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扬那无理的原因气得头脑发昏了。
他苦笑道:“我在等你们。”
等他们?梁君清心里一想就明白他等在这里的原因了。他得罪了莫平扬,而白澈是莫平扬的儿子,他大概想让白澈劝莫平扬不要再追究今天晚上的事。
“你是想让莫三叔不要再追究?”
“对。”说着邵展站直了身体,半弯了腰,“我在这里真诚地向白澈兄弟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今晚的胡言乱语,让莫三叔不要再追究了。”之前让了梁式一块地,董事会十分不满,后来莫氏撤资了两个项目,现在邵氏资金链岌岌可危,他是苦苦支撑,要是莫平扬再给他压一根稻草,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他来道歉是下了决心的,为了不让邵氏垮在自己手里,他今天给白澈跪下来都行!
梁君清倒是佩服他的能屈能伸,“这件事我不发表意见。”
白澈没有心思和邵展多做纠缠,他站着受了邵展的礼,“你今天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我原谅你,莫三叔那边我会去说。”至于那个人愿不愿意就此打住,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邵展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这样很好了,谢谢。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再见。”
邵展走了,两人开门进屋。
大概是被邵展的意外到访打断了思绪,白澈进门后看起来倒是正常了许多。他把衣服扔在沙发上,又脱了裤子衬衣,最后只剩一条内裤,对梁君清道:“我去洗漱。”
等白澈进了浴室,梁君清也脱了外套,把衬衣从裤子里扯出来,白澈说的没错,穿着这身西装是挺累人的,这么一脱,松快了不少。他放松地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感叹世事无常。
之前他男人被李源凯那种小货色骑在头上任意欺压,如今连邵展这样跟他相提并论的人都得向他男人弯腰求着帮忙美言几句。之前他妈他哥都还担心白澈会因为两人身份地位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而产生心理压力,到如今,他倒是成了那个地了。他家男人竟是凤凰蛋落在了山窝窝里,山窝窝里养出的金凤凰!
等梁君清感叹完,发现白澈还没从浴室出来,得有二十来分钟了吧。他有些担心,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白澈,你好了吗?”
里面没反应,他又敲了敲门,“白……”
这次是还没有等他说完,浴室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伸出了一只shi漉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拖了进去。
浴室里面热气蒸腾,梁君清突然被拉进去,那刻他被雾气迷蒙了双眼,没看清,地板shi滑,他鞋底溜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还好有白澈在,梁君清牢牢挂在白澈的脖子上,两人的身体贴得紧密无间,他身上的那件白衬衣很快就被白澈身上的水打shi。
shi衣服贴在身上,穿着不舒服,站稳了后,梁君清想脱了衣服,还可以跟白澈来个鸳鸯浴。不过他还没有动作,又被压在了浴室墙壁上,温热shi软的嘴唇覆了上来,贴着他的,吸吮辗转。
白澈的手从他的衣摆下钻进去,沿着腰线满满上升,梁君清哼唧了一声,腿就开始软了。衣服被脱掉,身体被抚摸,许久未经此事的梁君清哪里还扛得住,只能任由白澈折腾。
最后梁君清是被白澈抱上床的。他许久没做,白澈也禁了几个月,最后是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一次比一次磨人。他后腰有处还有些疼,是刚刚抵在浴缸边沿的地方,肯定是白澈撞得很,在浴缸边沿磕着了,但他没力气去看,他累得很,迷迷糊糊的,刚粘着床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所以不知道,白澈一直没睡。等他睡踏实了,白澈轻轻下了床,下楼找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两包烟,回来后打开了客厅的落地窗,出了阳台,又轻轻关上。
凌晨四点多,梁君清迷迷糊糊地伸手在身边摸着,但怎么也没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醒了过来,一看身边果然是空的,根本没有人久睡过的痕迹。
他喊:“白澈?”
没人应他,梁君清心里一慌,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地,竟都想不起开灯就跑出卧室找人,“白澈?白澈!”
“哗啦”,是落地窗被推开的声音,他找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梁君清松了口气。
“啪”,客厅里灯光乍亮,白澈开了灯。在黑暗里呆久了的两人都不太适应,缓了几秒钟才睁开眼睛。
白澈上前,“怎么了?”
有浓烈的烟味向他扑过来,梁君清皱了皱眉,回道:“我醒过来,你不在,我怕你一个人走了不跟我说。”
“我能够去哪里?我就在这里。”白澈注意到了梁君清的皱眉,“你等等。”
白澈知道自己现在身上的味道肯定是不好闻的,他把睡衣脱下来扔进了洗衣机,又刷了牙洗了脸,出来发现梁君清没穿鞋,他回到卧室把梁君清的拖鞋拿了出来,这才坐回了梁君清的身边,然后把手上的鞋子放在梁君清的脚边,“怎么不穿鞋?”
“我找你啊。”
“回床上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