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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我硬了。”姚真在赫安耳边撒娇似地低语,然后又开始舔他的耳垂。
别醒。
如果是梦的话。
千万别醒。
多久了,梦里没有看着姚真和林楚萱幸福的酸楚,没有姚真的对不起,没有姚真躲闪又乞求的眼神,只有纯粹的姚真,在他面前的姚真。
赫安啊,这场春梦,你就做到死吧,永远也别醒了。
赫安红了眼眶,把姚真推在床上,拉开他西裤的拉链,埋下头去轻轻地吻在了充血的海绵体上,一口含住了头部,轻轻地舔弄、吮吸。
他抬眼瞄了一眼姚真,他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了,整个脸部轮廓立体了起来,线条遒劲有力,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而姚真此时也正垂眼看着自己,眼里全是欲望。
对,看着我。
赫安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被姚真用大拇指轻轻抹掉了。
可千万别醒啊。
赫安把姚真微凉的Jingye吞了下去,又攀住姚真同他接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喉咙里发出哽咽的悲鸣。
等到实在喘不上气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可以了。
赫安抹了把脸,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姚真,他已经不清晰了,我这是要醒了吗。
真舍不得。
他还是狠下心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感觉皮rou都裂开了才用睡衣把泪水擦干了。
姚真不仅还在那里,还说,“小安,我在的。”
赫安忽然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
第二章
他对姚真说,“去上班吧,我没事儿。”看姚真迟疑,又勾起嘴角挤出两个酒窝,两眼弯弯地笑道:“我一直这样,医生都说没事儿。”
赫安的心理状态一直不太稳定,但也没有严重到要靠药物治疗的地步。
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开始变得比较内向了,不爱和人交往,放了假回到家里爸妈一看原来挺活泼的儿子突然安静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赫安顺势出了个柜。
老妈掉了两天眼泪,老爸戒了好久的烟又抽上了,整个家里的气氛如冰封三尺。
那时候赫安才明白,原来同性恋是这么恐怖的东西。
原来姚真不喜欢自己,不仅仅是因为林楚萱,还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老妈说,“安安,妈妈其实不在乎你能不能有孩子的,妈妈只是怕你被别人说,平时我们都不会说的孩子,让外人说三道四的,妈妈舍不得…”
“妈妈怕以后我们不在了,你生病的时候,你喜欢的人连个签字的权利都没有…”
这个社会假装自己很包容,但其实特别小心眼,有些人口口声声说着支持LGBT,一旦别人问如果自己的孩子有这方面的倾向,他们还是会迟疑。
心里还是觉得挺变态的。
十几岁的赫安不懂,所以去爱了,二十岁的时候才醒悟过来,姚真能够一如既往地和他做朋友已经是挺大度的了。
老爸老妈接受了他的性向,还是挺不放心赫安的情绪,给他找了个心理医生让他去看看,医生说他有轻度的自我意识障碍,有点偏执,症状比较轻,不需要用药物控制。
姚真穿上外套,出门前还特地嘱咐,“我给你做了午餐,都是你喜欢的菜,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了,别犯懒饿着。”
赫安应了一声,也不出来送姚真,待在房里玩手机。
他又糊涂了,闹不明白。
原来姚真能跟男人接吻,对着自己还能硬。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给林楚萱发微信,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林楚萱回得很快,说老板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畜生使,羡慕赫安有资本辞职。
巧得很,林楚萱和赫安都是做证券资讯的。
这个行业女孩子不吃香,所以赫安混得要好很多。就算在大城市,大的证券公司也就那么几家,一个风评相当不错的高级顾问放弃七位数的年薪辞了职,还签了竞业限制协议——往后三年都不能在同行业混了,这种事在圈子里传得很快。
赫安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这事儿他做的也并不低调。
其实他就是想趁着姚真还住在自己家的时候多跟他赖一会儿,每天加班到凌晨,回到家里姚真房门都闭了。
还因为喝酒应酬住进了医院,姚真跟他说:“小安,我觉得身体比事业要重要,你觉得呢。”
赫安二话不说就辞了职。
他有钱,有房子,有工作却没朋友,他不快乐。
在家里,有贤惠的姚真给他做饭,一起逛超市,一起窝在床上看电视,虽然是暂时的,虽然也不快乐,但他是满足的。
人总是贪心的,不自觉地贪欲就会膨胀,他不止是想要和姚真住在一起,他想要和姚真在一起,一辈子。赫安明白自