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低级驭兽师,虽说低级驭兽师在云天大陆上并不少见,但这个村子着实有些偏远,只是一个低级驭兽师也颇受村民们的追捧。
村子里的人们都很敬重庄牧,庄牧本就是普通人出生,哪怕是现在有了高强的实力,也丝毫没有生出任何的优越感,每天都和村民们相处得很好。
相处的时间久了,便有一些村民大着胆子想要拜庄牧为师,想要借着庄牧走上驭兽师的道路。村民们本以为以他们之间的交情,庄牧不说把一身的本事都交给他们,也会随口指点两句,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谁曾想,庄牧却是一口拒绝了他们,别说指点了,根本就是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村民们由此便与庄牧离了心,以为庄牧是不愿意教他们,没有真心待他们,便逐渐开始排斥庄牧一家。
庄牧有苦说不出,他哪里是不愿意教,分明就是不会教,因为他自己都不是走正常路子成为的驭兽师,不,他甚至脸驭兽师都算不上。
但村民们不知道,庄牧也不能告诉村民这件事,否则的话,万一他的事情传了出去,那些一直没有放弃追杀他的大世家和御兽门派,定然会把他从这个小村落里揪出来。
虽然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庄牧便也歇了和村民们交心的心思,一家三口即使不与村民们走得很近,倒也过得很舒坦,因为哪怕村民们不喜他们一家,却也不敢与一个驭兽师交恶。
但庄牧死了,他的媳妇还丢下孩子跑了,只剩下庄砚一个人,庄砚又是一个不能修习御兽术的普通人,村民们便起了异心。
虽说庄牧死了,但他的东西可都还在屋子里呢,那些东西里说不定就有什么御兽功法,能够让普通人修习御兽术。
但村民们不敢做得太过,再怎么说庄砚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们一群成年人,也不好欺负一个小孩子。但他们的孩子就不一样了,小孩子打打闹闹又有谁能管呢?
因此,从自家父亲离世以后,庄砚便成了村里的少年合伙欺负的对象。
庄砚虽说不能修习御兽术,一身的功夫却没有落下,身体壮实得不行,却抵不过村里十数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一起围上来。
那日夜里庄砚着了凉,本就身体不适,又被一群少年围住又打又骂,最后还被推到了水潭里。那水潭并不深,却凉的很,等那些少年好不容易放过他,庄砚早就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强撑着回到了屋里以后,便病倒在了床上。
然后祁昙便来了。
其实庄砚本来也应该是今天就醒,但绝不会有祁昙好得那么快,因为他没有系统里的丹药。
祁昙揉了一把小黑毛绒绒的小脑袋,想了想,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衫,从屋子里翻出了针线和一块布,在外衫的左胸口处缝了一个简陋的小口袋。
祁昙摊开外衫看了看,把衣服又穿了回去,随后他捧起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忙活的小黑,把他放进了刚缝的口袋里。
大小正好。
祁昙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准备都缝上这么一个小口袋。
小黑在口袋里动了动,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便乖巧地不再动弹了。
祁昙感觉到胸口暖暖的温度,勾了勾唇。
小黑是庄砚小时候捡到的一只小nai猫,快十年过去了,小黑一直跟在庄砚的身边,体型却丝毫不见长,依旧是一只看起来才几个月大的小家伙。
若不是庄砚的父亲庄牧告诉他,小黑只是一只有点灵气的普通猫的话,庄砚都快以为小黑是一只什么不得了的魔兽了。
谁家的猫会一直这么小,都不带长个的。但小黑就是不长,吃什么都不长,庄砚一家都对此疑惑不已,后来习惯了以后,也只当这是小黑的种族特性。毕竟这只小nai猫除了有点灵性比较聪明以外,的确什么特别的能力都没有。
在父母都离开了庄砚后,小黑便是庄砚唯一的亲人了,他自然对小黑颇为重视,而小黑也同样很依赖救过它一命的庄砚,甚至在庄砚病倒以后,还会想办法时不时给他喂点水和果子。
但小黑却死了,死在了那群一直针对他的村民少年的手里。
在庄砚的眼里,小黑不仅仅是一只猫,更是他的家人,甚至比他那个抛弃了他的母亲还要更加重要。
小黑的死对他是不小的打击,也绝对是他想要挽救弥补的事情之一。
想到这里,祁昙忍不住又把小黑从口袋里捞了出来,亲了亲他柔软的小鼻子。小黑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祁昙却不会允许别人伤到他,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要完成任务,更是因为他的爱人现在在这具小身体里面,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碰他一根猫毛。
祁昙又在几件衣服的胸前缝上了小口袋以后,屋门突然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
“庄砚!你快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听到这个声音,祁昙的眼神霎时便暗了下来。这声音他熟悉的很,就是以这个少年为首的一群人,一直在针对他,把他推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