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手:“今天真的不行,我明天一早得去医院看我爸,上午还有一个会要开。”
顾靖扬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有点懊恼,但他没有再进一步。
陈非往他唇上轻啄一下:“明天上午我把事情忙完,下午和晚上都陪你。”
顾靖扬拉住陈非的手望自己身下探去:“那你帮我。”
手心里的东西硬邦邦的,带着烫人的热度,陈非垂下眼看了看,那东西立刻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把厚实的牛仔裤绷起一道性`感的伏线。
陈非帮他揉了揉,哑着声音道:“去浴室。”
第二天一早,陈非醒来后不急着睁开眼,静静等待感官一一苏醒:首先是外面的鸟叫声传入耳中,然后是自己趴着的胸膛,温热又熟悉,接着是同样熟悉的、属于某人的气味。似乎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同时出现的几样事物混合在一起,给了他一种细微而别致的满足感。
Frette的白色暗纹纯棉被单罩着两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如同第二层肌肤一般的舒适触感,中央空调把室内温度固定在26度,让最不会赖床的人都不想起来。
陈非的手掌在顾靖扬的腰间摩挲了一会儿,享受着那结实的肌rou带来的迷人触感,心满意足地把脸埋在对方肩窝里蹭了蹭。
一声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你再摸我就不敢保证能让你准时上班了。”
陈非的手果然不再乱动,却仍维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嘟囔着:“不想去上班。”
顾靖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了一会儿,听着外面的鸟儿婉转啼鸣,直到手机闹钟响起来。
洗漱完,陈非把自己的几个房间的功能大致跟顾靖扬说了一下,又带他下楼到地下室的健身房。陈家依山势而建,虽说是地下室,却可以直接通到地面,采光很好,健身房走出去就是泳池:“上午你先自己打发时间,想在我屋里呆着也行,想下来锻炼也行。”
他们往一楼的餐厅走,兰姨正在厨房准备早餐,陈非带顾靖扬走到厨房门口。
“兰姨,早晨。”
“非仔,起身啦。” 兰姨放下东西走过来。
“嗯,我阿爸嘅早餐送过去咩?要不要我等下一起带去?”
“唔使咗,头先老林返嚟摞走咗。”
(不用啦,刚才老林回来拿走了。)
陈焕国现在已经进入术后稳定期,只等拆线就可以出院了,所以陪夜的人也改成老林和护工两个。
“兰姨,呢个系我朋友顾靖扬,”陈非说完,转头用普通话对顾靖扬道,“靖扬,兰姨就跟我的亲阿姨一样,你自己在家的时候,需要什么东西跟她说就可以了。”
“非仔嘅朋友几靓仔哩(非仔的朋友长得真帅呀!),”兰姨赞叹地看着靖扬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用普通话对他道,“顾先生昨晚很晚才到吧?你们回来我都睡着了。”
她现在国语进步多了,大概是之前被迫讲太多的缘故。
顾靖扬在加州住了那么多年,简单的广东话都听得懂,他温和地说:“兰姨叫我阿扬就可以了。”
长得帅又有礼貌,这种后生仔最得人疼,田亚兰脸上笑开了花,粤语夹杂着国语道:“得!得!阿扬中意中餐还系西餐哪?”
“我跟陈非一样就行。”
“非仔也系看心情的啦,没差啦,我都有准备。”
对方这么说,顾靖扬也不再推辞:“那我就咖啡吐司吧。”
“要不要先喝一杯橙汁?空腹喝咖啡不好哦。”
顾靖扬十几年都是早起一杯咖啡,在美国大家都这样,父母也从没纠正过他。他听了这话,瞄了一眼一脸看戏的陈非,摸了摸鼻子,到底点头说了声:“好。”
能听长辈劝的年轻人最讨人喜欢,兰姨更高兴了:“这样才对,后生仔啊,要懂得照顾自己咧。”
“非仔哩?今日想食咩耶?”
(非仔呢?今天想吃什么?)
陈非道:“兰姨帮靖扬煎多一份太阳蛋,七分熟就得。我食火腿奄列,同埋丝袜nai茶,热嘅。”
兰姨动作非常快,她先帮顾靖扬榨了一杯果汁,又利落地冲好nai茶给陈非,不到15分钟就把所有两份热菜和咖啡都准备好了,她把餐点一一端上桌,说道:
“非仔,阿扬寻晚困你房间咩?我寻日下昼就让小刘将一楼客房整番出嚟咗,你是不是不知呀?”
(非仔,阿扬昨晚睡你房间吗?我昨天下午就让小刘把一楼客房收出来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呀?)
陈非和靖扬对视了一眼,道:“嗯,唔紧要,靖扬我好朋友嚟嘅。”
兰姨倒是没有多想,在老人家的观念里,完全没有同性恋这种概念,所以她只是应道:“哦,哦,咁都好。阿扬在这里睡得习惯吗?”
顾靖扬咳了一声,点头道:“嗯,我睡得很好。”
饶是他脸皮再厚,对着单纯又和蔼的老人家,也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