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科目就提包走人了。陆瞿因为要完成几篇兼职稿成了最后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自己撞过来的
季珏忱再次见到陆瞿,已是春节过后,那天他和几个生意伙伴去齐满阁吃饭,刚走过转门,就听一个印在脑子里的声音从大厅的一角传来,不过说的是叽里呱啦的英语。虽然齐满阁经常会有外宾来,但他们说话的声音都非常的小,就是在注重安雅Jing致的齐满阁,要想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都很难,绝不像这位宝儿似的,大厅里像是开了演讲会。
季珏忱留神一听,讲的内容竟是小仲马的。再仔细一看,陆瞿的确是在给大厅里几个桌子旁的人讲故事,看此刻几位听众的表情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只是不知道背对门口的陆瞿作甚模样。
由于季珏忱的驻足,他的几个同来伙伴也停住了脚步,都是做外贸生意的人,英语都不错,侧耳朵一听,几个人都止不住笑了。不知道是这个导游没看过原著,还是因为英语不Jing,三言两语间就把堂堂的一部世界名著概括成了:儿子和老子争女人,最后因为儿子的所有都要由老子赐予而败下阵来。若不是几个主要人物的名字都吻合,足可以令人相信这只是一部很狗血的三流剧。
几个衣冠楚楚的人停在大堂门口不动总是不好看,今日做东的魏总首先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延请几位楼上请。季珏忱也不好做过多停留,也跟着上楼进了包厢。
吃酒期间,季珏忱心里总是像猫抓一样神思不宁,终究是借了上洗手间的由头到了楼梯口,看着那个记忆里有点模糊,却印象深刻的身影。
齐满阁的灯光做的讲究,灯光泛着黄晕,晕染了整个大厅,也晕染了坐在灯下的陆瞿,柔顺的发顶微微反着光晕,一如平安夜那晚他在办公室沙发上酣然入梦的样子。
那间办公室是季珏忱一个忘年交的,那人流连花丛30余年,46岁方安定成家。在一次酒后,他对季珏忱感慨,“在人世间来来往往,寻寻觅觅,总有一个人能让你安心止步,甘于守护。”
当时的季珏忱只是但笑不语,心里认定的却是朋友年近五十,心力疲累而已。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28岁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一见三顾,便要攻城虏将,等发现这是个誓死守城的人,他却只能做个守门神一样的存在。
“中国也有形容这种场景的诗,其中有一句就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陆瞿用流利的英语说完,先哈哈的带头笑了起来,看应者寥寥,就又把那句诗用英语翻译了一下,还交代了诗作背景。直到这时,那帮意明神会的人才带着“晓得了”的表情附和笑了几声。
季珏忱听得一皱眉,这是喝多了?玩嗨了?季珏忱点手叫过一个服务员,他用下巴指指那些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啊,他们是北斗星旅行社的游客。”服务员看到了那个导游进门前收起的小旗子。
“游客?”季珏忱一皱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游客既需要组团请导游,又到高档饭店用餐的。
很是机灵的服务员看出了季珏忱的疑惑,赶紧解释,“嗯,是游客,好像是这些游客挺感激这个导游的,说要请他好好吃一顿。”
“那个小伙子……是导游?”季珏忱很不想相信,可是看看他现在一副哗众取宠的样子,想不相信都不行。
“是的。”
季珏忱一股火从心头烧起,这陆瞿的本事还真不少呢!
陆瞿硬不过几个游客的劝说,喝了一杯红酒,酒壮人气的他说话放开了许多,也随便了许多,等拗不过被劝下第二杯红酒的时候,陆瞿感觉有点上头了,心说,TMD,这洋鬼子的玩意就是厉害,喝到嘴里的时候甜啦吧唧的、绵绵柔柔的,等真下了肚才慢慢知道它的厉害。陆瞿感觉面色有点烧了,几个游客也看出陆瞿实在不胜酒力,也不敢再劝酒了,要知道,他们还需要他带回酒店呢。
陆瞿借酒撒疯,胡侃了一顿,幸好多年的肠道好使,酒很快往下走了。陆瞿顶着脸上的两朵酡红,脚下轻飘飘的起身去了洗手间。站在洗手池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里还自嘲着,“喝一杯酒跑一次洗手间,肠子难道是直的?也许天生就是陪酒的料,嘿……”
可他还没嘿嘿完,脖子就被人用胳膊锁住!袭击他的人速度很快,手劲很大,个子很高,使得他都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就被迫身体后仰、两腿倒退着出了卫生间,一直被带到饭店工作人专用的货运电梯角落才停下。这个时候,也就这里没人。而他一路上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支支吾吾的断续发声。可就是停下,那人也没有放开他的打算,一甩手就逼得他靠墙站住,反手又是用手肘抵着他的脖子,迫使他头仰起,跟那人来了个脸对脸。
“你活腻了是吗,跑这里来发.浪!”季珏忱脸色黑得吓人,一双眼睛虎虎生威,瞪得陆瞿小腿都颤了,酒醉登时去了大半。季珏忱此刻很想给陆瞿两巴掌,将毛衣袖口退到手肘的陆瞿刚刚在大厅里挥着他那玉瓷白的胳膊在空中比划,声情并茂卖力讲着“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