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你该了解我的吧?你知道我为了培养你苦心经营多年……”
“不得不说,你这人的脸皮是真的厚!”宫瑾打断她的话,她神色虽然平静,但语气之中都是深深地厌恶:“多年前你算计我父母,后来你算计我师门,而且比较让人恶心的是你从头至尾都像一个只会附骨吸髓的恶虫。”
“灵幽,你做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自认把恶搬到明面上来就不是恶了吗?”
灵幽不想跟她打嘴仗,她认为自己至少是光明正大的,她可不做那想要不敢做的伪君子,“那你又知道你如此说我,你自己又是个什么货色?啧啧,宫瑾啊宫瑾,本座原以为当年之事你真的分毫不知,是以才迟迟的不来找我报仇,呵,如今看来,你这人又与我有什么分别?真是可笑,枉你为人子女!如今竟又竖起了贞节牌坊,自以正义一方自居来耻笑我?”
“你很了解我?”宫瑾忽然就收了几分眉眼的温润,嘴唇斜勾起冷酷的弧度,“我何曾给自己竖过贞节牌坊了?我又何曾自居过正义人士?”
“灵幽?上人?呵——”女子唇珠轻启,有些不明意味地吐出这几个字,好像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让灵幽这自大狂听去,则全是轻蔑讽刺的意味。
就仿佛那个人在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在更强者的面前也敢自称是本座?凭你也配!!
这人温润如玉的模样转变为冷酷桀骜的宫瑾本尊根本不必有任何过渡,然此前这强烈的反差,还是让在场诸人吃了一惊——虽说猜得到宫瑾的修为或许很强,又或许还能猜得到她隐藏颇深……但要熟悉的人提起,哪个人不赞她温润持礼?
乍见这人的真实面目,着实教所有心里有鬼的人都难以置信和胆寒。
说实在的,谁会怕一个恪守礼教的君子?果真是人善被人欺!…虽然宫瑾那厮不是→_→
“你也真够能忍的!”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灵幽下意识地就出了手,却见她袍袖一挥,脚下便立即飚起罡风刺破了一路尽往宫瑾那边攻去!
结果……结果就是没有结果,这也算宫瑾玩过的老把戏了,只需将自身灵压稍稍外放,凭谁也近不了她三尺之内。
灵幽一时不敢在轻举妄动,话说同样是半步踏入仙门的人,如何宫瑾的能力居然超出她所料的那么多?
其实据她所知,宫瑾这人自小修习术法的资质并不好,不然仙爻那群疯子也不会一直以来放她野生了。
该死!一想到这灵幽就懊悔不已!她当年真不该大意了!当初就应该像养琉毓雪一般的养着她!
唉,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幸好她还另有准备,她眼神瞥了一旁的几个人。
却是乍见此情此景,琉毓雪这丫果然最是兴奋,颇有为自己又重新找到了恶友组织的她忍不住一拍大腿,当下便道:“果然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就说多年不见,她怎的变得这样陌生?果然是装的!
只是方才惊魂未定的宫盈则不然,她忽而起身恨恨地盯着宫瑾那处,“你果然是她!亓官渚葭!”她这般说着正要向前,却忽然忌惮的瞅着旁边红衣那人。
这人是…姒伶?她还没死!?
亓官咏蝶到底是借了她人的身子,话说主角身上能没有个灵魂导师吗?她就是宫盈身体里自带的金手指,属于触发式技能。
要不然她也还是解释不清自己明明早入魂渊以祭祀了,怎么又突然到了这?——哦,她们互为前世今生呗。
“像!真像啊!”姒伶睁大了双眸痴痴地望着那边,这与她陛下的性子是何其相似!她这般想着,眼看着就要一步冲过去叩拜吾主的节奏,好在灵幽神志尚清,一把拉回她才让此番阵营没有太出丑。
“陛下!可还记得伶儿否?”姒伶虽然人不能过去,但嘴里却不会老实,“陛下要救救姒伶!伶儿本在一处小桃园中沉睡以守护陛下的后人。”
那女子说着眨巴着眼睛装可怜,灵幽与一干手下硬是拦她不住,“后来臣醒过来竟然闻到了陛下血的气息,本想尽快来找您的!都是灵幽这个坏人要绑架臣!”
额…这种遇见春天一般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饶是宫瑾心理素质一向强悍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话说她真的不是那位亓官陛下。
却见那姒伶一袭血色作妆,然身上所着不过是用几块布片胡乱拼凑缝合起来的破烂衣裙。
她露出来的手臂和同样曝露在外的一截小腿上是七横八纵的伤痕,然她形容已是极其惨淡,但是暮色灰沉一般的眸只要一看着宫瑾,便好似立即雨过天晴一般散开异样的光彩。
如水弯弯的眸尽是思慕与柔情蜜意,只是一举一动又甚是拘谨,眼瞧着宫瑾的目光落在她伤痕累累的手臂上,这人怯怯地背手一躲,哪想她足上腿上的模样也是不堪入目,她这便踮起脚尖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宫瑾有些想扶额,这一副小夫郎见了妻主的模样让她甚是头疼,可是她们真的不熟,还好刚刚把季贞那个小醋包给哄得睡着了,不然见此情景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