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的双腿无力地胡乱蹬动着,很是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来,“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但那人哪里会听他的解释,他松开掐住李正脖子的手,转而扣在了他的脑袋顶上,“你的资质倒是不错,若是有个系统的学习,成为中阶驭兽师只是时间问题。”
李正听到他的话,心里一喜,但下一刻,对方的话便仿佛一同冰水一样,让他一瞬间如至冰窖。
“只可惜,你烧了那本功法。”那人低声喃喃着,声音轻得似乎只有李正能听清楚,“那本功法可远比你的小命重要,哪怕是你们村里的所有人加起来,也顶不过那本功法的一页纸。”
听到这话,李正心里怕得厉害,那只扣住自己脑袋的手越来越用力,让他觉得似乎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会被捏爆一样。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李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见那人继续说着,“我只会毁掉你体内的御兽天赋,让你这辈子再也没有可能成为一个驭兽师。”
数分钟之后,那个人拍了拍他的魔兽,带着他一起离开了这个小村落。而在他的身后,那一个村庄已经被一片火海给吞噬。
他不会伤及那些村民们的性命,因为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染太多的鲜血,那会让某些特定的魔兽以及灵兽厌恶他身上的血腥味,从而不愿接近他。
但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火的话,他便赠予他们一些魔兽火焰好了,总比那些普通的火要稀有多了。
祁昙此时正在他订下的那间房里休息,他已经从齐贰那里得知了村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而那个人的身份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趁着那人赶来镇上之前的时间,他可以先养养神。
几个时辰之后,祁昙才睁开眼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天色已经隐隐昏暗了起来,祁昙向齐贰问了一声那人现在所在的位置,又在心底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了虽然干净却有些破旧的外衫,把小黑装在了胸前的小兜里。
虽说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但镇里的街道上却还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甚至比白日里还要热闹些许。
祁昙刻意放缓了脚步,在并不太宽扩的街道上慢慢地跺着步子,没多久,他便听见身后突然传来的嘈杂声,还有一阵急促的呼喝:“让让,赶紧让开!”
祁昙勉强压住想要向上翘的嘴角,装作有些慌乱的模样向街道旁边让着,却还是稍微晚了一步,马车轻轻擦过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带的一歪,整个人登时就倒在了地上。
驾马车的车夫见撞到了人,连忙停了下来,来到了祁昙的身边,想要伸手把他拉起来,“小兄弟,你没事吧?”
祁昙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无碍。”
马车上的人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不满,“马伯,怎么了?”
马伯见祁昙没事,便跑回了马车边,低声地对车里的人道:“少爷,马车不小心撞着人了。”
“撞着人了?”车里的少年喃喃了一句便没了声音,数息之后,他从马车里跳了下来,直直地走到了祁昙的身前,上下打量着他,“莫不是故意撞上来想要讹钱的吧?”
祁昙皱眉没说话,那少年便摸索着掏出几个铜板,丢在了祁昙的身边,“喏,给你。看你也没什么事,就别想着要更多了,看在本公子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祁昙瞟了一眼地上的几个铜板,眸子里划过一抹讥笑。那少年见状,以为祁昙是嫌少了,便有些生气了起来,“你别不知好歹,给你这几个铜板还不够吗?你……”
然而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视线定格在了祁昙的胸前,那里有一枚又灰又丑的戒指,还连着绳子挂在祁昙的脖子上一晃一晃的。
这戒指刚刚从祁昙的衣领里滑落了出来,确切的说,是祁昙故意让它滑落出来的。
那少年显然是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他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昙的打扮,见祁昙穿着一身又旧又破,还打着几个补丁的衣衫时,眼睛转了转,里面露出了些许贪婪之色。
那少年一把便拽住了祁昙胸前的戒指,声音尖锐地叫道:“这是我的储物戒指!怎么会在你那里?你偷了我的戒指!”
祁昙早便知道了少年会这么说,所以并不觉得慌张。原身庄砚也同样遇到了这个少年,那时的场景也与现在很是相似,只不过这少年在镇上的身份很是特殊,庄砚到底斗不过他,戒指被抢去了不说,还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差点丢了半条命。
但现在不同了,祁昙早有准备,也早已想好了对策,不仅不会让这个少年得逞,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还能让这少年受到不轻的惩罚。
祁昙掩去眸子里的嘲讽,面上露出一副愠怒的模样,低沉着声音道:“这戒指是我爹留下来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储物戒指都长得差不多的模样,你应该是认错了吧?”
“不可能认错的,这戒指早些年被我摔坏了,内侧被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