道:“不要说你是为了母皇,为了被我杀死的皇城中人。”
“我是想过跟你们玉石俱焚,也想过和宫胤同归于尽。”
但这些计划如果真的要分的清清楚楚,那么一个是宫深井,她希望所有事能够按照她计划好的原本的事来发展,一个是所谓的黑化宫,其实她代表的是希望放纵活一场的宫瑾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宫深井想杀人,但是黑化宫只想做自己,所以出现了两个极端。
“我幼年苦难追根究底已然是算不清了,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最可恶的?”宫瑾微微低头一笑,“我平生最恨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尤其是像她宫胤。”宫瑾曾亲口承认她恨宫胤的原因,她竟然忍得下心看宫瑾被人当着她的面虐打,也狠得下心要不分青红皂白亲手将她打杀!
“你说的不错宫盈,我回宫就是来报仇的,这个我不会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
“我知道即将谋逆的煞宴还有薛雅,我也知道封要给宫胤动的手,我甚至还知道许多其他事情!整个皇宫都是我的傀儡细作,要调查一些事情根本不必我大费周章,但是……我知道这些事情又如何?”
灵幽看的起劲儿,心说大家都不干净嘛!她是一手策划了整件事情没错,但是这其中的细节果然也很Jing彩!
她又一回头看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宫盈,看着对方手上的昙戒居然也开始微微泛着荧光,就好似治疗一般,把宫盈又从鬼门关给生生拉了回来。
宫瑾直视对方道:“这宫里的水深着呢,我根本不必做什么,我只需每天养养花,弄弄琴,其他的只是坐等看戏,偶尔推波助澜即可。”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次宫瑾选择冷眼旁观,其实冷眼旁观即是在放纵罪恶,虽然她最后老毛病发作确实又忍不住出手做了点什么,但是归根究底她最后也算的没错。
那一次局果然有变数,她带着季贞去小桃园组织变数,结果来早了,反而中了宫盈的算计,以为所谓变数是小桃园里关着的那一位。
谁知道一直装柔弱的宫盈才是,其实乾龙殿那次交锋,她就本该有所察觉的,只是宫盈这厮装孙子的本事实在太强,居然宁愿吃了暗亏被她生生的绊倒差点磕掉牙、摔断鼻梁也不愿暴露,其实说到底她那局输的不冤。
只是没想到这个明明赢了的人,如今反而在疯狂哭诉。
“你也可以认为我就是在助纣为虐。”宫瑾这样平静的说着,宫盈恨恨的盯着她,没有人察觉,她实则是一手藏在破烂的衣摆里在不断伸指掐算,宫瑾眼神微尔动了动,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再等等——一定要先稳住灵幽这人!她才有机会脱身!
“宫盈,你也不要自以为自己有多么清高。”宫瑾漠然的看她,“你不也从头至尾都知道真相吗?你来质问我真是有意思,别说我们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你的目的,不就是借着天衍门的手除掉我,然后心安理得的接收昙戒。”
宫盈没说话,似乎是气的颤抖,一张脸已然爆成了猪肝色,她无可辩驳,因为宫瑾说的确实没错,自迟疑步向她效忠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