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知道他在班主任面前哭了,晚上洗漱整理,一个个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他。
李嘉图在睡觉前,向罗梓豪问起充饭卡的最低额度是多少,二十元能不能充。
罗梓豪鄙夷地瞅着他,嫌弃道,“有没有那么穷啊?哥哥给你钱。”
他开玩笑,李嘉图就跟着他闹,不屑地冷冷一笑,道,“谢谢,我有人养。”
“哟~小白脸~”罗梓豪从床帐里伸出手来,要捞李嘉图的下巴,“被哪里的富婆包养了?一个月多少钱?有我出的钱多吗?”
李嘉图撇开他的手,淡淡说道,“先给个七八万,再伸你的熊爪。”
晚上他们互相调笑到值班老师提醒,才消停。好在第二天就是周五,饭卡里的钱还够他吃两顿饭,留着那二十元零花。
周五下午放学,李嘉图留在教室里做值日,顺便等苏潼下班过来接自己。
他正在后排扫垃圾,忽然被郑涛叫住了。
郑涛在教室外面,对他微微笑着,神秘地招了招手。
李嘉图莫名其妙,拿着扫帚走过去,问,“什么事?”
“这个,给你。”他双手递了他一封信,面带羞涩地低下了头。
李嘉图一看愣住了。
☆、chapter 64
这唱的是哪一出?李嘉图看着他诚挚的双眼,唯恐旁人看到,迅速把信抽到了手中,转身进了教室。
他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信放进了抽屉里,继续打扫卫生。郑涛也没在教室外面久留,等李嘉图再往外头望,走廊已经空了。
做完值日,李嘉图收拾好书本,再看到抽屉里这只普通信封,猜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心情更为复杂。总归是不可能在学校里看的,他把信一同放进书包里,到学校门口等苏潼下班经过。
遇到下班高峰期,周末出城的人更是多。即使因为值日错过了放学的人流,但看到门口陆陆续续川流不息的车辆,李嘉图还是想要去马路对面买一支雪糕。
没想到,他人已经走到了天桥上,不经意间低头一看,发现苏潼的车开进了非机动车道内,即将停靠,连忙又折回来,匆匆跑下天桥。待他从苏潼停稳的车前面跑过,走到副驾驶座门口,车门已经开了。
“刚才是要干什么?”苏潼在他上车后问。
李嘉图卸下书包,放在脚边,稍作迟疑后说,“想去买冰淇淋。”
苏潼等他系安全带,“要吃吗?带你去吃哈根达斯。”
他说得太顺口,李嘉图心里一高兴就点了头,可坐好以后才发现那好像是一句广告词,不由得愣了愣,“去吃哈根达斯?”
苏潼点头,疑惑道,“又不想吃了?”
“也不是……”李嘉图也说不上来,印象中比较近一些的冰淇淋店不是在相反的方向,就是在闹市区里,他不大想为了吃个冰淇淋再走远路,说,“我想回家。”
苏潼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番,也不反对,“好,那回家。”
家里有食材,不需要再特意出门买。苏潼回到家里,照旧在厨房里烧一壶热水。
李嘉图打开冰箱,看到里面装得满满的,rou类有鸡腿rou和五花rou,蔬菜有胡萝卜、西红柿、西兰花、洋葱、青豆和玉米棒子,玉米棒子和胡萝卜看来不是十分新鲜了。
“你先玩会儿吧,做好了饭叫你。”苏潼走过来,在他腿边蹲下打开冷藏柜的门。
李嘉图连忙躲开,听得别扭,说,“我又不是你家小孩,为什么这么说话?像我爸妈似的。”
苏潼从抽屉里取出一盒肥牛rou片,笑道,“你要是我的小孩啊,我得头疼死了。”
“怎么头疼了?我很好教的,不信你问我爸妈。”他又看他打开冷冻层,说,“不吃五花rou好不好?”
“挑食——”苏潼把五花rou留在了冰箱里,却还是笑话小孩子的语气。
李嘉图站在旁边看他处理食材,看得他不自在地转了好几次头。要是再在旁边站下去,说不定苏潼又得说让他先去玩或者看书这样的话,李嘉图把书包拎到书桌旁放下,掏出书本时,放在里面的信封掉到了地上。
险些要忘了这封信的存在,再看到,李嘉图仍旧是头皮发麻。他不耐烦地撕开封口,往里一看,不禁愣住了——不但有信,还有钱。
李嘉图皱起眉头,把信和钱都取出来。钱不多,三百元,到张竞予或者罗梓豪那里,只怕是怎么用掉的都不记得,而流到李嘉图手上,大概也就是不到两个星期的饭钱。但它之于郑涛,说不定是大半个月的开销。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钱?答案应该在这封手写信里。李嘉图展开信笺,郑涛那不算漂亮却整齐美观的字出现在了面前。他潦草地在信件中搜寻和钱有关的内容,果然在最后一段说明了答案。
原来是之前张竞予向他借钱时,两人打趣说卖艺的话被坐在李嘉图后面的郑涛听了去。照他信中提到的,听说他没有钱用了,自己说不出的紧张。想着这两年来,李嘉图待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