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伸到了他的手旁,紧紧握住他的手。
舒询墨慌得都不敢转头,羞得面红耳赤,小声一句“调皮。”
一侧似乎传来低沉的笑声。
然后他感觉那只手又抓紧了一些。
柔软的指腹互相触碰,带着酥麻的感觉,从未有过。
“师兄。”
“嗯?”
亦若渲似乎特别喜欢叫他,如果舒询墨能转头看一看,准能看到那在黑夜中闪得更加耀眼的眸子,带着爱恋,憧憬与喜悦。
真好,只有你,我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温度,遇见你真好。
舒询墨也沉溺于这温柔中,几乎就是忘了自己的疑惑,比如,为何自己要被魔族拐走,亦若渲为什么受伤了也能打得过魔休,又比如亦若渲对黑衣人说话时,口中那个“他”是谁。
一阵昏昏沉沉,困意又上来了,他闭上了疲惫的眼睛,沉沉睡去。
亦若渲没有睡,他紧握着舒询墨,仰视着窗外宛如墨染的黑夜,他在回忆。
他的过往,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童年贵为府内公子,少年应家中应朝政受到牵连,被迫被卖到那烟花之地。后被义父所救,才得以苟延残喘,走上了魔休这条道路。
他,就是一个泥潭里爬出来的怪物,肮脏不堪,用尖锐的爪牙报复所有伤害过他的人。
他这种人,不配拥有感情。
他也想过,就这么活下去好了,浑浑噩噩,陷入泥潭越沉越深好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沾满了鲜血又洗不干净的人了。
直到再次遇到他。
那一天他正在醉芳庭内休息,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他只是挑了挑眉,并不想管,软趴趴躺在塌上懒得动。
门却忽然自己打开了,冲进来一个人影,门外是老.鸨小声的声音,“中了药还这么闹,快回来!这里是————”
一抹雪白就这么横冲直撞进来了,是一个小道士,虽然满脸通红,双眼朦胧,还不忘揣着自己的剑,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是谁。
过了快十年了,他们又相遇了。
所以的记忆就像chao涌一样向他袭来,他朝门外的那个瑟瑟发抖的老.鸨摇摇头,示意她走开,然后下榻轻轻走到舒询墨的眼前。
他还没说什么,眼前的人就把他扑了个满怀。
闲初:......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两人吻得心神沉醉时,他就想,我要好好对他。
...
他是文初瑾,也是闲初,更是亦若渲。
不管怎么样,用怎么样的身份,都是为了更好靠近他,能够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不要不理他就行了。
...
感觉睡了很久很久,舒询墨被窗外的阳光给照醒的,悠悠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含着笑,对他道“师兄,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一写到感情戏就变弱智。
☆、第三十五章.讨论.
“天哪————”
一声女高音划破了本该宁静的清晨,惊得栖息的鸟儿也忍受不了展翅高飞,顿时,这大院内的人几乎都被这么别致的铃声给吵醒了。
舒询墨刚刚醒来,不由耳膜有些疼,心想,肯定是早上打扫的小鬟看到了原本自己住的房间变成了废墟而发出由衷的震惊。
“若渲。”
“嗯?”亦若渲像是还未睡醒,懒洋洋趴在塌上,半眯着眼看着他。
“该起来了。”舒询墨想起昨晚的事,还是没有克服动不动就脸红,对他说。
“好。”他随即就坐起来了,一头长发披在脑后,未加打理,显得有些凌乱。舒询墨也是这样。
两人昨晚什么也没干,就这么牵着手睡到了天亮,早上起来那两只手还是紧紧握着。
舒询墨穿好衣物,把佩剑系在腰的一侧,在动手拿起桌上的木梳,开始了一天最困难的时候,梳头发。
虽然自己的头发还算的上柔顺,不打结,可是这么长的梳下来,难免会觉得胳膊酸,看看自己在铜镜里的头发,舒询墨很有一种冲动想拿起剪刀一把剪掉。
但他也只是想想,如果这么做了,免不了会被师傅一个戒尺打下来。
亦若渲看着舒询墨僵硬的动作,走过来,拿起了他放在手一侧的梳子,十分流畅地帮他梳起来。
舒询墨就这么动也不能动,看着镜中五指匀称的大手,灵活地帮他把头发用发带扎起,竟有一时间的失神。
“好啦。”亦若渲放下木梳。
“多谢。”舒询墨看着比自己梳得好多了的发型,由衷道。
“师兄。”
“嗯?”
亦若渲看着舒询墨的肩膀,琢磨了一下怎么跟他说这件事,“这几日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