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条件反射地应道:“是……”
听到了这句肯定的话,梁君清再也忍不下去,没等白澈说完,端起刚才他放在桌上的水杯就砸了过去,“果然,果然!你他妈的给我滚!”
水杯砸在白澈的胸膛上,再落在地上砰地摔得粉碎,白澈被砸得胸膛一阵闷痛。杯子里的水也全泼在了白澈的身上,他一身狼狈。
梁君清跑进屋,将门迅速反锁,任白澈在外面怎么拍门,都没再开过。
白澈靠着门坐在地上,手撑着额头,几次眼泪想夺眶而出他又生生忍住。
他已经二十岁!他是男人!他怎么可以哭!
君清是想到哪里去了啊?他跟李源凯,怎么可能?!他不杀了李源凯,就算他心地仁慈!
君清现在是生着气,所以他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等他气消了,发现他没有跟别人有关系,就会原谅他了。
白澈这样安慰着自己,默默的坐到了深更半夜。最后不知到了几点,他实在困得厉害,艰难起身,挪着发麻得厉害的双腿爬上了沙发。脑袋刚一沾上沙发靠背,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医院里。
一间高级病房里不停传出打砸东西的砰砰砰声来。
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东西可砸了,李源凯这才停下手,但依旧怒不可遏。
此时的李源凯右腿被吊在床尾,左手吊在脖子上,两个眼睛成了熊猫眼,肿得只剩一条缝。
他嘴边也一片青紫,歪着嘴,流着口水含糊着声音大叫:“查!给我查!要是让我知道了谁干的,我一定草他十八辈儿祖宗,我要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大叫完了他又被疼得呲牙咧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看起来像个愤怒的小丑。
而在一站着的几人点头如捣蒜,拍马屁发毒誓保证一定找到人,让李源凯好好出了这口气。
只有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李源凯的丑陋作态。
李源凯也看见了这位青年男人的无动于衷,他不满大叫道:“任!那任什么!任助理!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一旁的任助理只好点头:“李少爷放心,现在已经在查了,餐厅里没有安装摄像头,今晚七夕夜,餐厅人流大,不好排查。我们已经报了警,警方正在调取餐厅碗面路口一个摄像头的录像,逐一排查可疑人物,到时还需要少爷亲自过目看看谁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隐晦的意义下,简而言之就是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总该有点B数。
“好。”李源凯抬手摸了摸嘴角,又疼的流眼泪,“表哥怎么不来看我?”
任助理低头,掩去眼底的一丝嫌弃,语气如常,“先生还有很多事要做。”
李源凯点点头没说话了。
他那个表哥有手腕有能力,是他们这代人的楷模,是他妈提在嘴边要他学习的对象。但性格冷漠,即使对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也没有多少好脸色,让人不好接近。所以即使他这个样子了,表哥也不来,他心里也是不敢有任何想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刘.源凯的刘.源竟然是屏蔽词,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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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一夜没睡安生的梁君清六点睁开了眼,那时天刚微微亮。
他双眼干涉,眼皮沉重,脑袋一边一抽一抽地疼,喉咙里又涌上了一股恶心的感觉。
没睡好就会这样,梁君清也没有多在意。洗漱完打开卧室门,他一眼扫过,便看见白澈睡在沙发上。
三四个房间都有床,这人怎么不知道上床去睡!以为躺在这里他就会心软吗?
梁君清站在沙发前看了许久,白澈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回房间拿了一床薄毛毯出来轻轻盖在白澈的身上,这才出了门。
他没有看见本是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白澈在他转身后睁开了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拥着毛毯偷偷地笑。
君清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白澈也放了心。心下一松,困意袭来,他抱着毛毯回了卧室,打算再睡一觉,困死了。
等一下还要收拾东西去报道,不要睡得太死了。
——
“混蛋!混蛋!怎么还没有找到!”李源凯昨天晚上痛得睡不着,折腾了一晚上,天大亮了也没有消停。
他气警察办事效率太低,一晚上过去都没有查到到底谁揍了他。
但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个个在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都大叫着要报复他。所以要让他说谁有可能揍他,他能说出一大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