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不错……”朱喆原地打了两个磨磨,感觉没抓没捞的,“……那行吧,你去就去吧,万一有遇上什么解不开的事,就给我打电话,不行我直接去纽约救你去。”
陆瞿眼一热,但他马上就狠狠地转了两下眼睛,全当那刚泛起的shi润是眼药水了。
“那我后天就走了。”
“这也太快了!”朱喆又不甘心地猫腰再看看电脑屏幕上的邮件,最后狠狠心,“走吧,就你小子这么好运,我到现在都没有出过国呢。”
“你想去了,就给我打电话。全程导游加钱包。”
“哥哥我不差钱。”朱喆嘬嘬牙花,“太不巧了,我这都说好了明天出差。你这后天走。想送都送不了你了。”
“明天我送你,都一样。对了,”陆瞿像是刚想起来的一样,说出早就想好的打算,“要不我就定明天的飞机票,咱俩一个机场,互相给互相送别。反正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朱喆也被这“浪漫”的提议说服了,最后竟然同意了。
在飞机场,陆瞿站在朱喆面前,正在给他整理背包的带子。
“喂,你踩我脚了。”朱喆抗议地要把脚从陆瞿的脚下撤出来。
陆瞿却眼快手快地猛地倾身双手抱住了朱喆的肩膀,双手箍紧狠狠地使了下劲,嘴上却语气轻松地调侃道,“这就叫心痛离别了。”
“是脚痛。”朱喆纠正。
“十指连心。”
“那是说手指。”朱喆没好气地推开陆瞿,他有时候就是这么“愚钝”,很容易被人转移目标。
“那我咬一下。”陆瞿不由分说就要抓他的手咬。
朱喆这次没让陆瞿得逞,他“更快”一步地抓住陆瞿的手,还自带生效地在咬之前给配了音,“啊呜!”
“疼不疼?”
“疼,钻心地疼。”陆瞿笑得云淡风轻。
“切~瞎说。”使没使力道,朱喆自己还是知道的。
“行了,我该走了。”朱喆指指手表,“到时候联系。”
“好。”陆瞿笑着回答。
再看不到朱喆的身影后,陆瞿才渐渐收了笑容,然后绝决地转身,绝决地离开,不再有任何一丝的留恋。
这,是最后一次亲密接触吧。
陆瞿心里笑着说。
这,也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吧?
此时,左手食指上还留有温润的触感。
真的不疼。
可真的也是钻心的疼。
陆瞿看看手指,笑着对它说:“彻底结束了。”
到此,陆瞿再无眷恋,转身离开熙攘的人流中,朝机场门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在乎的存在
出了机场后,陆瞿慢悠悠地找到公交站台,悠闲自在地靠在护栏上看着眼前的车辆一个个驶出,全然不像那些归心似箭的人们。
等要坐的车来了,他也是不着急地让其他的乘客先上车,客气礼貌地让人汗颜。
陆瞿并没有接到什么新的工作通知,纽约的信件也是他请之前的同事帮忙发过来的。他只是不想再和朱喆一起住下去了,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最起码,最近一两年,还是不见的好。
前几天他已经找好了房子,他本身也没什么东西,所以,他今天背的行李包还真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之前用的东西都是朱喆给他买的,他也不想带走了。
说到底,陆瞿人还是自私的,他不想再看到朱喆的人,也不想再看到朱喆的任何东西,可他却把自己用过的那些东西交由朱喆处置。而内心深处,竟然还是希望朱喆会留下那些东西,至少一两年内不要扔。
到了新的住处后,陆瞿就一头倒在了床上,他觉得困极了。
等他浑身发冷醒来的时候,鼻子已经呼吸不太顺畅了。
好在黄昏的时候,他买的被子终于送来了,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自在随兴,没人管得着自己。
陆瞿自己自在逍遥地过了几天后,“问题”又来了——
妈妈来北京了。
关于跟自己母亲的关系,陆瞿自己都说不清楚。她生了自己、养了自己,可是他就是感觉不出来自己这个母亲有多关心、在乎他这个儿子。
果不其然,她来到后没多大功夫,就说明了她的来意,嫂子要在镇子上开个服装店,可是他大哥没钱,家里也没钱,然后他们就想到了这个“有出息了”的二弟。
“妈,我也没钱。”
“你不是一个月工资7000多呢吗?”
“可我每个月的房租费就得3500了,再加上吃穿花用,一个月真剩不下多少钱的。”
“可我这样跟你嫂说,她也不信呀。”
“她信不信,我都是这么个情况呀。”陆瞿学着母亲的语气顶回去。
“你看看你,”陆瞿妈有些着恼地用手指点着陆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